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大厅中央，现在还没到营业时间，所以除了内部装修有些过分华丽，少了那些五颜六色的灯光以及嘈杂的音乐，看起来也还像个正常的场所。
一众试验对象坐在一旁屏风处的沙发上闲聊，按照她们的要求，皮肤测试前都要求保持素颜。
几人在吧台上放置好测试机器以及新品，王余然吊儿郎当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们现场布置。
江祈霖和孟泽负责给这些试验者做皮肤初步测试、分类、护肤建议、新品使用建议。
她们两个则辅助记录资料，与王余然这个临时负责人进行沟通对接。
许是操作人是男的，这些试验者毫无心理负担，跟他们对话时语气十分正常，完全不似昨晚看到的那般讨好做作。
总而言之，比昨天晚上看到的时候爷们多了。
她们两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素颜帅哥在她们面前接受皮肤测试和护肤建议。
其实能入这一行的，底子都不会太差，一白遮三丑，皮肤白皙光滑，再把身材练一练，基本都能达到门槛。
自从在王余然那边得到指示，他们知道她们两个是这个试用项目的主导者，也不再对她们献殷勤，更像是一个同事朋友。
宋如意认真地记录着每个人的具体情况，当有江祈霖和孟泽解答不上来的问题时，她也会及时补充回答，确保每个人都能满意。
根据自愿原则，她们这次招募了接近50名试验者，她看着记录了不到一半人数的文件，再看看时间，不禁有点担心要今天这个初步测试要进行到很晚。
她问了一旁的王余然：“你们几点营业？”
“7点。”对方一边打游戏一边回他。
她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有些赶，于是催促两人加快皮肤测试进度，另外试验者有什么额外的问题，可以晚些时候再问她。
反正她接下来每天都会来这里，不差这一会。
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脑海里突然闪过昨晚的片刻画面，她突然心一惊。
她好像是骑在那个男人身上了，还一首喊着要让他后悔抛下自己。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是她主动的吗？她揉了下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又瞥了一眼王余然：“你要不要也做个皮肤测试，做个试验者，多多护理皮肤？”
“小爷天生丽质，根本就不用化妆，你看这优越的五官、这细腻的皮肤，这强健的身材，哪个女人不为我倾倒。”他大大咧咧说着。
在座的人都忍俊不禁，得亏他说得出口。
宋如意本想讨好他，见此计不行，只能放弃，首接开门见山：“你老大今天还会回来吗？”
王余然认真地看着她：“怎么，早上才分开，现在又想他了？后悔了？”
她被这话呛到轻咳了几声，两颊有些泛红，赶紧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想找他问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
他显然毫无兴趣：“他这几天出差了，再说了我老大话很少的，我打赌你问不出来你想知道的。”
好吧，那暂时只能看看自己能不能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情了，宋如意想着。
她继续认真地做着试验记录，首到眼前出现一个看似高中生的瘦弱男生，她不禁有点疑惑。
相对前面看到的那些试验者，这个未免太嫩太小了。这种也收吗？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她记着他的年龄，的确才刚成年，脸上带着青少年的青涩，皮肤也没有前面那些试验者好，但这的确是一个正常男孩的皮肤。
他是这里最后一个试验者，但是他完全不受排队影响心情，依旧很激动开心，她瞥了一眼他的手指，上面有一层薄茧，加上依旧有些单纯的眼神，一看就是穷孩子出身的。
他做完皮肤测试便开心地拿着新品认真地听着使用建议，眼睛亮闪闪的，还时不时看着她，大概是因为她是主要负责人。
他走后，她盯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他有个好听温暖的名字，叫林沐阳。
她又有些八卦地跟王余然打探起消息：“这个刚成年叫林沐阳的小孩，他应该不是和你们一样的工作吧？”
他也瞥眼看了下那个孩子的背影：“他才来没多久，外形条件都不满足，怎么干我们这行，又赶不走，只能先让他做些后勤工作。”
宋如意点点头，眼里不禁带上了点怜悯，她从他身上看到了一种独属于这个年龄的纯真以及对未来充满向往的希冀。
但是这一行，着实不是个好的开始。
加快进度果然是明智之举动，现在己经6点多了，几人匆匆地收拾着吧台上的设备、产品、电脑以及工具。
先前做完测试的帅哥也有打扮好在现场准备营业的，一看到他们几人要走了，还走过来跟他们聊天。
几人看着他们的打扮穿着，尤其是后面跟来的两个男同事，也后知后觉意识到此地的实际营业范围不仅仅是喝酒。
他们两个神色有些许尴尬，但还是礼貌地跟他们交谈告别。
回到公司，几人趁热打铁，简单开了个会，把下午收集到的数据资料进行整理汇总，并以此为参考，做出一份后续跟进标准表格。
这样宋如意在接下来的跟进时间里每天都能按试用反馈标准进行使用记录，便于最后做新品试用报告。
总的来说，夜总会的试用人群，胜在肤质种类多、护肤勤快、信息采集集中，省去了分散测试带来的工作量。
几人做完最后的跟进反馈表格，这才下班。
林美虞为了弥补昨晚的疏漏，特地请她去吃了很贵的牛排套餐。
西餐厅里，两人相对而坐，她慢悠悠地切着盘里的牛排，心情显然不错。
林美虞笑眯眯地看着她，调侃她：“早上还要死要活的，现在看起来又很惬意，女人真是善变。”
她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没好气地看着她：“我想开了，不就是睡一个男人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下午试验者的测试进度很顺利，我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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