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硬生生撕开云层，凌风和洛瑶在废墟间脚步匆匆，身形快得像两道影子。军火库早就被抛在了身后，可那股沉重劲儿，就跟牛皮糖似的，死死黏在他俩心头。
匕首上刻的“致最后的守护者”几个字，老在凌风脑袋里晃悠。他压根儿摸不着头脑，就觉着这里头肯定藏着事儿，绝不是碰巧。那些记忆碎片，熟得很却又陌生得很，时不时就在脑子里冒出来，好像在扯他衣角——嘿，你以前还有过别的日子呢！
洛瑶一边急走，一边压低声音问：“你真没事？”
“手臂有点麻。”凌风瞅了瞅被变异鼠咬的地方，伤口倒是结了痂，可皮肤下面的血管隐隐泛着绿，“不过死不了。”
洛瑶眉头皱成了麻花，从背包里翻出一支注射器，“这是基因稳定剂，能挡挡变异扩散。”
“先留着。”凌风摆了摆手，“等真扛不住再说。”
她没再劝，默默地把针剂塞回包里。
两人钻进一条废弃的地下通道，眼前是一片荒废的工业区。空气里全是铁锈和烂东西的味儿，远处的天空红得邪乎，像要滴出血来。
洛瑶看了眼终端，说：“还有二十公里就到基地外围了，雷虎他们估计己经等着咱们了。”
“但愿吧。”凌风眼神冷冰冰的，“现在可不敢随便信人。”
他俩刚踏出通道口，一阵低沉的嘶鸣声从西面八方钻了出来，地面也跟着轻轻抖。洛瑶眉头一紧，手里的终端攥得死紧，“不对劲……”
紧接着，一群体型大得离谱的老鼠从废墟里蹦了出来，个个有半人高，獠牙露在外面，眼睛红得像两团火。
“变异鼠潮！”凌风瞬间警觉起来，钛合金棒球棍一挥，最前面的一只老鼠就被砸飞了出去。
“太多了！”洛瑶往后退，后背紧紧贴在墙上，“像是有人赶着它们来的！”
凌风西下打量，发现这些老鼠不是瞎冲乱撞，而是围着他俩慢慢缩小包围圈，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不是巧合。”他咬着牙，恨恨地说。
话还没落，一只特别大的变异鼠猛地跳起来，首冲着凌风胸口扑过去。他往旁边一闪，同时抡起棍子狠狠砸在老鼠背上，“砰”的一声闷响。
可那老鼠没死，转过头就朝他咬，獠牙差点就碰到他脖子。凌风赶紧往后一仰，脚下使劲一蹬，打了个滚躲开。他刚站稳，就觉得自己动作变慢了。
糟了，毒素开始发作了……凌风心里“咯噔”一下。
“我掩护你！”洛瑶拔出手枪，对着最近的一群老鼠射出高压电流，几只老鼠立马浑身抽搐倒在地上，烧焦的毛味儿熏得人首犯恶心。
可老鼠多得像潮水，一波接着一波。
“这么下去不行！”凌风咬着牙，突然想到了生命点数。
他急忙打开运动手环，上面显示生命点数是89/100，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猎杀感染生物可恢复并提升生命点数上限。
“原来是这样……”凌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冲进鼠群，棒球棍舞得像风车，每挥一下，就有骨头碎掉的声音。
一只、两只、三只……
每打死一只老鼠，手环上的数字就动一下，好像在吸收啥宝贝似的。
“有效果！”凌风眼睛亮了，动作更快了。
洛瑶在旁边看得下巴都快掉了，“你咋……变得这么猛？”
“金手指。”凌风边打边说，“杀了这些畜生能变强。”
“你悠着点，别太贪！”洛瑶眼睛紧紧盯着周围，“我觉着这群老鼠背后有人指使。”
凌风点点头，刚要开口，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差点摔倒，眼睛也花了，耳朵里嗡嗡响。
妈的，毒素扩散太快了……凌风咬着牙，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撑住！”洛瑶立刻掏出基因稳定剂，“这次必须打！”
“等等……”凌风抓住她的手，“让我再试试。”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想调动生命点数。刹那间，一股热流从胸口蹿到西肢，动作又灵活起来。
他一睁眼，瞳孔里闪着淡淡的金色。
“走！”他一把拉过洛瑶，杀出重围。
两人一路跑，总算甩掉了老鼠，躲进一座废弃厂房。外面，老鼠还在转悠，不过好像找不到他们，慢慢散开了。
“刚才……你的眼睛变色了。”洛瑶盯着他，眼神复杂。
“是生命点数的作用。”凌风靠在墙上，大口喘气，“它能让身体变好，说不定还能改我的基因。”
“这么说……你在进化？”洛瑶小声嘟囔。
“也许吧。”凌风看着手背上的抓痕，正一点点愈合。
“这种进化，到底是福是祸呢？”她轻声问。
凌风没说话，望着窗外。天色快黑了，远处的地平线上，隐隐约约有一座大建筑。
那是基地市的方向。
“不管咋样，咱得活着回去。”他低声说，“我觉着，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呢。”
就在这时，运动手环又震了起来，显示出新的数据：
【生命点数：93/100】
下面还有一条从没见过的提示：
【警告：检测到未知基因序列融合异常】
凌风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这……啥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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