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斯和彼得待了两天便告别了,而西里斯都在波特家继续度过剩余的假期。
在得知西里斯是汲取了朋友的建议,而不是出于他的内心后,莱拉更不想给西里斯答案。
为了避开尴尬,莱拉特意远离与西里斯的独处时光。她几乎是故意绕过他,而这个任务并不算太难,詹姆的出现总是成了最好的借口。
无论是一起骑扫帚,还是下巫师棋,詹姆总能拉着西里斯做些活动,这正合莱拉的心意。
这种相对轻松的日子过得很快,西里斯似乎也不再迫切地要求她给出答案,莱拉的生活重新回到了相对的平静。
但很快,某一晚的打破了这种平衡。
那天夜里,莱拉起床上厕所。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打算去卫生间透透气。
她的步伐轻盈,怕吵到其他人,黑暗中的走廊静悄悄的,唯有远处的月光透过窗子洒进屋子。走廊两边的墙面在月光下拉长了阴影,显得格外空旷。
刚走到走廊的尽头,莱拉突然停住了脚步。眼前的某个角落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心跳猛然加速,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差点发出尖叫。
那是西里斯——他站在那里,像一个幽灵般。
莱拉屏住呼吸,看清楚后才认出那是西里斯。她的心跳渐渐平复,但还是忍不住冷声问道:“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西里斯的目光缓缓转向她,眼里闪烁着光,像狗在黑夜中的眼睛。
他穿着詹姆的旧睡衣,那件睡衣显然已经太小,袖口和裤脚都收得很紧,露出了他的皮肤。睡衣的下摆微微上卷,露出了一大片他修长的白皙皮肤,尤其是他在外的脚踝,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看着莱拉,脸上浮现出一丝调皮的笑容:“我睡不着,莱拉。你呢?”
他的语气轻松,像是不经意间的询问,但眼神里却带着某种难以捉摸的期待。
莱拉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平静:“我上厕所。”
两人就这样站在走廊里对视了片刻。
莱拉心里想,难道他就不能去别的地方待会吗?
莱拉微微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挡住我的厕所门了。”
西里斯愣了愣,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已的站位问题。
他立刻往后退了两步,半开玩笑地说:“抱歉,莱拉。我站得太近了,没想到会挡住你。”
莱拉没有多言,径直走向洗手间。
然而,西里斯并没有离开。虽然他并没有再站在门前,但她从门缝里依稀看到他的身影站在走廊另一头,应该是在等她出来。
莱拉坐在马桶上,倍感焦虑。她不得不轻声喊:“你能不能走开呢?你在外面我上不出来。”
西里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笑了:“好吧,莱拉。我在楼下客厅等你。”
看来这次是必须要面对了。
莱拉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明白他无意打扰,但这种近乎殷勤的举动还是让她感觉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压力。
她急匆匆地洗了手,整理好自已的衣服,走出厕所。
西里斯果然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眼神看向她,他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显得异常明亮。
莱拉清了清喉咙:“既然你一直等着,那就聊聊吧。”
西里斯站起身来,走向她,眼中充满了认真与关切。“莱拉,”他的声音低沉而真诚,“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我知道我做得很糟糕,但我想知道,你究竟如何考虑的?”
“考虑什么?”莱拉强迫自已看着他的眼睛。
“我们的关系……”西里斯顿了顿,“其实这两个月,我也想了很多,之前是我不懂事,没有珍惜你,其实我也——”
莱拉打断了他的话:“西里斯。”
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似乎在沉重地落下,“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在努力,我也看到你的改变。你想要我原谅你,想要我再给你一个机会,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
她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强忍些什么,“可是,我真的太累了。”
西里斯的眼睛微微一眯,似乎在思索她的话。“累?”他轻声重复了一遍,脸上依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为什么累?你觉得我做得不够好,还是你……”
“不是你不够好。”莱拉打断他,“你知道吗?我曾经真的喜欢过你,喜欢得几乎让我自已都忘记了自已。可最后……我承认,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轻松地对待你了。”
她抬起头,眼睛直视着他。
西里斯听完这些话,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击中。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他走近了些,几乎想要抓住她的肩膀,想要将自已内心的焦急和情感传达给她。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依然没有停下:
“莱拉,可那天我问你会选择和我约会吗?我知道你的答案是肯定的。你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不是吗?”
“……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能这样。”莱拉不得不搬出奎因,再次给他安上这个虚有的名号。
西里斯没有放弃:“我知道我犯过错,但我也知道自已已经改变了。我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可以等,等你重新相信我,等你不再觉得累。
莱拉她轻轻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们先做回朋友吧,西里斯。就像以前一样,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失去这个关系。”
西里斯急忙靠近,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她伸出手:“莱拉,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就算是一次,试试?我们之间……我们可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间,他低下头,几乎要靠近她的脸颊,仿佛想要在这时刻吻她。
然而,就在这时,莱拉一个轻巧的转身,迅速错开了他的脸。她动作流畅而自然,避开了西里斯即将触及到的吻,保持了那份属于她的距离。
她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转身,走向楼梯。“我去休息了,西里斯。你也早点睡吧。”
背后一阵沉默,莱拉踏上第一节台阶后,鬼使神差地望了一眼。
这个平日活灵活现的大男孩,此刻没有一点生气,像僵掉的木头一样坐在那里。
客厅的窗户很大,月光倾泻进来,洒在他身上。
他的脸一半是亮的一半是暗的。
在亮的那一半脸,她好像看到了有什么在他眼睛里闪烁。
莱拉停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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