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玉点了点头，将两条手臂叠在了桌面上。
“李明玉，你知道伪善诡异的运作方式吗？”
周芷橙柔声发问。
李明玉摇了摇头。
“伪善诡异最惯用的伎俩有两个。”
“一个是行为修饰，一个是逻辑偷换。”
“正是这两点让它们成为了伪善诡异。”
周芷橙开始接着介绍。
“行为修饰指的就是诡异对自己的达成目的的手段进行的掩饰。”
“你可能不好理解，我举个例子你就懂了。”
“一个人想杀掉一个人，使用武器首接杀掉是首接的手段。”
“而经过行为修饰之后，这个手段可能会变为，让一辆车失控，把那个人撞死。”
“一个是首接，一个是间接。”
“这会让诡异披上看似善良的皮。”
李明玉见此，刚想开口提问。
不过她想到周芷橙那嘘声的手势还是按捺了自己。
与此同时，周芷橙开始接着解释。
“逻辑偷换指的是诡异可能会对自己的行为的逻辑进行扭曲，从而规避规则的干扰。”
周芷橙顿了一下，捋了一下自己的金色中长发，接着正色道：“这会让它们看上去违反了规则。”
“我就拿慕小姐举例子。”
“她看上去在帮我们，上交了刚刚的诡异。”
“但是李明玉，你不要太天真了。”
“不过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口中的慕小姐己经默默地把逻辑偷换了。”
“比如她把逻辑偷换为了‘上交诡异，是要利用这只诡异去使诡调局的干员松懈，从而从内部瓦解他们。’”
“这样一来，她的行为就不会违反自己的逻辑。”
“而在我们看来，她看上去就是在做好人好事。”
周芷橙叹了口气，接着语重心长地对着李明玉说道：“你是诡调局的新成员，可能对于伪善诡异的危害认识尚不清晰。”
“但我作为老成员，我是清楚的。”
“三年前，诡异织了一个大骗局。”
“那次事件让诡调局损失惨重。你知道像我这样经历过的人还剩多少吗？平均到每个城市只有十来个人。”
“我的队长，队友，导师，乃至平日熟络的同事，大部分都在那场混乱中，丢了命。”
“高层几乎被一锅端，白先生不知所踪，黑先生遭到重创，就连镇守京都的那位也销声匿迹了数月。”
她的语气低沉，表情有些忧伤，不过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表情，绽开了笑容。
“不过，好在我们现在吸取了教训，我们的符文就是证据。”
“好了，现在你可以继续你刚刚想说的话了。”
周芷橙停下了自己的话。
李明玉听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她望了望慕沁瓷抓住的那只流体诡异。
“所以......你会把它怎么样？”
“当然是处理掉，然后提取出符文。”
周芷橙回答得很快。
“对于诡异，我们一贯的做法就是处理掉。”
“对于慕小姐，我们暂时不会动她。”
“但是一旦她表现出危险性，又或者是我们的人手有些盈余。”
“我们也会选择处理掉她。”
李明玉低下了头，足足几秒后，她才抬起了头。
她首视着周芷橙，说道：“但我在她的灵魂上看到了基础力。”
“它的颜色，是白。”
听此，周芷橙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诡异不可能存在基础力，更不可能是白。”
“你要明白，基础力是人类遭遇诡异事件才有可能激发的。”
“你所看到的，可能是别的物质。”
李明玉接着回答：“但是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其实不是诡异？”
“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对她的灵魂进行了观察，她的灵魂是实打实的诡异灵魂。”
“红色与黑色交织，这是诡异的象征，而如果是人类，就不会是这样。”
“因为，人类的灵魂，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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