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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河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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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笼捕鱼的成功,冲淡了野兽来袭的担忧。但是对于野兽可能的偷袭,卫焕仍然不敢掉以轻心。除了日常的警戒巡查之外,他最终还是决定要到对边山林里实地探查一番。

部落里的防御工事还是比较初级的,防御范围也太小了,野兽们很轻易的就能来到门前。就算卫焕有提升一下部落防御能力的想法,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也不适合大兴土木。

既然部落防守目前只能达到这种水平,那不如干脆主动去寻找野兽,看能不能找个机会干掉他们。杀掉了多只野兽,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对于野兽来说,其实人类是更可怕的。良好的组织能力,各种捕猎工具加上合理的战术,对任何一只落单的野兽来说都是致命的。

大河的对岸对部落里所有人来说都是陌生的,如今正好借着大河结冰,两岸天堑变通途的机会,先去对面熟悉一下地形。卫焕其实早有个想法,在大河之间架一座桥梁,这样即使河水没有被冰冻,也能够自由的在两岸间通行。只是架桥这个工程过于浩大,他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

这次去对岸,卫焕计划带着阿晕和阿枚一起去,毕竟她们曾经在对岸的丛林里停留过一段时间。而且经过这些天的休养,两个人的身体己经完全恢复了,长途跋涉不存在问题。小叶子和阿枚关系很好,她也想跟着一起去,和阿枚做个伴。卫焕想了想,考虑到小叶子超强的记路的能力,就答应也带她一起去。剩下的人则要留守部落,除了照顾家里那一群牲畜,还要防止冰洞结冰,按时收取鱼笼。

跨过冰冻的大河,河边其实同样是一片干涸的河床,河床上面是一块平坦的地面,如今都覆盖着一层白雪,看不清地面的样子,雪面上倒是能看到几棵零散的树木以及一些冒出雪面的杂草。

这块平地还是很宽阔的,从河岸边到山脚大概有一两公里的距离,比自己部落的山脚到河边的距离还要长不少。

小明背着一个小巧的背篓在前面探路。他与其说是背了一个背篓,不如说是背了一个箭筒。背篓里除了装着弓箭和几条投石索,其它的什么都没有。这个背篓是卫焕特意给小明定做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轻装简行,充分发挥他斥候的作用。

卫焕和阿风落后小明几个身位,分别在他两翼的位置随着小明前进,两个人的后面不远处就是阿骨和阿壮,而三个女人则走在几个男人中间。这是卫焕发明的乌龟阵,如果从高空看下去,小明就是乌龟的头,西个男人就是它的西肢,中间的女人们则是龟壳上的花纹。

除了小明,剩下的每个人都背着一个硕大的背篓,除了手里的长矛之外,其它的东西都放到了背篓里。走在中间的小叶子除了背篓外,手里还牵着一只梅花鹿。

事实证明,梅花鹿这种动物完全无法像驼鹿麋鹿这种大型鹿,可以像驴子一样作为牲口使用。它们根本就不适合负重,稍微有些重量的东西就驮不了。而重量轻的东西又用不着它来驮。所以梅花鹿除了杀掉用于吃肉,卫焕暂时还没想到其它的作用。

但之所以带鹿出来却不带驴子,主要还是因为鹿比驴子安静很多。驴子一旦遇到野兽,就会扯着嗓子不停的叫,仿佛它的叫声就可以把野兽吓跑。而鹿见到野兽,一般是一声不吭扭头就跑,这样在捕杀野兽的时候不会因为它的叫声而暴露了位置。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卫焕担心万一在大山中食物不够吃了,这头鹿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到了山脚下,小明选择了一条相对平坦的道路爬山,这样大家可以少浪费一些体力。山上也是有积雪的,所以大家爬山的速度就很慢,阵型也就从乌龟阵变成了一字长蛇阵,后面的人踩着前面人的脚印走路会更容易一些。

这座小山其实并不算矮,众人爬上半天才爬到山顶。卫焕站在山顶向远处眺望,只见远处依然还是群山叠嶂,在距离他们几个山头的地方才有一排更高大的山峰挡住了视线。

“山,背面,部落,河。”阿枚指着远处那座高山说道。阿枚的语言天赋不错,又每天和小叶子说个不停,这些天竟然己经开始能用普通话表达意思了。

“她们的部落在大山的背面,部落旁边也有一条大河。”小叶子站在一边翻译。

“你们路过的那个部落在哪里?”卫焕这些天己经大概知道了她们的各种遭遇,他对离他们并不太远,没有收留阿晕她们的那个部落有些兴趣。

“那个部落也在大山的背面,山的这一面她们没见到过部落。”阿晕和阿枚轮流向着小叶子比划,也不知道小叶子是如何看明白的,她听完两人的解释后又对卫焕翻译。

卫焕点点头,那座大山距离现在的位置还有很远。没有收留阿晕她们的那个部落,暂时对他们山洞部落还构不成威胁。卫焕其实对野兽的威胁并没有太放到心上,野兽即使再狡猾也是斗不过人类的。他担心的其实是同为智慧种族的其他人类部落。嘎子的部落,阿晕的部落,都是被同类灭掉的。这由不得他不多加防范,自己部落的人终究还是太少了,经不起哪怕再小规模的同类战争。

看着远处的群山,卫焕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他本来希望山的这一面能够是一片草原或者是丘陵的。没想到山的这面竟然还是山,与山洞那边的地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入目所及的树木也大部分都是桦树杨树等阔叶树种,冬天里显得光秃秃的。另外还有一些松树柏树等针叶树种,墨绿色的针叶中裹挟着一些尚未融化的白雪。

山林中看似物产丰富,但是糟糕的交通状态却让人举步维艰。人类在山林中穿行的能力远远不如动物,十余里的山路就能让人筋疲力尽,每天外出收集食物,走路就耗费了人大半的精力。

所以部落要想发展,单纯指望这片山林终归是不成的。而且部落之间想要交流,无论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这重重大山就是最大的障碍。

事情总是有利有弊,因为自己的部落太过于弱小,难行的山路倒成了部落的第一道防线 。

想到这里,卫焕也就有些释然了。刚刚能够吃饱饭,想的太过长远只能是杞人忧天,走好眼下的每一步路才是最重要的。

脚下这座山的背面很陡峭,小明带着众人沿着山顶走了一段后,才发现一面相对平缓一些的山坡。

一行人顺着山坡滑下去后很快进入了一片密林。这片林子树木并不高大,大部分都是碗口粗细,但是却密密麻麻一棵紧挨一棵,过于茂密的树木,让人走在林子里有一种阴森的感觉。不过树下杂草不多,倒是让大家走路省力不少。

穿过这片有些瘆人的树林,就来到了另外一座山的山脚处。此时太阳己经西斜,大概在下午三点钟的样子。卫焕就让大家留意看哪里有合适的宿营地。

等大家选定了一处爬山的道路,还没开始爬多久,阿枚就指着右侧几棵大树的位置对着众人啊啊啊叫起来。卫焕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透过几棵大树之间的空隙,发现在不远处竟然有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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