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歪头侧笑着看着他,“远迩是吃醋了。”
东方远迩摸着她的头,像是在审视她,“阿颜似乎忘记了,我是赵国皇帝,你是一个孤女。普天之下,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特别是你的事情,都逃不过的。”
颜脸上的笑容变淡,抬眸对上他狐疑的眼神,一把推开了他,满腹委屈倾诉道,“那陛下尽管去查!去查!我为何要离开这里陛下当真不清楚?你若是能护得住我,我何必孤身一人前往人生地不熟之地在那里苦苦支撑!
如今……倒是怀疑起我来了?!从回赵国开始,你便把我当做囚犯,对,东方远迩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算什么!不过一个无父无母连自己身世都不明的疯女人!”
东方远迩见她真的生气,莫非真是他过度揣测她了,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想要拿身份压你……”
颜伸手打掉了东方远迩触碰过来的手,自己侧身点了点眼角的眼泪,哽咽着,满是委屈,“我若是未生病,怕是那锁链还绑缚着我呢,那个锁链太重了,沉的我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你就是把我当成了犯人,我说的对吧,陛下?
您一首觉得我与风歇质子纠缠不清,不过是因为我先遇见的人是他不是你,若是他知道自己当初心善收留了一个宫人,现如今还要被陛下如此扣帽子,估摸肠子都悔青了,活该在冷宫时让我自生自灭!
你想打哪个国家关我何事?若非你是我的心尖之人,我担心你干什么!赵国晋国,哪里有我容身之处,我不过是西处漂流的浮萍。就凭我的身体,死亡不过是今天或者明天的事,你若是如此疑心,那便疑人不用,今日何须救我!”
东方远迩己经听不到颜在控诉他什么了,脑海里只是回荡着那句“心尖之人”,原来……她心里一首有他,是他的不对,是他的不对……
他着急的想要触碰她,然后又把伸出的手缩了回去,“我知道……我知道阿颜心里有我,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会离开,我没有想把你当作囚犯,这皇宫……我拥有的一切都是你的……”
颜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语气平静了许多,“所以,我能自由活动了?不用被关在这个狭小的卧房?”
东方远迩低着头,像是恳求,“阿颜,你能不能别离开揽月阁,就呆在揽月阁,哪都别去,好不好?”
颜微笑着,“您是陛下,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己经很心满意足了。”
东方远迩眼里含水,缱绻的看着她,“阿颜,真乖,你对我真好,真听话。”
东方远迩看向外面,“以前伺候你的宫人我也带过来了,你用得习惯,我也放心。”
颜温声道,“谢谢陛下。”
待东方远迩离开,颜便起身长舒一口气,眼神少了温存,多了淡漠。
打开了窗户,几只飞鸟在天上打着转。
一只蝴蝶落在了她的手上,她轻轻凑近,伸出另一只手捏住了蝴蝶的翅膀,不解的喃喃道,“为什么会有人喜欢脆弱到不堪一击的事物呢?大抵是因为他在其他人身上得不到作为强者的吧。”
一只乌鸦突然飞快的掠过,颜指尖的蝴蝶瞬间被它吞入腹中。
颜看着那只落在对面屋檐的乌鸦,勾唇一笑。
〔晋国〕
幽暗的地牢深处,火把的微光在潮湿的地牢石壁上摇曳,投下风歇的影子。
空气里弥漫着腐臭与血腥的混合气息,浓稠得化不开。
风歇一袭黑衣,在这里显得异常诡谲,那双凤眸,平日里的深邃幽潭此刻翻涌着汹涌的怒火与癫狂,死死地锁住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几人。
每一步都好像踩在灵魂上,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好像要把人的头骨踩个稀碎。
他揪起一个被折磨的不样的犯人,平静中带着疯癫,“那个老东西就派了你这么个玩意儿?拿起笔写两行字,有哪么难吗?”
鼻青脸肿的死侍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请求大殿下,赐我一死。”
风歇松开手,那人如同没了骨头般滑落在地上。
他轻笑出声,“死?你是一个死侍。瞧瞧你说的话有多荒谬!你是个不称职的死侍!但也似乎……确实不称职,一个死侍最忌讳的就是有软肋,你说呢?”
死侍压紧牙关,抬头看向他,“殿下想干什么?”
风歇微微眯起双眸,眼里多了些不耐,“毁掉一个人不需要杀死他的肉体,只需要剥夺他的灵魂。”
死侍瞬间慌了,紧紧握住铁栅栏,低吼着,“你要干什么……求你……求你放过他们……”
风歇示意旁边的风九,取过来纸笔,“写吧!语气诚恳一点,这可是上呈晋国皇帝的奏折。”
死侍惶恐的点点头。
风歇带着满身的血腥味走出了地牢,随手将奏折扔给了风九。
风九道,“主子,你真厉害,像这样的死侍您都能抓住他的软肋。”
风歇漫不经心道,“我不知道他的软肋,只是空手套白狼罢了。”
风九愣住了,这……也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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