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专心交谈,希玛士悄悄移到床边,榻上女子还在昏睡,身躯青紫泛红,气息几近断绝。
“啊!死!没死!驴不丢掉。”
“哎!”沈荣顿住想要冲入室内的脚步,终究是迟了一步,未能拦住已然至床榻的希玛士。
平素里,希玛士并非全然无知,于军营之中,她率先体悟到的,便是生死之分的迥异。
见多了血腥场面,纵是愚钝之人,也能轻易判别生死。
“遣俩婆婆将那个女人送到炊事营!希玛士!莫要靠近军妓!”
希司离话闭缓缓阖上双眸,呼吸平稳,透着些许清冷之意,令人不禁屏息。
沈荣停下欲进去拖人的脚步,沉声道:“是!”
希玛士仿若未闻,呆呆凝视床榻上的女人。
石二面色赤红,满脸血污,口鼻处血迹稍显鲜艳,显然鼻血仍在流淌。
胸口的绷带早已被伤口渗出的血液浸透,染成一片猩红。
昨夜被男人缠在口鼻处的那块红布此刻被缚于手腕处,只为防止挣扎。
一层薄薄的虎皮毯子将石二下身遮掩,露出来的床单皆是干涸的血渍,更遑论被子下是何等惨状。
“她,很热!”
希玛士原地踏步,焦急的做出反应,目光紧紧凝视那个对整件事情表现处出漠不关心的男人,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
此刻的气氛紧张异常,而希将军冷漠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希玛士并不知晓自已是“傻”,她只是对眼前这些血腥画面感到有些生理上的反感与害怕。
似乎刚才看到床榻上被折磨到不样的女,脑海中立马有某些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这种感觉不是偶然,而是源自于同为女人内心深处最原始、最纯粹的悲悯。
世界上最爱她的两人相继离世,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是压垮一个小女孩精神世界的最后一根稻草。
人遭受至痛打击后,原有的意识会被深埋于坚冰之下,自此精神状态不稳,时而清醒,时而陷入混沌。
那个一直被人们称之为“将军”的男人,拥有莫大权利,长着惊叹面容,就是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对待女人却如同毫无感情的冰冷机器。
无论女人们如何情真意切地向他表露爱意,亦或悲痛欲绝地在他面前潸然泪下,他的心皆不会有丝毫波动。
他既不会因情爱而心生痛楚,更不会因自身行为给对方造成伤害而产生丁点愧疚。
关于希玛士精神尚未陷入疯癫状态前的记忆,总是零零散散、断断续续,像是一块块破碎的玻璃。
每一块碎玻璃似乎都承载着一段独特的回忆,但这些回忆却怎么也无法完整地拼凑到一起。
那些曾经美好的瞬间、温馨的场景包括情感交流,一切都化作支离破碎的碎片,让人难以捉摸其全貌。
希玛士呆呆地站立在床边,一滴晶莹热泪从眼角悄然滑落。
并非因为悲伤而哭泣,亦非眼中不慎飞入灰尘,却是源自内心深处、难以言喻的情感涌动所引发出最原始生理反应。
感觉像是品尝到一枚酸涩无比的野果,酸味瞬间弥漫整个身体,然后直直地渗透进胃里,让人不禁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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