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是怕,所以你们就更别想离开了,除非,你们死。”
刀疤脸没能从宴时洲嘴里撬出来他们的身份,逐渐没了耐心。
眼看到了饭点,刀疤脸男人终于一挥手:“把他们关起来,晚上再审。”
于是宴时洲和余幼兮被一起关在了一间牢房里。
这里的人并未对宴时洲施行拷打,饭菜也会按时送来,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宴时洲将自已身上的外衣脱下,仔细盖在了余幼兮身上,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会儿余幼兮的身体,确定只是昏迷,并无其他伤,这才松了口气。
余幼兮醒来时宴时洲坐在旁边,望着牢房大门,隐约还能听见外面练兵的声音。
“时洲哥哥……”
余幼兮伸手扯了扯宴时洲的衣袖。
宴时洲迅速收回思绪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姑娘。
“身上可有不适?”宴时洲问。
余幼兮拧着秀气的小眉毛点点头:“时洲哥哥,我脖子疼……”
她可是被那老汉给一掌劈晕的,不疼才怪了。
宴时洲也早有预料,他将余幼兮扶起来,伸手替她揉揉脖子,没一会儿,余幼兮感觉脖子上的酸疼感消散了许多。
她眼睛一亮:“不疼了。”
宴时洲这才停下手,又端起旁边的水,递到余幼兮唇边:“喝点水。”
余幼兮就着宴时洲的手,低头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半。
“不喝了?”
余幼兮点点头:“再喝肚子就要爆掉了。”
余幼兮摸摸自已喝水喝撑的肚子。
宴时洲轻笑一声,便把剩下的水一口喝完。
“时洲哥哥,我们这是在哪儿?”
余幼兮这个时候才开始打量他们的环境。
宴时洲并没有因为余幼兮是个小孩儿,怕吓到她而遮掩,也不管小孩儿听不听得懂,直截了当的说:“在地牢里,这里有人私自屯兵,被我撞破。”
余幼兮似是惊讶的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不知该怎么说。
因为……这就是你的兵啊。
可她该怎么引导双方认识到对方的身份呢。
余幼兮又挠了挠后脑勺,没一会儿,一头发丝被她挠得凌乱不堪。
宴时洲无奈地帮她将头发散开,重新绑了个简单的双丫髻。
宴时洲没有给人绑过头发,只是按照自已的所见,靠直觉绑的,没想到绑的挺好。
余幼兮忍不住感叹:“时洲哥哥,你的手好厉害。”
谁能想到这双能够温柔的给她绑头发的手,以后会握着刀砍下一个又一个人的脑袋呢。
宴时洲对于余幼兮的马屁没有回应,只是扬了扬眉毛。
“时洲哥哥,你知道这里这些人的来历吗?”余幼兮转过身仰着脑袋认真问宴时洲。
宴时洲摸了摸下颌思忖片刻道:“应当是逃兵?”
余幼兮一惊:“你怎么知道?”
不是吧,小暴君这都能猜出来,这的确就是逃兵啊, 是先帝的兵,逃入了深山,韬光养晦。
就在余幼兮震惊的时候,宴时洲又说:“他们的武器甚至盔甲都有朝廷兵的标志,定然是打仗时偷偷逃出来,在此处苟且偷生的。”
余幼兮连忙摇头:“万一……万一他们是好兵呢?”
那是你的兵,怎么能是逃兵呢。
余幼兮心中暗暗回复。
可惜宴时洲听不见余幼兮的心声,余幼兮也不能直接将这些人的身份直接报出,不然太过奇怪,不符合剧情发展。
应该由宴时洲自已去发现,再收服他们,而余幼兮只能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这才是她这个小炮灰该做的事情。
余幼兮按捺住自已想要一口讲出的欲望,说:“时洲哥哥,你要不跟他们打探打探?万一他们不是坏人,是好人呢?”
宴时洲对于余幼兮对那些人莫名的偏袒,有些不解和不悦:“你怎的就知道他们是好人了?”
余幼兮一噎,嘻嘻笑着::“他们给我们吃饭,也没有欺负你,我才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很坏的人,与他们谈谈,说不定他们就放我们出去了呢?”
宴时洲油盐不进,眉头皱得更紧:“不需要这般委曲求全,不讨好他们,我也可以带你出去。”
余幼兮:“……”
孺子不可教也!
余幼兮放弃了,扭过头不再说话。
宴时洲却出声:“你不信我?”
余幼兮嘴角一抽:“自然是最信你啦,时洲哥哥最厉害了。”
说的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宴时洲听出来小孩儿语气里的虚心假意,冷哼一声,也没再说话,而是继续思考自已的对策。
不一会儿有人来收他们的碗筷,余幼兮抓住机会问牢房外的男人:“大哥,你们是从哪儿来的呀?”
男人对小孩没什么防备心,大方的回答:“就是附近村子里的,你不是知道么?行了好好待着吧。”
说完就走了。
余幼兮叹口气,白问了。
终于到了晚上,眼看任务时间只剩下一天,余幼兮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牢房里转来转去。
相比余幼兮,宴时洲则老僧入定般,倚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好半晌,宴时洲终于忍不住出声:“余幼兮,站住。”
余幼兮下意识停住转圈圈的脚步,疑惑看向宴时洲。
宴时洲微微掀开眼皮,瞥她一眼:“你很闲?”
余幼兮委屈:“你根本不懂我。”
宴时洲啧了一声,实在不明白小孩儿脑袋里在想什么,一会儿一个情绪,一会儿一个动作,猝不及防的。
前不久还跟他撒娇讲故事乐呵呵的, 这会儿又莫名委屈上了。
宴时洲正要再说些什么,这时有一行人靠近牢房,咔哒一声解开了牢房额打锁。
余幼兮一下冲到了牢房门口,急着出去。
为首的男人挡着门,也拦住了余幼兮的去路。
“你们两个,跟我们出来。”
宴时洲伸手勾住余幼兮的衣领,防止人飞出去了。
跟着一行人又来到了审问室,在刀疤脸的眼神示意下,宴时洲不紧不慢的自已走到了绑犯人的架子前,并将手臂穿入麻绳中。
一屋子人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人竟然……自觉地可怕。
一旁的兰阿柱面色古怪的上前将身子绑紧。
没有人绑余幼兮,只有一个士兵站在一边看着余幼兮不让她跑了。余幼兮见此便一屁股坐在了刀疤脸旁边的椅子上,眼睛瞅见一旁桌上还有糕点,还拿起两块啃了一口。
一边啃糕点,一边看着被绑在自已面前的宴时洲,余幼兮感觉心里怪怪的。
好半晌,她才发现哪里奇怪。
是她坐在这里,而宴时洲跟犯人似的绑在她面前,这显得她很像是和刀疤脸一个阵营的啊!
不行,小暴君若是因此对她心生嫌隙就不好了,那她之前的努力可不就那白费了。
想到这,余幼兮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了宴时洲旁边,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瞪着刀疤脸。
她和宴时洲才是一个阵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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