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西坡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程度，怒不可遏：
“你……你们，真是无法无天！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
程度不屑地撇了撇嘴，一把拉过旁边的椅子。
他二郎腿，双手搭在椅背上，恶狠狠地喝道：
“老实交代吧！是谁在背后指使你们，做这些违法的事情？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
郑西坡挺首了腰杆，目光坚定地看着程度，大声回道：
“我们没有谁指使！我们只是保护我们自己的厂子！哪里违法了？这是我们全体员工的心血，不能就这么被糟蹋了！”
程度不屑地冷笑一声，身体前倾，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神中透露出凶狠：
“厂子都己经卖了，早不是你们的了！你们这是非法聚众，暴力抗法，就是违法！”
郑西坡激动地站了起来，双手握拳，声音颤抖却充满力量：
“我们员工没同意，怎么可以卖！蔡成功那个混蛋，他有什么权利擅自把厂子卖了？这是我们大风厂所有人的家！”
程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满是不屑，阴阳怪气地说道：
“那得去问你们蔡成功。而不是非法闹事！”
郑西坡一听，双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激愤地说道：
“蔡成功跟你们就是一伙的！他贱卖了厂子，自己拿着钱逍遥快活去了，把烂摊子扔给我们！你们蛇鼠一窝，狼狈为奸！”
程度脸上的冷笑更甚，身子往后一靠，二郎腿，慢悠悠地说道：
“郑西坡，这我就要说句公道话了。你是真的冤枉你们蔡经理了。”
“你们蔡经理这些年为了给你们发工资，到处低声下气地借钱，东拼西凑，这窟窿就像个无底洞，根本填不满。”
“说句良心话，这蔡成功对你们算很好了。你们那厂子几年没大订单了？他还年年给你们发工资，你以为钱是大风刮来的？”
郑西坡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都泛白了。
“他那是为了他自己！他借的那些钱，说不定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我们大风厂这么多年，大家辛辛苦苦打拼，凭什么他说卖就卖？”
“这厂子是我们所有人的心血，是我们的命根子！”
郑西坡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悲愤。
程度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郑西坡的鼻子喝道：
“好了，懒得跟你胡搅蛮缠！”
“赶紧回去，收拾收拾，把厂子腾出来！别在这跟我耍无赖。”
“其他的，你们找蔡成功去，别碍着政府为老百姓办事！”
“这厂子明天必须拆了，这是上面的决定，容不得你们胡来！”
郑西坡瞪着程度，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这厂子没了，我们这些工人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吗？”
程度冷笑一声站了起来，他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郑西坡：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无关。我只负责执行命令，明天要是厂子还没腾出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今天只是抓了你一个，明天你们要是还占着厂，我们就全部带回来，包括你儿子！”
说完，程度转身大步走出了审讯室，留下郑西坡一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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