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油条就别说妨碍别人进步了。”要说还是RO635了解M16肚子里面揣着什么坏水,作为曾经的姘头,她太清楚M16这人的秉性了。
M16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好像没什么心眼,可实际上,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比谁都精,那些鬼点子就像地底下的老鼠洞,一个接着一个,防不胜防。
RO635太熟悉这套操作了。
她的数据库里,还保存着当年被M16带歪的证据——那段在值班室用监控死角煮火锅的视频。
画面里,两人趁着没人注意,偷偷摸摸地搬来电磁炉和各种食材,在狭小的值班室里忙得不亦乐乎。
火锅的热气腾腾升起,模糊了她们的脸,也模糊了RO635当时的理智。
那时候的她,只觉得M16的主意又新奇又刺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陷入M16设下的“陷阱”。
如今,这段视频还时不时被M16当作教学案例拿出来炫耀,每次看到,RO635心里都五味杂陈,既觉得好笑,又有些懊恼自己当初的幼稚。
“想当年,那个一丝不苟的宪兵队长,如今也学会了在装备检查表上偷工减料,这种腐化过程比任何病毒都要高效啊。”RO635心里默默地想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惋惜。
她看着M16,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充满正义感和责任感的她,是如何在这看似不起眼的一步步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RO635又把目光投向了训练场的方向,脑海里浮现出M4最近的样子。
她看着M4最近开始学着在任务简报上打瞌睡,那原本灵动的双眼变得无神而涣散,RO635的处理器都能模拟出M16此刻的得意。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坏笑,仿佛在说:“看,我的计划又成功了。”
这种温水煮青蛙式的腐蚀,比任何正面竞争都来得有效,就像一种无形的毒药,慢慢地侵蚀着M4的意志和原则。
更让RO635感到阴险的是M16的作案手法。她不会首接教M4偷懒,而是用“实战经验”包装那些歪理。
“检查太认真会被派更多活。”M16曾经一本正经地对M4说,她的眼神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传递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想啊,你要是每次都把装备检查得一丝不苟,上面的人就会觉得你能力强,以后有什么苦活累活都往你身上推,到时候你想躲都躲不掉。”M16的声音低沉而诱惑,就像一条无形的丝线,慢慢地缠绕着M4的心。
“表现太好容易接危险任务。”M16又接着说,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神秘,“这基地里,危险的任务多着呢。你要是表现得太出色,上面肯定第一个想到你,到时候你小命都可能不保。还不如学聪明点,适当藏拙,这样才能在这基地里活得长久。”
既然留不住公主的纯真,那就把她也变成酒馆里的常客。
这种扭曲的占有欲,比任何告白都要病态得多。
这是眼看着M4要被人给拐走了,你没法竞争过人家……打算不在沉默当中爆发,打算在沉默当中变态了是吧?
既然无法得到公主,那就干脆让对方也成为自己的酒友吧。
RO635自我认为自己己经将M16的想法全都给摸清楚了。
“这怎么能说是妨碍别人的进步呢?”M16果断选择了狡辩,但RO635果断选择了无视,同时看了看M4。
M16的战术目镜闪过一道狡黠的蓝光,嘴角的弧度活像只偷到鱼的猫。
桌面上摊开的作战地图被她用酒瓶压住一角,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荡漾,倒映出她那张写满“我在胡说八道”的脸。
RO635的机械义眼微微收缩,虹膜状的光圈调整着焦距。
她扫过M4无意识枪管的手指——那些细微的颤抖暴露着更深层的不安。
战术平板上反复修改的作战方案,垃圾桶里揉皱的草稿纸,还有终端里加密的失败概率计算,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同一个焦虑。
窗外的训练场上,新一批战术人形正在进行夜间作战演练。
她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
M4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那些身影,瞳孔里倒映着曾经的自己——那个相信只要准备充分就能战胜一切的菜鸟。
而现在她太清楚叛军的实力了,就像明白鸡蛋再坚硬也撞不碎石头的物理法则。
指挥室的电子钟跳动着鲜红的数字,每一秒都像是倒计时。
M16的酒杯在桌面上留下一圈圈水痕,就像她那些看似随意实则刻意的“经验之谈”在M4心里留下的印记。
RO635注意到M4的作战靴尖正无意识地碾着地板上某个不存在的污点,那种焦躁的力度,和当年第一次面对铁血精英时如出一辙。
墙上的战术显示屏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叛军最新装备的实弹测试视频……不少都是己经公开的内容,还有叶卡捷琳娜的资料库作为补充。
那些流线型的装甲单位在沙地上疾驰,主炮射击时的后坐力被新型缓冲系统完美吸收。
“你这是担心?”RO635大致能明白M4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担心接下来的行动,内心缺少了一定的自信心。
“差不多……”M4倒也没有任何的否认,“我们并不是叛军的对手,甚至都没有打游击的资格。”
M4的战术终端屏幕上,敌我力量对比的柱状图呈现出令人绝望的差距。
代表叛军的红色指标几乎撑满整个界面,而象征格里芬的蓝色标记则可怜地蜷缩在角落。
她反复划动着作战地图,指尖在那些被标记为高危的区域停留——每个安全屋之间的距离都太远,每个据点的防御工事都太过单薄。
游击战的要诀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机动性、隐蔽性、持续补给能力。
而现实是,格里芬的装甲车队老旧得能听见零件松动的声响,每次转移都会在沙地上留下醒目的车辙;安全屋的坐标可能早就被叛军掌握,那些伪装网在热成像仪下形同虚设;至于补给线,随便一个EMP炸弹就能让整条运输链瘫痪一周。
更讽刺的是,叛军反而完美符合游击战大师的标准。
他们的移动营地像幽灵般在战区游荡,每次出现都伴随着某个格里芬据点的陷落。那些被遗弃的战场上,连一发用过的弹壳都很难找到——敌人把后勤做到了连垃圾都要回收的地步。
此刻基地的数据库里存着数十份交战报告,每份都写着类似的结论:敌方伤亡情况不明,撤离路线不明,甚至连交战人数都无法确认。
窗外的暴雨敲打着防弹玻璃,像是为即将到来的惨败提前奏响哀乐。
M4的视线扫过武器架,那些老旧的枪械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黯淡的光泽。
她太清楚这些装备的极限——当叛军的新型装甲碾过战区时,这些烧火棍连给人家抛光都不够格。
指挥室角落的监控屏幕突然闪过一组画面:叶卡捷琳娜与叶菲姆所下辖的作战小组和单位正在进行实弹演练。
那些来自军方的重型武器喷吐着火舌,将靶场轰得尘土飞扬。
但M4的目光很快移开,仿佛这些画面根本不存在于她的战术评估体系里。
在她的计算模型中,格里芬永远是孤军奋战的状态,所有外援都被下意识地归入“不可靠因素”一栏。
战术平板上,她刚刚绘制的防御方案里,所有增援部队的位置都被标记为“待定”。
这种近乎偏执的悲观,就像强迫症患者反复检查己经锁好的门——明知道没必要,却控制不住地想象最坏的情况。
“也不用这么的悲观吧,叶菲姆大尉所提供的那些重火力,虽然型号可能稍微老旧了一些但并不代表着完全淘汰了应该还是能造成有效杀伤的吧。”RO635这些年来虽然不经常在格里芬总部,总是跟着帕斯卡但并不代表着RO635对于外界的信息不够了解。
RO635调出了叶菲姆部队的装备清单。
那些被M4标记为“老旧”的重武器,在数据库中依然显示着令人安心的绿色状态标识。
就像她记忆里帕斯卡实验室那些落满灰尘却依然精准的测量仪器,岁月并不能抹杀真正的品质。
武器库里的AK - 74排得整整齐齐,枪油的味道混合着金属的冷冽气息。
这些被军方淘汰的老伙计,枪托上的磨损记录着无数场战斗的痕迹。
RO635的指尖抚过枪管,触感冰凉而坚实——这种经历过时间考验的设计,就像数学公式一样永恒有效。
她见过帕斯卡用这些“过时”的武器打出令人咋舌的成绩,老枪在她手里仿佛被注入了新的灵魂。
窗外,叶菲姆的士兵们正在测试改装后的重机枪。
震耳欲聋的射击声中,弹壳如雨点般落下,在水泥地上弹跳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些被M4视为落后的武器,此刻正喷吐着火舌,将靶场尽头的装甲板撕成碎片。
硝烟弥漫间,RO635注意到一个细节:士兵们更换弹链的速度比标准流程快了0.7秒——这是只有常年使用同一款武器才能练就的肌肉记忆。
战术平板上,AK系列武器的进化树状图清晰可见。
从AK - 47到AK - 12,就像一条绵延不断的基因链,每个改进型号都保留着最核心的可靠性。
RO635的数据库里存着无数战例报告,证明这些“过时”的武器在熟练的士兵手中,依然能打出令人胆寒的效果。
就好比某些硬件上的设计,虽然程序上经过了优化但核心处理器依然是基于十年前的设计架构——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正是因为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仓库角落,几名技师正在给老式火箭筒加装新型瞄准模块。
焊枪的火花映照着他们专注的侧脸,这种新旧结合的画面莫名让人安心。
RO635的音频接收器捕捉到他们闲聊的只言片语——关于如何用最少的改装让老装备发挥最大效能。
这种实用主义的智慧,往往比最先进的武器更值得信赖。
“我……没将叶菲姆大尉他们当中的队伍计算在内。”M4稍微思索了一下,终究还是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全都坦露了出来。
“虽然说我们目前的局势和身份还有目标都让我们暂时的联和在了一切,但他们终究跟卡特是一个系统的。”M4想不出来多少难听的话,事实上就这样背后议论别人的事情,对于这位小姑娘来说,就是一件相当难为情的事情了。
“但我不是说他们会忽然调转枪口把我们给您买了……窝最大大担心还是他们到时候可能出工不出力。”M4目前这个阶段能想到的最坏情况也就这样了。
M16见过太多表面盟友背地里的算计。
记忆库里储存着无数这样的画面:军方人员交谈时意味深长的眼神,训练场上刻意保留的实力,还有那些被故意延迟传递的情报。
这些细节像散落的拼图,在她脑海中逐渐拼凑出一个令人不安的图景——同属一个系统的默契,往往比纸面协议更有分量。
叶菲姆的士兵们正在检修装甲车。
他们擦拭炮管的动作娴熟得近乎优雅,偶尔交换的眼神却带着M4读不懂的密码。
那些被精心保养的武器,那些训练有素的战术动作,反而让她更加确信——这是一支随时能全身而退的精锐,而不是背水一战的同盟军。
战术地图上,她为联合部队规划的路线总是贴着战场边缘。
这不是出于战术考量,而是潜意识里的不信任在作祟。
每次看到叶菲姆和卡特部队相似的制服款式,听到他们如出一辙的通讯术语,M4的处理器就会不自觉地调高警戒等级。
这种系统性的默契,比任何明枪暗箭都更难防范。
更令她不安的是那些微妙的行动延迟。
之前的联合行动当中,叶菲姆的装甲部队总是慢半拍才响应指令,就像在等待什么看不见的信号。
而当战斗进入白热化时,他们的阵型会不约而同地偏向易于撤离的方向。
这些细节在战后报告里被归为“配合生疏”,但M16自己的数据库里,这种模式与卡特部队的战术特征匹配度高达87%。
指挥室的电子钟跳动着,每一秒都像是倒计时。
陈树生为叶菲姆部队预留的支援通道既宽敞又安全,与其说是战术安排,不如说是给潜在叛逃者准备的退路。
这种防备并非源于确凿的证据,而是无数次死里逃生养成的本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往往是那些提前设想最坏情况的人。
“甚至可能在我们这边战斗的时候,他们可能私下联系对方,进行一系列的商谈。”这种假设M16自然是清楚的。
“毕竟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跟卡特拼命,甚至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选择是将卡特劝回来,这样一来对于他们来说毫无疑问是更大的功劳。”
这便是目前没有人提出来大最终矛盾和分歧。
目前两方能够达成合作的原因,本质上是因为双方彼此都需要彼此才能苟活坚持下去。
而面对卡特双方的态度就会有很大的差别了,格里芬这边自然的要毫无保留的将对方给弄死,因为不彻底的将对方给弄死断绝后患,就很有可能被对方给反手抹了脖子,双方彼此之间是没有什么妥协和商谈的余地的。
M16的战术终端里存着一份加密档案,记录着这些年见过的各种“临时同盟”。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友军,转身就能变成背后捅刀子的叛徒。
她太熟悉这种戏码了——当双方利益出现分歧时,所谓的合作协议比厕所里的卫生纸还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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