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治疗也死，不治疗也死
直播间内的观众在疑惑。
“林凡在这里干什么呢？怎么呆愣愣的，一动也不动啊。”
“他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啧啧啧，果然还得是林凡。”
“呃，有没有可能他只是单纯地在发呆呢？”
“不可能，林神怎么可能会发呆呢？坚定举起我林神的大旗，林神就是最牛逼的！”
“不过林凡好像真的是在发呆呀。”
副本内的病人林凡并没有发呆，而是双手颤抖，眼眶都在跟着抖动。
他猛然发现了一个，对他来说非常惊恐的问题。
他不是林凡。
他是……什么东西？
明明自己拥有着林凡的经历，林凡的记忆，林凡的受教育程度，甚至自己知道林凡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
可自己居然不是林凡。
那自己究竟是什么呢？
病人林凡紧咬住牙关，死死地握住拳头。
而就在这时，当他触及自己的拳头时，手上的力气忽然松了，眼神也紧跟着涣散。
对呀，自己不是林凡……林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呢？所以自己到底是谁？
……
周医生不在，林凡暂且按捺住，自己想要从周医生手里，弄到药片的想法。
他也不是没想过，自己亲自去要。
可惜……
前台坐的值班医生简直一问三不知。
她瞪着一双死鱼眼，不管谁来问要什么东西，只会问别人要病历单。
但是林凡哪有病历单？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中都没发现，如今他手上负责的病人，林凡已知的只有周小跳一个。
虽说这次的副本并没有扮演任务。
但是诡异世界不得不防。
正当林凡想着，要怎样才能快速合理，而且不被诡异世界原住民看穿，获得药片时，却突然被一个人找上门来。
“你好，林凡。”
挡在林凡身前的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身高，一模一样的脸，只是唯一不同的是……
林凡脸上始终都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温润如水，少有严肃的时候。
挡在他面前的另一个林凡，却面无表情，极度平静。
这种对比，只要有心人一看，就能知道谁才是真的。
林凡并没有惊惶失措，而是抬起头来，淡淡挑眉：“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从最开始，即便他知道病人林凡也是要他来负责的病人，但是双方各持己见，都没有互相干预。
林凡倒是没有想到，病人林凡会过来找他。
但令他更想不到的是还在下面。
“林凡”从口袋中掏出了黄纸包，慢吞吞放在了他面前。
“这是我拿到的药，你有真视宝玉，在你眼中，这副药是什么样的？”
林凡微微眯起眼睛。
不管对待人，还是对待诡异，他的态度始终都极其友好，但是对待另一个自己时，林凡却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有真视宝玉，那你的呢？”
这也是林凡在验证自己的猜测。
他确定自己是真正的林凡，就是因为他有系统，而且能感知到系统，而且他拥有真视宝玉，在别人眼中真假难辨的闯关者，在林凡眼中却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就算没有真视宝玉，对林凡来说，分辨真假也不难。
虽说系统的提示音都被他屏蔽了，但后台不断刷新的，正能量值加加加加到厌倦，想看就能看见。
系统能从副本中无声无息给予他道具，绝对高于诡异副本所拥有的权限。
再加上，林凡亲自问过系统，从而确定诡异副本不能复刻系统，他很确信假的林凡不可能会有系统。
但如今看来……假林凡确实没有系统，但他却拥有自己所有的记忆。
不过这就有点意思了。
既然他知道自己是假的，为什么还要来自己的面前？
“林凡”被质问之后，眼睫轻轻闪动，浮现出一个有些复杂的苦笑。
他低声喃喃自语：“我果然是假的吗？”
“我没有宝玉……这是我从他们手中拿到的药，你是不是在找这个东西？给你。”
林凡没有收，眼眸从药片上掠过，转而抬头望着他：“你想让我做什么？”
天上可没有掉馅饼的事情。
假林凡主动找上他肯定有所求。
至于说药片的问题，林凡无法从短暂接触中，看出药片有什么问题。
这几枚小药片做得很好，就跟普通的药片一样，只是上面洋溢着诡异的气息。
原本，林凡以为这是诡异世界要的通性，却没想到，自己居然陷进坑里。
谁说诡异不会害诡异呢？
这么看来的话……这个副本简直凶残得要命。
接受治疗，吃下药。
会死。
不接受治疗，就会被电击。
脑中思绪万千，林凡一句话都没说，而是静静望着眼前假的林凡。
“林凡”缓缓深吸一口气，坚定说道：“我希望……你能和我单独待在一起。”
假林凡这句话音落下之后，林凡还没有给出回应，直播间却顿时飘起弹幕片片。
“卧槽卧槽！谁能来告诉我真视宝玉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怎么看不懂了呢？是我看漏了吗？”
“你没看漏，我也没看懂，当然根据我的猜测，好像真的林凡拥有特殊道具，就是这个宝玉，假的林凡没有，所以才分辨出真假的。”
“那也不对呀，假林凡这是自投罗网了啊，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这个副本的诡异我也确实没看明白，估计很多人都不明白，啧！看着云里雾里的，不愧是双s级别的诡异副本。”
“诡异的险恶用心终于暴露了，他是不是仗着林凡不知道，真假二人待在一起会触犯必杀？”
“对呀对呀，分析局赶紧告诉林凡真相啊！千万别答应，千万不要跟假的诡异共处一室！”
“不是，先别说真的假的，林凡究竟在干嘛啊？他一直管着那个诡异的事情，脑子是不是有泡，难道他分不清自己的立场了吗？”
“楼上说得没错，说出了我不敢说的话，就怕被林凡的那群迷妹攻击，恶心死了，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参与副本，只顾着关心诡异，我感觉他简直就是人奸，看不清自己的屁股坐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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