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某天早餐,尤菲米娅正在用魔杖把一盘刚做好的煎蛋送到桌子中央。
莱拉正把果酱涂在自已的吐司上,她已经习惯了詹姆的低气压,于是熟视无睹地吃着早餐。
詹姆坐在一头,闷闷不乐地切着一片培根。而西里斯则坐在另一头,神色轻松地把玩着刀叉。
这时,西里斯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道:“尖头叉子,把黄油递过来。”
詹姆停下了切培根的动作,抬眼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随后直接低头继续切着盘子里的食物,像是什么都没听见。
但是很明显,他听到。
西里斯又重复了一遍:“詹姆,黄油。麻烦你一下。”
他甚至叫的是詹姆,而不是他们掠夺者之间的昵称。
詹姆察觉到了用词的变化,他这次放下刀叉,拿起黄油,但没有递向西里斯,而是转头看向莱拉:“莱拉,你要黄油吗?我可以给你。”
“给我?”莱拉愣了一下,手里的吐司差点掉到盘子里,“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在好好说话。”詹姆打断她,“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在某些不重要的人身上。”
“我可听见了。”西里斯毫不客气地回击道,“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不递给我,我还是可以自已拿的。”
说着,他一边撑着桌面站起身,一边朝莱拉那边微微靠近,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宝贝,看来你得帮我把黄油递过来了。不然某人可能会觉得我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特意把“宝贝”两个字咬得暧昧而缓慢,明显是故意说给詹姆听的。
莱拉瞪了他一眼,把黄油罐直接推到他面前:“你太油腻了,别用气泡音跟我说话!”
西里斯拿起黄油罐,顺手倒回自已的座位上,慢条斯理地涂抹在吐司上。在他咬了一口吐司后,他拖长了音调:“哦,莱拉,你知道吗,这黄油还挺好吃的。”
莱拉:“……”
詹姆还击:“莱拉,我现在就有点想把你的男朋友丢到雪堆里去。你想看看吗?”
莱拉:“……”
“随时奉陪。”西里斯挑了挑眉。
吵架就算了,这两人还不直接对骂,而是借着莱拉这个“中介”去内涵对方。
莱拉终于忍无可忍,她一拍桌子:“你们两个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尤菲米娅在一旁轻轻咳了一声:“詹姆,西里斯,你们可以稍微……和平一点吗?这只是个黄油,没必要弄得像决斗一样。”
“我没决斗。”西里斯耸了耸肩,“不过,我真心觉得黄油这件事证明了一些问题——比如,某人的小气程度。”
“我现在没心情听你废话。”詹姆拿着自已的盘子离开餐厅。
莱拉捂着额头:“我真的快被他们气死了,他们每天都要整这么几出。”
尤菲米娅无奈地摇了摇头:“莱拉,亲爱的,这两个男孩需要一点时间。虽然他们看起来像成年人,但实际上……”
“他们比五岁小孩还要不成熟。”莱拉替她接上,并狠狠地瞪了一眼西里斯。
西里斯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享用他的早餐。
“莱拉,你不用管太多,男孩的事就交给男孩自已解决。”尤菲米娅的心态很自然。
“放心吧,莱拉。”西里斯附和道,“詹姆会想通的。他只是需要点时间……和一点黄油。”
谁也不知道詹姆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想通。事实证明,即使是整个圣诞节假期过去了,他依然没有放下那股怒气。
返校的那天,在霍格沃茨专列上,詹姆一上车就头也不回地奔向了彼得,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西里斯,径直将他甩在身后。
西里斯站在走廊上,靠着行李架:“看来尖头叉子还是打算继续冷战,他比我想象得还要固执。”
莱拉:“那你打算去和他谈谈吗?”
“谈什么?”西里斯抬眉看着她,“他又不理我,难道还要我贴上去求他开口?别开玩笑了。”
“这样的话,那你自已找车厢吧。”莱拉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级长车厢了。”
西里斯迅速抓住她的手,露出了一副“被遗弃的小狗”表情:“莱拉,收留我吧!你总不能把我丢在这里任由命运摆布。”
莱拉挑了挑眉:“你是说,要跟我坐在级长车厢?圣诞假期刚结束,那边倒是还有点空位,不过你确定?雷古勒斯也会在那儿。”
听到“雷古勒斯”这个名字,西里斯立刻拉长了脸:“不,我才不去那个女人儿子待的地方。别让我再在返校第一天就看到他的脸。”
“所以?”
西里斯眨了眨眼:“那你陪我找个车厢坐一会儿吧?”
“西里斯,我是级长。”
“级长也可以偷一会儿懒吧。”
莱拉无奈地盯了他几秒,最终叹了口气:“好吧,就一会儿。”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握住了他的手,拽着他一起在走廊上寻找空车厢。
两人十指紧扣,没有刻意掩饰。
一路上,他们引来了不少学生的侧目和窃窃私语,但西里斯完全不在乎,甚至在经过一群赫奇帕奇时,还故意微微扬起下巴,露出得意的笑容。
然而,当他们路过斯莱特林车厢时,门突然“砰”地一下被猛地推开。
“莱拉,你不进来吗?”芙蕾娅探出脑袋。
莱拉正准备回答,芙蕾娅的目光却已经捕捉到了她和西里斯紧扣的手。
片刻的沉默后,她的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
“莱拉……你们在一起了?”
莱拉抬起另一只手捋了捋耳边的发:“还没有机会正式跟你介绍,这是我的男朋友,西里斯·布莱克。”
芙蕾娅的嘴巴张了又合,最终还是挤出一句话:“但上次你还说你不喜欢他的!”
“那是上次。”莱拉耸了耸肩。
西里斯虽然并不想和除了莱拉以外的斯莱特林扯上关系,但为了不让莱拉难堪,还是朝芙蕾娅点了点头:“幸会。”
芙蕾娅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艾萨克·弗林特从车厢里挤了出来。
他打量着西里斯,随后伸出一只手:“我是芙蕾娅·诺特的男朋友,艾萨克·弗林特,斯莱特林六年级生。我想你知道的,我们的女朋友是很很好的朋友。”
西里斯抬起下巴,扬了扬脸,依仗着自已略高的身高,目光毫不掩饰地从上到下扫了艾萨克一眼:“我知道你,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
但是,他的手始终没有伸出去。
空气陷入了一瞬间的尴尬。
莱拉看到艾萨克的脸色僵了一瞬,立刻开口打圆场:“他对斯莱特林……有些误会,抱歉,我们还是继续去找车厢吧。”
说完,她用力拉了拉西里斯的手,几乎是半拽着他离开了那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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