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废脉弟子
剑冢的风裹着铁锈味灌进衣领,季尘跪在青石板上,膝下是尖锐的碎剑渣。
“悬剑山庄不收废物。”白须长老冷眼俯视,“你灵脉淤塞,连最基础的《剑气诀》都运转不了,也配求剑道?”
石板上的血渍晕开成暗红色——这是季尘被罚跪的第三天。这一世,他重生为悬剑山庄的杂役之子,因偷学剑法被逮个正着。更糟的是,这副身体天生灵脉闭塞,连最低阶的剑气都凝不出。
“弟子……只求一个机会。”他哑着嗓子抬头,突然愣住。
长老腰间悬着的玉佩上,赫然刻着一枚眼熟的太极纹!
轮回印!
“看什么看!”长老一脚踹在他肩头,“滚去后山扫墓!若子时前没扫完三百座碑,打断你的腿!”
季尘踉跄着爬起来,目光却死死盯着玉佩。上一世阿箬说过,悬剑山庄知道“海眼”的秘密……
第二节:剑碑下的秘密
后山坟茔林立,每一块墓碑都是一柄倒插的剑。
季尘着掌心——那里有一缕微弱到几乎察觉不到的时空之力。他试探性地将金光注入扫帚,木柄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果然,灵力无法运转,但时空之力可以首接用……”
突然,他踩到一块松动的石板。掀开后,下面藏着一本被油布包裹的手札:
“海眼异动,掌门令吾等以剑气镇压。然昨夜守墓弟子失踪,仅余此衣——”
手札里夹着一片染血的鱼鳞,边缘呈锯齿状,与渔村虚魔身上的如出一辙!
“悬剑山庄也在镇压虚魔?”季尘猛地合上手札,却听见背后传来破空声!
一柄飞剑擦着他耳畔钉入地面,剑柄缠着紫黑色藤蔓——正是虚魔寄生剑修的标志!
第三节:噬剑魔
“找到你了……”沙哑的声音从林间传来。
一个披着悬剑弟子服的“人”缓缓走出,但它的脖颈己经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口腔里伸出藤蔓状的触须。更可怕的是,它手中握着的剑正在被触须一点点吞噬!
季尘抄起扫帚格挡,木柄瞬间被斩断。他急退三步,突然想起剑冢的规矩——所有墓碑的剑都朝着正北方!
“借剑一用!”
时空之力顺着掌心灌入最近的一块墓碑。嗡鸣声中,那柄生锈的铁剑破土而出,稳稳落入他手中!
噬剑魔发出尖啸扑来。季尘横剑格挡,锈剑与魔刃相撞的刹那,时空之力顺着剑身炸开——
咔嚓!
魔刃断裂,噬剑魔踉跄后退。季尘趁机一剑刺入其胸口,却见它诡笑着抓住剑锋:“你以为……这就完了?”
被斩断的触须突然缠住季尘手腕,疯狂汲取他的血液!
第西节:血祭开锋
剧痛中,季尘看到一幕幻象——
无数噬剑魔正在地底啃食剑碑,而它们围绕的中心,是一口泛着紫光的古井!井沿刻着三个字:葬剑海。
“原来所谓的海眼……是剑冢下的葬剑海!”
濒死之际,他体内突然迸发耀眼的金光。时空之力顺着血液反向灌入噬剑魔体内,竟将它生生撑爆!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方圆十丈的墓碑。烟尘散去后,季尘跪在地上剧烈喘息,手中的锈剑却焕然一新——剑身浮现出与轮回印同源的纹路!
“以血开锋,以魔祭剑……”白须长老不知何时出现在场边,手中玉佩正在发烫,“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五节:剑阁问心
悬剑阁顶层,七柄古剑悬于空中,组成北斗阵势。
“葬剑海是三千年前剑祖镇压虚魔的遗迹。”掌门抚摸着季尘重铸的剑,“但近年封印松动,被魔气侵蚀的剑修越来越多。”
季尘看向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这一战让他灵脉意外贯通,但时空之力也消耗殆尽。
“我可以帮你们加固封印。”他首视掌门,“条件是查阅剑祖手札。”
掌门沉默良久,突然掀开地板。下面竟是一口井,井水映出的不是倒影,而是翻滚的黑雾!
“剑祖留下的最后预言。”掌门递来一卷玉简,“说你会来。”
玉简展开,赫然写着:
“十世轮回终,剑斩海眼日。然需警惕,天机阁的——”
后半截被利刃划烂。
季尘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皮肤开始透明化——这一世又要结束了。
“告诉下一个我……”他死死抓住掌门衣袖,“去东海找阿箬……”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化作光点消散。那柄开锋的剑从空中坠落,剑锷上多了一枚太极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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