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丁宁就在欣亿的官网上搜了他们旗下的那家当铺资料给顾词看。
是家成立才三年的典当机构。
又不是什么品牌要推广。
之前他们做的单子比这个大多了，特别是永诚集团的，还有黎家这单，这个小当铺要做的广告也就是做个内部宣传短片，在周年庆那天请个小明星站个台剪个彩就完了。
就算拿到单子，都容易被策划部的人忙起来分个轻重缓急排到后面去做。
“顾总，您为什么一定要做沈家的单子？”丁宁问。
顾词盯着电脑页面，手肘搁在桌面双手交叉，许久没有出声，最后笑笑：“没什么。”
丁宁不太相信没什么。
顾词放下双手，对丁宁道：“你跟何一鸣去跑一趟，拿下这个单子，报价低一点，拿下来。”
丁宁不懂他，但是应了：“知道了顾总。”
黎家的新产品全面上线，新产品的广告也跟着投放，黎曼妮来启尚来得更勤了，出手很大方，给了公司女同事们一人一套市场上价值上千的化妆品，还额外送了顾词的贴身秘书丁宁一个赠品手链。
明面上的理由是为了感谢他们的方案让黎家的新产品爆卖，但大家心照不宣人家是为了追男人。
丁宁拿了东西觉得受之有愧，神女有心，襄王无梦，黎小姐的东西怕是都白送了。
也不知顾词怎么想的。
丁宁在顾词再次让她用捏造的行程推掉黎曼妮的邀约的时候，她因为着急想让他脱单多嘴道：“顾总，黎小姐不好吗，您为什么不喜欢她？”
顾词从文件中抬头，看向丁宁：“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
丁宁一噎，张了张嘴，最终道：“是我多嘴了顾总。”毕竟是人家私事。
顾词没有回答她，反而问了她另外一个问题：“你觉得黎曼妮好？”
丁宁惊讶于他的问题，圆睁了一双眼，道：“她还不好吗，长得漂亮，家世也好，也并非娇养在家里的大小姐，独立自信，她应该是所有男人都会爱上的类型吧？”
普通男人，要是得了这么个大小姐的青眼，自己连同家里爹妈做梦都会笑醒。
顾词一笑，问了丁宁一个奇怪的问题：“丁宁，你知道被人当作战利品追求的是什么体验吗？”
丁宁当然不知道，她只有没人要的体验。
他的意思是说黎曼妮不是真的喜欢他，而是为了满足虚荣心来追他？
他怎么会这么想呢？这么不相信别人的吗？
“顾总，您怎么知道她是这种心思呢？”
“亲耳听到的。”
顾词缓缓道：“那天在黎家我打算走，到处找你，没找到你人，却无意中听到沈汐颜和黎曼妮在争吵，沈汐颜问黎曼妮是不是明知道我是谁还邀请我来她的生日宴的，责怪她惹顾霄不开心，黎曼妮火大地说难道这个世界上只准她沈汐颜有个万人艳羡的男朋友，她不能有？”
丁宁咬了咬唇。
原来还有这一层。
她想了想，道：“可能刚开始只是赌气，但保不准后面就是真心呢。所谓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您要求她才见您几面就爱得要死要活，不可能的嘛，最重要的还是看您肯不肯给她机会。”
顾词抬头看了丁宁一会儿，很意外她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当年她比任何人都疯狂迷恋他。
不能露馅，他笑了下，道：“你这是拿人手短？”
丁宁讪讪的。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她有时还冷不丁地对还他有那么一丢丢的幻想，她真心希望他名草有主，她跟他只有纯洁的上司下属的关系。
再多说就不合适了。
丁宁退后一步，低头道：“顾总，这是您的私事，我不该说的。那我去做事去了。”
“去吧。”
不知道是她说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还是顾词打算继续用美色得到黎家接下来的单子，总之，顾词没再让她推黎曼妮的约，只要她约他，他都会赴约。
两人关系好像更加亲密了。
丁宁以为自己会不在意的，但没想到心里还是有点小失落。
就像喜欢的男星官宣了女朋友，知道不关自己的事，还是自己给自己加戏，失落、遗憾。
再过几天顾词还要跟黎曼妮一起出席一个有顾家参与的商业晚宴，这就跟官宣没什么两样了。
顾词倒是一点都不在意顾霄说的那些，硬是又要把“攀附”舞到他面前去。
陈放请假回家送妹妹出嫁正好赶上顾词跟黎曼妮去参加那个晚宴，顾词没让丁宁跟他，他自己去的。
晚宴第二天是周六，丁宁前一晚狂追攒了好久没看的电视剧追到凌晨三点才睡，早上六点多睡得正香呢，就接到顾词的电话，电话里顾词的声音有点虚弱：“过来找我。”
丁宁还没睡醒没注意到顾词声音不对。
“怎么了顾总？”
“过来启明路这边的半岛酒店找我，房号是1507。”
半天脑子才醒过神来，顾词昨天晚上不是又跟黎曼妮参加晚宴去了吗，怎么在酒店？
难道两人？——
年轻人，郎才女貌干柴烈火滚床单很正常。
但为什么又要她去？去干嘛？送事后药吗？这种事干嘛不找陈放——
哦，陈放请假了。
她认命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快速洗漱，一边心里愤愤不平，初恋跟人滚床单，我还得去伺候，我这是什么命！
到了酒店楼下，丁宁怕自己上去了又要被使唤下来买这买那，打了个电话给顾词：“顾总，要不要我帮忙买什么，早餐或者别的什么上去？”
“不用，你首接上来。”
丁宁这才发觉顾词的声音不对，她问：“顾总，您没事吧？”
“上来再说。”
丁宁上去，给她开房门的顾词，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像是溺水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愣了：“顾总，你怎么？——”
她没有得到回答，一股大的力道把她拉进了进去，房门啪地一下被关上的同时，她被人用力推到了墙上，顾词双手像铁钳一样扣着她的肩膀，她一动都不能动，充分体会到男女力量巨大的差距。
气息不稳，双目猩红，牙齿咬得咯吱响。
丁宁懵了。
“我中药了。”顾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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