说到这里,余幼兮停住了,眼巴巴望着宴时洲,等他引出朝中有奸细一事的下文。
然而,宴时洲的注意力却是:“我才是最厉害的?兮儿心中,一直这般想我?”
余幼兮:““……这不是重点。”
宴时洲摸摸下颌:“我倒是觉得挺重要的。”
余幼兮:“……”
以前怎么没发现宴时洲还有这副模样呢,她说宴时洲厉害,完全是客观评价罢了,毕竟他是主角啊,主角不厉害谁厉害?
早知道宴时洲会这样不正经,她就不夸他了。
余幼兮气鼓鼓的瞪着宴时洲。
宴时洲这才正色起来,他露出一副严肃思考的模样,片刻后道:“既然不是军师,难不成他们当真有预言术,早就听闻金斯国的巫术了得……”
“够了,巫术个屁啊,你好笨!”余幼兮忍无可忍,暴躁地踹了宴时洲一脚。
宴时洲扬了扬眉毛,垂眸看了眼自已白衣上黑乎乎的脚印,似笑非笑。
余幼兮后知后觉,目光心虚的乱晃:“我、我脚痒。”
“是吗?”宴时洲唇角的笑意更大 。
余幼兮点点头,片刻后实在受不了宴时洲的目光,就要弯腰下去给宴时洲擦掉衣服上的印子。
雪白的衣衫上留下这么一个黑脚印的确不好看,余幼兮觉得自已应该掀开宴时洲的衣摆再动脚的,不然这人要是让她赔钱可怎么办。
余幼兮越想越觉得不行,只是还没弯下腰去,宴时洲伸手拉住了余幼兮,皱起眉:“做什么?”
“给你擦擦啊,这白白的衣服多可惜啊。”说着余幼兮还要弯腰去擦。
宴时洲再次拉住余幼兮:“不用,一件衣服罢了,随便踢。”
宴时洲的语气很是认真,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
余幼兮看了会儿宴时洲,见他真不想让自已给他擦干净,只好哦了一声:“那好吧,那你可不许让我赔钱哦。”
宴时洲失笑:“自然不会。”
顿了顿,宴时洲忍不住叹气道:“兮儿,不要跟我这么客气,我不喜欢这样。”
余幼兮眨了眨眼:“我没跟你客气啊。”
宴时洲笑了:“那便好。”
“哎呀,不说这个了,你不觉得金斯国好像总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很奇怪吗?”
宴时洲点头:“的确奇怪。”
余幼兮:“然后呢,你再想想,但是不能想巫术这事了。”
宴时洲单手支着下巴认真想,过了一会儿笑眯眯的道:“想不出来。”
余幼兮:“……”
孩子平时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刻这么笨啊。
余幼兮深吸一口气:“算了,我告诉你, 这只是我猜测的昂!”
宴时洲扬眉:“你说。”
余幼兮:“我觉得,说不定是因为我们这边有人给他们通风报信呢,就是卧底啊奸细啊什么的……”
余幼兮越说越小声,转头悄悄观察宴时洲的神色。
宴时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有理。”
余幼兮眼睛骤然亮起:“所以时洲哥哥你可以去查查!”
宴时洲嗯了一声:“兮儿真聪明。”
余幼兮被夸了,扬了扬下巴:“那是。”
要不是自已,小暴君能这么快发现朝廷有奸细吗?
余幼兮默默咬了一口奶糕,深藏功与名。
却不知,宴时洲的眸色微暗,并无惊讶的模样,仿佛早已经知道奸细之事。
达成了自已的目的,余幼兮松了口气,又颠颠跟着宴时洲去书房,看他处理事务,她纯是因为没事干,总想瞅瞅宴时洲平常都干些什么。
宴时洲处理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军中事务,批阅后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边疆去,剩下的都是朝廷事务,余幼兮知道宴时洲的势力即将蔓延至整个朝廷内部。
不过那些事务余幼兮都看不懂,宴时洲怕余幼兮无聊,递给她一个折子让她看,余幼兮看了一眼,更无聊了。
无聊的直打哈欠。
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
宴时洲眼角余光一直留意着身旁的小姑娘,见人脑袋一点一点的,他抬头看去,就看见余幼兮就要一脑袋砸在桌上。
宴时洲眼疾手快地将手掌垫在了桌上,接住了小姑娘的脑袋,才没让她撞疼。
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夜色,宴时洲起身,将小姑娘一把抱起,抬脚往书房外走去。
卓锐一直在门口候着,宴时洲脚步停住,低声问:“兮儿的房间可打扫好了?”
卓锐低眉颔首:“奴才每日都差人打扫。”
宴时洲点头,抱着人径直走向自已房间隔壁的那一间房。
在厉王府中装修的时候,宴时洲就让人特地给余幼兮准备了一间房,并且按照余幼兮喜欢的风格装饰,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余幼兮第一次入住。
动作轻柔地将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姑娘放在床上,为她褪去鞋袜和外衣,宴时洲全程心无旁骛,等快速将人塞进被子里后,才目光焦距,看向小姑娘的睡颜。
贪婪地看了好一会儿,才退出房间。
门口,骨一低声回复:“主子,那人死了。”
宴时洲摆手:“处理了。”
“主子,还有一事,这人的确是宁远侯府的侍卫,从小与皇后一起长大,感情颇深,他的弟弟多年前入赘给了漠北李都护家中的大女儿,而李都护的二女儿便是余小姐舅舅的妻子。”
宴时洲扬了扬眉毛:“知道了,继续查,将牵连之人都细细查一遍。”
骨一颔首,领命离开。
宴时洲又看了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扯了扯唇角,这才转身去了隔壁的房间。
翌日余幼兮醒来,迷迷糊糊的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自已居然睡在了厉王府。
若是被别人知道,定会传出一些不好的谣言来,不过余幼兮倒是不怎么担心,她日日上宴时洲的马车,在上面午睡,要是能传,早就传出去了。
应当是宴时洲做了些什么,没人敢传那些谣言。
这时屋外响起敲门声,紧接着是宴时洲的声音:“兮儿,该起床了,否则要迟到了。”
余幼兮连忙从床上下去:“起了起了!”
匆匆洗漱一番,余幼兮坐在梳妆镜前犯了难,她不会盘发髻。
终究是过惯了大小姐生活。
“时洲哥哥,你府中的婢女会梳妆吗?”余幼兮朝外喊。
话音落下,宴时洲便推门进来了。
今日宴时洲穿了一身青色的衣衫,温文尔雅。
“府中只有两个粗使丫鬟,不会这般精细的活。”宴时洲来到余幼兮身后,修长好看的手指轻拂过乌黑的发丝。
“我倒是会些,也不知兮儿会不会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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