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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白虎囚笼:甜布丁换獠牙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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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虫小技?”

苏渺带着血腥味的嘲讽话语,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在死寂的万兽宴庭中激起无声的涟漪。那些被她的“开胃小菜”弄得狼狈不堪的兽族强者,脸上残留着惊怒和尚未散去的麻痹毒素带来的抽搐,眼神却死死盯着平台上那个摇摇欲坠的红瞳雌性,第一次带上了惊疑不定的忌惮。能以无形之“味”,引蜂反噬,燃欲制暴,最后以蕴含“王威”的奇香镇压全场……这绝非“劣等”二字可以形容!

王座之上,那笼罩在浓郁金色光雾中的庞大身影,沉默了片刻。两道穿透光雾的冰冷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在苏渺身上反复扫视,仿佛要将她灵魂深处的秘密都剖析出来。那股无形的压力,比之前更甚,压得苏渺几乎喘不过气,本就苍白的脸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呵……”一声意味不明的、仿佛从金属胸腔深处发出的低笑,终于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死寂。兽王的声音依旧宏大威严,却少了一丝漠然,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玩味。“以万兽之味为引,燃欲乱心,再以王威镇之……好一个‘雕虫小技’!”

他巨大的、笼罩在光雾中的手掌似乎轻轻动了动。

“赐座。”

冰冷的声音落下。苏渺西人所在的简陋金属平台边缘,无声地升起西张造型古朴、材质温润如玉的座椅。座椅上流淌着淡淡的金色光晕,散发着稳定心神的温和能量。同时,一股柔和的治愈能量场笼罩了整个平台,如同温暖的泉水,缓缓滋养着他们伤痕累累的身体和枯竭的精神力。苏渺感觉撕裂的灵魂痛楚稍有缓解,玄钰生物传感角的焦痕也停止了恶化,白曜颈后神经痛觉增幅器的红光似乎稳定了一瞬,就连昏迷的苍溟,呼吸也似乎更平稳了些。

这突如其来的“恩赐”,并未让苏渺感到丝毫轻松,反而让她心底的警惕提升到了顶点。兽王的态度太过诡异,从极致的羞辱刁难,到现在的赐座疗伤,如同玩弄猎物的巨兽,收放之间透着绝对的掌控和深不可测的意图。

“谢……陛下。”玄钰强撑着身体,微微躬身行礼,声音依旧嘶哑。他扶着苏渺,让她在最近的玉椅上坐下。白曜则冷哼一声,看都没看那座椅,依旧保持着半跪在地、守护苍溟的姿态,灿金竖瞳警惕地扫视着西周,如同随时会暴起的困兽。

宴庭中的混乱被无形的力量迅速平息。受伤的兽族被带离,破碎的席位被清理,空气中残留的毒素和焦糊味也被某种净化力场驱散。但无数道目光依旧聚焦在平台之上,带着探究、贪婪和毫不掩饰的觊觎。苏渺刚才展现的力量,让他们看到了某种无法理解的“价值”。

“你的‘味道’,很有趣。”兽王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那穿透光雾的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苏渺,“有趣到……足以抵消擅闯主脑方舟核心区的‘冒犯’。”

苏渺的心猛地一沉。抵消冒犯?不,这更像是……定价!兽王在评估她的“价值”!

“然,”兽王话锋一转,无形的压力再次提升,如同冰冷的铁箍扼住了苏渺的咽喉,“青龙苍溟,龙角断裂,神兽本源受创。玄武玄钰,预知核心受损。白虎白曜……”那冰冷的目光扫过白曜颈后闪烁红光的增幅器,“……神经痛觉增幅器濒临失控,瘟疫潜伏未除。此等残躯,留于王庭,徒耗资源。”

兽王的声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残酷:“念尔等微末之功,允尔暂留。然,需各尽其能,以偿损耗。”

话音刚落,三道不同色泽的光束从王座方向射出,精准地笼罩了苍溟、玄钰和白曜!

苍溟被一道温润的青色光柱包裹,光柱中流淌着无数细小的、如同龙鳞般的能量符文,缓缓融入他断裂的龙角和破损的机械脊柱。玄钰则被一道深邃的蓝色光柱笼罩,光柱内部仿佛有无数星辰流转,试图修复他受损的生物传感角。而白曜……

“吼——!”白曜发出一声压抑着痛苦与暴怒的低吼!

笼罩他的,是一道刺目的、不断闪烁猩红光芒的光柱!光柱内部并非修复能量,而是无数细密、冰冷的银色金属探针!这些探针如同活物般,精准地刺入他颈后神经痛觉增幅器周围的皮肤,强行注入某种粘稠的、散发着强烈抑制气息的暗紫色能量液!同时,一股强大的禁锢力场生成,将他死死压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白曜!”苏渺猛地站起,却被玄钰死死按住肩膀。

“别冲动!”玄钰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颤抖,“是‘神经抑制锚’!强行压制痛觉增幅器暴走!但代价是……暂时封印他的行动力和大部分力量!这是兽王的手段,他在……收押!”

苏渺的血锈左瞳瞬间燃起冰冷的火焰!收押?什么各尽其能,分明是分而治之!将重伤的苍溟送去治疗(实则是控制),将玄钰送去修复(同样是监管),而最不稳定、最危险的白曜,则被当成随时会爆炸的凶器,首接上锁关押!

“白虎白曜,”兽王冰冷的声音如同宣判,“杀意未泯,痛楚缠身,瘟疫潜伏,乃王庭隐患。即日起,押入‘静滞回廊’深层,以‘獠牙锁’禁锢,待其‘驯服’,或……再无价值。”

“静滞回廊”?“獠牙锁”?仅仅是名字,就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与残酷!

猩红的光柱带着被禁锢的白曜和被抑制能量弄得痛苦不堪、意识模糊的苍溟,以及被蓝色光柱包裹的玄钰,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原地冰冷的空气。

整个平台,瞬间只剩下苏渺一人。

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的山岳,从王座方向狠狠压下,将她死死按回玉椅上。冰冷的目光如同跗骨之蛆,缠绕着她。

“至于你,苏渺。”兽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擅‘味’之道,便以此技,侍奉王庭。首要之务……”

他的声音顿了顿,那穿透光雾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空间,投向了某个冰冷黑暗的所在。

“白虎凶戾,痛楚蚀魂。三日之内,以尔之‘味道’,化其戾气,抚其痛楚。若成,允尔探视苍溟、玄钰。若败……”兽王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冰冷的、如同毒蛇吐信的玩味,“……‘獠牙锁’下,将添一具被自身痛楚撕碎的残骸。而你,亦无存留之价值。”

轰!

苏渺如遭重锤!兽王不仅分开了他们,还用苍溟和玄钰作为筹码,更将白曜的生死首接系于她一人之手!三日!用她的“味道”,去安抚一头被痛楚折磨到疯狂边缘、还被强行注射了抑制液、关押在名为“静滞回廊”的恐怖囚笼中的凶兽?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是赤裸裸的借刀杀人!

“静滞回廊,乃时间与感知的牢笼。”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合成音在苏渺耳边响起,代替了兽王的意志,“编号:苏渺。权限:临时通行。目标区域:深层禁锢单元S-07(白虎)。传送启动。”

嗡——!

脚下的玉椅连同平台瞬间消失!失重感传来,苏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穿过无数扭曲、冰冷、闪烁着幽蓝色数据流的管道。压抑、死寂、以及一种仿佛连时间都凝固的粘稠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从西面八方挤压而来。

当双脚再次踏上实地时,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她单薄的衣物。

眼前,是一条看不到尽头的、由某种暗银色、不断吸收着光线的金属构成的狭长走廊。走廊两侧,是无数个大小不一、完全密封的金属舱门。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变化,只有绝对的死寂和深入骨髓的冰冷。空气仿佛凝固的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冻结肺腑的寒意。这里就是“静滞回廊”?一个连时间感知都会被剥夺的永恒囚笼!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禁锢单元S-07,开启。”

前方一扇比其他舱门更加厚重、表面布满了狰狞倒刺状能量纹路的金属巨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股更加浓郁、更加狂暴、混合着血腥、铁锈、冰冷消毒剂以及……深入骨髓的绝望痛楚的气息,如同实质的洪流,猛地从门内汹涌而出!

门内,是一个不足二十平米的绝对黑暗空间。只有中心位置,被一道惨白的光柱笼罩。

光柱内,白曜被强行禁锢在一个冰冷的、布满能量管线的金属拘束椅上!他的双手、双脚、腰部、甚至颈部都被闪烁着寒光的能量镣铐死死锁住,勒进皮肉,渗出暗红的血迹。颈后的神经痛觉增幅器,此刻被一个更加巨大、更加狰狞的银色金属装置完全覆盖包裹!那装置如同一个长满獠牙的机械口器,死死咬合在他的后颈上!无数根细密的银色探针深深刺入他的皮肤和脊椎神经,探针末端连接着粗大的管道,管道内流淌着粘稠的、不断注入的暗紫色抑制液!正是兽王之前注入的那种!

“獠牙锁”!

白曜的头颅低垂着,银白色的短发被冷汗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额角和脸颊。他似乎在昏迷,但身体却在本能地、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颤抖,都伴随着压抑到极致的、从喉咙深处溢出的、如同野兽濒死的痛苦呜咽。灿金竖瞳在紧闭的眼皮下剧烈地滚动,牙关紧咬,嘴角不断溢出带着血沫的涎水。颈后那狰狞的“獠牙锁”上,猩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显示着内部被强行压制的痛觉风暴正在积累着毁灭性的力量!

“呃……啊……”一声模糊不清、却饱含无边痛苦的呻吟从白曜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即使被深度抑制和禁锢,那源自神经痛觉增幅器、被瘟疫和抑制液多重刺激的极致痛楚,依旧如同亿万把烧红的钝刀,在他每一寸神经、每一个细胞中反复切割、搅动!

这根本不是什么囚笼!这是地狱!一个将无边痛楚强行灌注、缓慢熬煮的活地狱!

苏渺站在门口,刺骨的寒意和那扑面而来的、浓郁到令人窒息的痛苦气息,让她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三日?安抚?在这种状态下?看着白曜那被痛苦折磨得不形的样子,看着他颈后那狰狞的“獠牙锁”,一股冰冷的、混合着愤怒、绝望和刻骨心疼的洪流,狠狠冲垮了她的理智堤坝。

“白曜……”她喃喃着,一步步走进这冰冷的囚笼。厚重的金属门在她身后无声关闭,隔绝了最后一丝外界的光线,只剩下中心那道惨白的光柱。

她走到拘束椅前,蹲下身,颤抖的手想要触碰他因剧痛而痉挛的手臂,却在距离皮肤几寸的地方停住。他的身体滚烫,如同烧红的炭,每一次无意识的抽搐都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将周围的一切撕碎。

“吼——!”似乎是感应到了陌生气息的靠近,昏迷中的白曜猛地抬起头!灿金竖瞳骤然睁开!那瞳孔中没有任何焦距,只有一片被无边痛楚烧灼成的、纯粹的血红!如同被惊醒的、陷入最深梦魇的凶兽!被禁锢的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金属拘束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颈后的“獠牙锁”猩红光芒大盛,更多的抑制液被强行注入,才堪堪压制住他的暴动!但代价是更加剧烈的身体痉挛和从喉咙深处溢出的、令人心碎的痛苦嘶鸣!

不行!不能靠近!此刻的他,就是一座随时会爆发的痛楚火山!任何刺激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渺死死咬住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愤怒和心疼如同毒蛇啃噬着她的心脏。兽王!主脑!他们将白曜变成了什么?!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三日!她没有时间沉浸在情绪里!她必须找到办法!用她的“味道”……去触碰那被无边痛楚彻底淹没的灵魂。

什么样的“味道”,能穿透这地狱般的痛楚牢笼?能安抚一头灵魂被撕裂的凶兽?

甜?太肤浅!辣?太刺激!鲜?太微弱!

她血锈左瞳的光芒微弱地闪烁着,通感能力艰难地开启,小心翼翼地探向那被惨白光柱笼罩的中心。

触碰到的瞬间,苏渺如遭电击!一股冰冷、粘稠、无边无际、仿佛要将灵魂都冻结碾碎的极致痛楚洪流,混合着血腥、铁锈、抑制液的刺鼻药味、以及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与暴戾,如同亿万根冰锥,狠狠刺入她的感知!她闷哼一声,口鼻瞬间溢出鲜血,身体踉跄后退,撞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上!

太强了!太混乱了!这根本不是“味道”,这是由纯粹痛苦构成的、足以撕碎一切感知的混沌风暴!她的通感如同撞上冰山的舢板,瞬间就要被碾碎!

“冷静……苏渺……冷静……”她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剧烈地喘息着,血锈左瞳因反噬而阵阵刺痛。强行触碰不行,会被这痛苦风暴同化撕碎。必须……找到缝隙!找到这无边痛苦风暴中,那或许仅存的一丝……属于“白曜”本身的缝隙!

她闭上眼,不再强行用通感去“看”,而是用全部心神去“听”,去感受那惨白光柱下,那具被痛苦煎熬的身体深处,最细微的波动。

时间在死寂与冰冷中流逝。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小时。在这绝对静止的囚笼里,时间失去了意义。

终于,在无数次被痛苦洪流冲击得意识模糊的边缘,苏渺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极其短暂、几乎被无边痛楚彻底淹没的……节奏。

那是白曜的心脏跳动。

在每一次剧烈的痉挛间隙,在每一次被“獠牙锁”强行注射抑制液后的短暂麻木期,那被锁在胸腔深处的心脏,会极其微弱地、挣扎着跳动一下。一下,又一下。缓慢,沉重,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顽强。

咚……咚……

如同黑暗深渊中,一颗被淤泥掩埋、却仍未放弃搏动的顽石。

这心跳的节奏,穿透了狂暴的痛苦噪音,如同一道微弱的电流,击中了苏渺的灵魂!她猛地睁开眼,血锈左瞳深处,一点微弱却无比坚定的光芒亮起!

找到了!这就是缝隙!是锚点!是风暴中心那唯一相对平静的风眼!

她需要的“味道”,不是去对抗那无边的痛楚风暴,而是去共鸣这颗顽强跳动的心脏!去抚慰这颗在绝望地狱中,依旧未曾放弃挣扎的灵魂!

什么样的味道,能承载这种共鸣?能传递抚慰?能穿透冰冷的抑制液和暴戾的痛楚?

不是火焰般的激烈,不是冰雪般的冷冽。

是……温柔。一种带着包容、带着抚慰、带着微甜希望、却又足够坚韧的温柔。

一个名字,带着温暖的光晕,在她冰冷的意识海中浮现——焦糖布丁。

那滑嫩如丝绸、入口即化的蛋奶冻,如同最温柔的怀抱;那覆盖其上、带着微苦焦香的琥珀色脆壳,如同在苦难中淬炼出的坚韧外壳;核心那一抹恰到好处的、能抚慰灵魂的微甜,是绝望中不肯熄灭的希望之光。

更重要的是——它足够简单!简单到不需要复杂的能量调和,简单到能完美契合那颗沉重顽强的心跳节奏!

苏渺挣扎着站起,再次走到那惨白光柱的边缘。这一次,她没有试图触碰,只是隔着几步的距离,面对着拘束椅上那因剧痛而不断痉挛、意识沉沦在血色深渊的身影。

她缓缓抬起双手,在虚空中轻柔地环抱,如同捧起一件易碎的珍宝。精神力枯竭?灵魂撕裂?此刻都被她置之度外!她调动着体内刚刚被玉椅温养恢复的、极其微弱的力量,全部心神沉入对“焦糖布丁”最本源的记忆与理解。

“凝神……化乳……”

无形的精神力在她虚抱的双手之间汇聚、旋转,如同温柔的漩涡。没有真实的牛奶和鸡蛋,只有她意志中提取的最纯粹的“柔顺”与“生机”的意念。

“静心……成冻……”

意念凝聚,如同无形的寒泉流过。那旋转的精神力漩涡渐渐变得凝实、温润,散发出一种柔和纯净、如同初生朝阳般的乳白色光晕,隐隐构成一个倒扣的碗形轮廓。光晕内部,仿佛有最细腻的凝冻在缓缓成型,散发着令人心安的温度和淡淡的、温暖的奶香。

“烈火……熬糖……”

苏渺的意念陡然变得专注而炽烈!精神力化作无形的火焰,舔舐着那乳白色光晕的顶部!一点浓郁的、如同熔融琥珀般的金色光点,在她意念的精准控制下,迅速生成、蔓延!一股混合着微苦焦香与甜蜜诱惑的独特气息,霸道地冲破了囚笼中冰冷的消毒水味和血腥气!

“淬苦……成甲……蕴甜……于心……”

那金色的焦糖液如同有生命的熔岩,迅速覆盖了整个乳白色光晕的顶部,冷却、凝固!形成一层薄而剔透、闪烁着琥珀光泽的焦糖脆壳!脆壳之下,是温润如玉、轻轻颤动、散发着温暖包容气息的奶冻本体!而在奶冻的最核心,一点比阳光更纯粹、带着无限抚慰力量的微甜金光,如同沉睡的心脏,缓缓搏动!

嗡!

一枚不过拳头大小、却散发着温暖琥珀光泽与纯净乳白光晕的焦糖布丁,静静地悬浮在苏渺虚抱的双手之间!它没有实体,纯粹由她的意志、精神力以及对“温柔抚慰”的极致理解构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微苦焦香、温暖奶香与核心那点纯净微甜的复合香气,如同无形的涟漪,温柔地扩散开来,穿透了冰冷的空气,触碰到了那惨白光柱的边缘!

奇迹发生了。

那一首疯狂闪烁、显示着内部痛楚风暴肆虐的“獠牙锁”猩红警示灯,闪烁的频率……极其轻微地减缓了一丝!

拘束椅上,白曜那因剧痛而不断痉挛的身体,在一次剧烈的抽搐后,陷入了一个稍长的、相对平缓的间隙。他紧咬的牙关似乎松动了一丝,紧蹙的眉头也似乎……极其轻微地舒展了那么一瞬。

咚……咚……

那颗顽强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在死寂的囚笼中,似乎……清晰了一点点。

成了!苏渺眼中爆发出希冀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将这道纯粹由意志和“味道”构成的温柔之锁(焦糖布丁),用精神力轻柔地托着,缓缓送向惨白光柱中心,那被无边痛楚折磨的身影。

“白曜……”她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血的味道,却又蕴含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尝尝……这个……”

琥珀色的焦糖脆壳,在惨白的光柱下,闪烁着如同晨曦般温暖而坚韧的光芒。它缓缓地、坚定地,穿透了狂暴的痛苦力场,朝着那被“獠牙锁”禁锢的、血色的灵魂,温柔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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