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风身形动都没动,一脸淡定地站在原地,
甚至,
他的一只手,还背在了身后,一派风轻云淡的高手风范。
“黄口小儿,连你也敢辱我!”
见林长风一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田伯光勃然大怒,
“给我死!”
他暴喝一声,脚下快到了极致,手里短刀对准林长风的脖颈,狠狠向前一递。
砰!
他的话音还未落,只见林长风抬手,对着他轻描淡写地一挥,就像是孩童玩乐一般,
还没等田伯光嘲讽出声,他就觉得自已像是被滔天巨浪兜头打了下来,
不等他有所反应,他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
一直砸到桌边,将桌子砸得四分五裂,木头碎了一地。
“啊!哎呦……”
周身剧痛,真像是被滔天巨浪狠狠击打过一般,让田伯光下意识地惨叫出声,
他头脑晕眩,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一样,疼得厉害,就连意识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与此同时,林长风的脑海中,也接连响起了两声,
【你观摩飞沙走石十三式刀法,有所领悟,创造出:狂风卷叶刀法。】
【你观摩倒踩三叠云轻功绝技,有所领悟,创造出:登云步法。】
之前只领悟了掌法,刀法倒是从未接触过,
还有从田伯光的轻功中悟出来的轻功,和之前自已悟出的轻功方向不同,
林长风在心底暗道,一会儿一定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研究一番。
田伯光的意识朦胧间,
觉察到有人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他捆成了一个大粽子,
又将他拖下了楼,拳打脚踢了一顿之后,扔到了正厅的角落里。
田伯光在角落里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缓过来,
意识回笼后,田伯光缓缓想起之前的那一幕,
他料想中小孩血溅当场的场面没有发生,而是那小孩抬手,对着他轻描淡写地一挥……
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孩!
那个比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小孩,轻描淡写地一挥,竟然就将他打得倒飞出去,
打得他好半天才恢复意识!
这怎么可能?!
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田伯光纵横江湖多年,仗着一手轻功和一手刀法,采花无数,从未折戟过,
多少江湖高手对他围追堵截,还不是被他全身而退?
甚至他们连他姓甚名谁,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甚清楚,
就算偶有交手,他也能全身而退,何曾被伤得如此之深过?
没想到,
他竟然栽在一个小小孩童手里!
还是比膝盖高不了多少的小小孩童!
真是见了鬼了!这小孩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比他遇到的那些江湖一流高手还要厉害!
他甚至有种感觉,
若不是想要留个活口,那小孩取他性命,也如吹气那般容易。
浓烈的不甘涌上心头,田伯光拼了命地扭动挣扎着。
就在田伯光倒在地上,像是蛆虫一般苦苦拧动之时,
冯家正堂里,已经迅速置办了起来,
此时堂中张灯结彩,正在设宴欢庆。
人逢喜事,几杯酒下肚,冯老爷已经是满面红光。
他端着酒杯,大着舌头来给黄药师敬酒,
“黄英雄,要不是您师徒二人出手相救,今晚小女冯蘅恐怕早已,早已遭遇不测。”
说着,
他眼角隐隐泛起了泪花,“我这女儿,自幼最是乖巧不过,
我和她娘上了三十岁,才得了她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
延请名师教导,不拘是吃的用的,无论什么好东西都砸在她身上,
小老儿厚着面皮自夸一句,我这女儿花容月貌,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知道我这女儿的,哪个不夸她几句?
要是真被那采花贼糟蹋了,我和她娘真就,真就不想活了……”
“还有您那徒儿,当真是少年英雄,看着,看着那般……”
看着林长风比膝盖高不了多少的身高,冯老爷有些语无伦次,
“没想到令徒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多亏令徒出手配合,不然真就让那采花贼给逃了!”
冯夫人自已没上前,但也捏了手帕,时不时地擦拭一下眼角闪烁的泪光,
她和冯蘅低头耳语了几句,轻轻地推了冯蘅上前。
手里端着一杯酒,冯蘅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莲步轻移,上前将酒端到黄药师面前,
“恩人,请受冯蘅一杯酒。”
“小恩人,也请受冯蘅一杯,一杯茶。”敬完黄药师,冯蘅竟也给林长风敬了一杯茶。
冯家三口对黄药师师徒的连连感激,让黄药师不禁有些汗颜。
刚刚是他轻敌大意了,
他没想到,那采花贼的轻功竟是以速度见长的,而且轻功如此之好,
方才一时之间,他竟都没能反应过来,
差一点就让那采花贼给逃了。
他可是对着冯老爷夸下海口,定要将采花贼捉拿归案,
要不是林长风上前,以一已之力,直接将那采花贼击飞,
他黄药师多年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
“恩人,请再受冯蘅一杯酒……”
正堂里,桌边,
黄药师被冯家人团团围住,冯家人难掩激动,一杯接着一杯地向黄药师敬着酒,
那些田伯光的手下败将,
在听闻眼前人就是桃花岛黄药师之后,也格外殷勤地凑上前,争着抢着要向黄药师敬酒,
还有人一脸钦佩地看向林长风,连连向他敬茶,
甚至还有人厚着脸皮想拜他一个小孩为师……
没多久,
林长风就觉得肚子被茶水撑得圆滚滚的,
冯蘅到底是未出阁的年轻女孩,不好在外多待,
敬过几杯酒后,她就在几位婢女的陪同下,从桌边离开,径直回了后院闺阁。
林长风也借口如厕,从人群缝隙里溜了出来,跟着向后院走。
他不耐烦和那些人客套,眼神一直在附近逡巡,准备找把刀试一试刚刚悟出的刀法,
如今被他找到机会,就想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试试新刀法。
还有从田伯光的请功力领悟出的轻功步法,和他之前的轻功又有不同,更适合登高攀爬,也得找地方好好试一试。
后院还如之前那般,被照得灯火通明,
危机解除,那些护院家丁们也大多去了正堂那边,整个后院只余假山凉亭,正适合练功。
黄药师正堂那边觥筹交错,笑声,赞叹声被习习夜风送出去老远,
林长风目送冯蘅一行人进了绣楼,
就转头想去找几个护院,
冯家护院都配有上好钢刀,借来耍一套刀法再好不过。
一阵寒风吹过,林长风头脑被吹得清醒了几分,
他突兀地想起,
刚刚江湖人士的吹捧,令他倍感无聊,百无聊赖之际,他仔细观察了田伯光一番,
看到田伯光扭动了一会儿,没能挣脱开绳索后,就一直盯着宴席的方向,
听到众人吹捧黄药师英明神武,让冯蘅幸免于难的时候,
他忽地冷冷一笑,眼神中似乎还带了些嘲讽。
他在嘲讽什么?
他在嘲讽黄药师英明神武,还是嘲讽冯蘅幸免于难?
不对!
林长风猛地顿住脚步,
肯定有哪里不对!
但具体是哪里呢?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林长风脑中灵光一闪,他知道了!
有人说采花贼用钢刀,有人说采花贼用的是钢爪!两方人马争论不休,
谁说采花贼只能是独身一人出行的?
说不准这田伯光还有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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