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率是。”
裴宴回道，一转头，发现傅酒一直盯着包里的货币在看。
还没问出口，就听傅酒突然道：
“各个位面的货币可以兑换为积分吗？”
裴宴：？？？
“阿酒可以试试。”他还真没想过这一点，一方面是没机会得到这么多货币，另一方面就是他也确实不差积分。
说试就试，傅酒立马去问系统，答案显然是不可以的。
至于原因，除了预防抢劫事件，傅酒想不到其他的了。
看了眼时间，发现差不多了，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便开门出去了。
现在的目的就一个，确认这个副本到底有没有鬼魂存在，又或者说，到底是不是鬼魂在作祟。
两人依旧走的小路，到教学楼时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至少灯已经关完了。
来到教室，门是关着的。
看来是元昭把门给锁上了。
傅酒敲了敲门，担心里面那个胆小鬼不知道是谁不敢开，还贴心的道了句“是我”。
门很快被打开，露出一双满是紧张的眼睛。
傅酒无语，一边将门推开，一边将提前准备好的夜视眼镜扔给元昭。
“戴上。”
元昭急忙接住，有些措不及防，手上的符篆都还没来得及放下，也不问戴上有什么用，乖乖听姐的话就是了。
乖乖听话戴上眼镜的元昭觉得自已来到了新世界，什么时候他也可以在晚上看清事物了？
哦，原来是现在。
元昭一时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傅酒喊他他也没听见。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傅酒两人已经在教室后排坐下了。
“诶，来了。”元昭急忙跑过去，也搬了根凳子坐下。
“有能让我们看见鬼魂的符吗？”傅酒问。
“有，通灵符。”元昭点头。
“会画吗？”
“会。”元昭刚说完，便见眼前出现了一堆黄纸，同时还听到傅酒说了一句“现在画”。
通灵符不难画，却十分耗时。
元昭想拒绝，但在看见裴宴盯自已的眼神后，立马把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去自已的座位将毛笔和朱砂找了出来，又一起拿着走向了后排。
在元昭画符的时间里，傅酒也没闲着，问了今天上午忘问的话。
“你昨晚去哪休息的？”
元昭手上的动作一顿，提起这个他就难过。
因为并不知道自已这个身份住哪，身上既没有钱又没有手机的，他也没办法，所以只能住那。
“桥洞。”
“没事，今晚不用住桥洞了。”
因为今晚压根不会给他离校的机会。
可元昭不知道啊，他还自我感动的以为傅酒是在安慰他。
“谢谢姐。”
知道可能是自已的话让他误会了，傅酒也不解释，只是笑笑。
元昭道了谢后便低头继续画了，因为不知道要多少，元昭便只能一直画。
因为不知道元昭有没有画错，傅酒便只能一直看着。
就这样，形成了一种循环。
元昭画符，傅酒看元昭画符，而裴宴，则在看一直看元昭画符的傅酒。
“差不多了，不用画了。”
傅酒指的是时间。
马上凌晨了，很快就可以验证了。
“有画成功的吗？”
傅酒虽然相信自已看人的眼光，可保不齐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傅酒还是多心问了一句。
“当然。”元昭一脸骄傲，放下笔，将画好的一叠符纸递给傅酒。
论画符，他还没遇见过比他强的呢。
绝不是因为他只遇见过元老头一个天师，一定是他本身就天赋异禀。
“通灵符直接贴身上就可以用。”
“嗯。”傅酒接过，分了一半给裴宴，简单看了下上面的纹路，也不使用。
“看到鬼了说一声。”傅酒道。
“啊？”元昭疑惑出声，“那我画符干嘛？”
“听我的就是了。”傅酒抬头，朝元昭看去。
“哦。”
元昭也不出声了，就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扫视着教室。
“诶……”元昭刚转头想告诉傅酒，就见她做了噤声的动作，立马把嘴给闭上了。
傅酒没用符，自然一直注意着元昭的神态，见元昭神态一变，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边让他不要说话一边看了眼时间。
00:01。
凌晨已过，却不是六点。
不知道是昨天有问题，还是今天有问题，傅酒悄无声息的贴了张通灵符在身上。
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鬼，傅酒倒是一秒都没花便接受了。
末世丧尸比鬼恐怖的多了去了，再说了，眼前这鬼，也算不上恐怖。
她很瘦，瘦得有点脱相了，却仍能看出五官极为端正。
她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头发是披散着的，她哪也没去，只是站在班长的座位旁。
【这就是我之前看到的女鬼】
傅酒见元昭递来一个写着字的本子，微微垂眸，看来这就是班长的母亲了。
“安安不怕，妈妈一直陪着你的。”
傅酒抬眸，见她弯着腰，朝虚空抱了一下，温柔的声音在教室里传开。
声音慢慢消散，一个温柔母亲的身影也随之慢慢淡去。
傅酒半天没能把眼神从身影消失的位置挪开，她在想，她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的母亲。
现在想一想，已经15年了啊，原来都过了这么久了吗？
“姐，这天怎么变亮了啊？”元昭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傅酒的思绪。傅酒朝他看去，才发现他和裴宴都已经把眼镜摘了。
意识到什么，傅酒立马也摘了眼镜。
果然，天开始慢慢变亮了，一看时间，已经是六点了。
“你就在教室趴会吧，等会天就该亮了。”傅酒提醒了句，便带着裴宴出了教室，只留下一脸茫然的元昭。
刚到办公室门口，傅酒转身看向裴宴。
“发现时间变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傅酒自认为现在和裴宴也算得上半个队友，不太理解他为什么不提醒自已。
“因为不想打断你。”
裴宴确实在时间变化的瞬间便发现了，可他没有立马告诉傅酒，因为他发现她正在想些什么。
无论是什么，他都觉得自已不应该去打断，阿酒有自我思考的权利。
无论好坏，他都无权干预。
“而且，阿酒很聪明，哪怕没人说也会很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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