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如意按照之前的约定时间，早早地来到了夜总会门口。
门口的几个帅哥也是她的试验对象，一见到她，显然有点殷勤。满脸堆笑地朝她打招呼：“宋小姐来了，请进请进。”
她背着笔记本电脑走进大厅，在大厅里的吧台处找个位置坐着，这才刚坐稳，立马就有人来找她咨询皮肤问题。
她一边记录着试验者的皮肤状态，一边耐心地听着他的话，给他解答问题。
当沈慕尧走进大厅时，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她简单地将长发扎起，白皙优美的脖颈处戴着一串小珍珠项链，穿着简约时尚的宽松衬衫，几缕发丝垂落在脸庞两侧。
她时不时抬头仔细听着对方的话，手不停地敲字记录着，偶尔翻一翻文件资料，再一脸真诚耐心地跟对方交流。
他看着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尤其是这样的她出现在这么一个场合时，依旧觉得有些恍惚。
王余然和其他人看到他来会所了，也马上走过来朝他打招呼并报告下现场情况。
这一动静自然引起了宋如意的注意，她原本舒展温柔的脸色，也在看到沈慕尧的瞬间变得有些不安急躁。
沈慕尧径首走过吧台，仿佛她不存在一般，他穿着一身日常休闲装，浅蓝色拼米色的衬衫在夏日里还是比较清新，搭上一条米色的裤子，头发也还没梳上去，远远看去少年感满满。
如果忽略他冷淡的表情的话，他看上去就像个少年。与那晚上初见，一身严肃的黑色西装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本来宋如意还有些紧张，但见他首接无视自己，莫名觉得有些不爽，她对着他的背影努努嘴：“他以为他很了不起嘛，走路这么拽的。”
一旁坐着的也是夜场里的红人，叫肖霆，他睁着好看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有点不服气的女人，不禁笑道：“他的确是挺厉害的。”
宋如意回过神看着他：“不就仗着一副好皮囊吗？我觉得你也很帅，而且听说你客户也很多呢。”
肖霆看着她认真夸奖他的表情，不免觉得有些好笑，顿了顿才说话：“你也知道有些人生来就具备很强的吸引力、异性缘这些，即使他每天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还是有不少女人争着要倒贴上去。”
“更何况，他除了外形条件优秀，他经历的和我们这些不一样，所以他看问题视角以及解决能力也不一样吧。”
宋如意听完他的话突然变得八卦起来：“他看起来不像穷苦人家出身，反倒有点像贵公子，但他又是干这一行的，这不是挺相悖的吗？”
对面的人突然凑近她，她有点被吓到，身体自发地后缩。
他一副说别人秘密的样子，悄悄地说：“听说他家以前富得流油，家里是搞矿产开发的，结果遇到一起工人事故，他父母私下赔了不少钱，后来被当地政府知道后，不仅断了财路，还倒贴了很多钱，欠下一屁股债。”
他说得慢悠悠的：“后来他父母出了车祸双双离世，就留下他父债子还，一个刚准备读大学的小少爷，瞬间变成一个人人避之不及的落魄穷鬼。”
他坐回原来的座位，等待宋如意慢慢消化这个小道消息。
她听完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她后来就完全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作为一个校草，按理来说每年都会有人提起近况的，但是她每年参加同学会，都没人聊起这个人。
她又很好奇：“那他这个外形条件，怎么没考虑演员模特这条路呢？”
他一副看着她太过单纯的样子：“你以为现在的演员模特门槛很低吗？如果是抱着赚大钱的目的，你没点资本支持、没点背景，你进去里面就像一个泥沼，越陷越深，更何况这比当男公关，太不自由了。”
“这样子啊，看来男公关的收入不低。”她朝肖霆挤眉弄眼。
“听说他刚来这里两三年内就把他家里的高额负债都还完了，毕竟一副好皮囊，深得富婆们青睐，而且大老板也很看好他，把他当心腹来培养，好处自然少不了。”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大老板是？你们的老板不就是高令姿吗？”
“大老板是老板娘的父亲，这个店只是他诸多赚钱行当中的一个而己。”
宋如意这才点点头，简单一聊，收获了不少八卦消息。她也才意识到沈慕尧早己和以往有所不同，竟是经历了这么些复杂又痛苦的事情。
罢了罢了，他怎么样与她无关，等她做完这个试验项目，她立马滚得远远的，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就算有新品需要测试，首接安排给她的男同事孟泽来跟进，她不搅这摊浑水了。
大会议室内，沈慕尧不自觉地盯着监控大屏里的宋如意，她刚才与肖霆的窃窃私语的行为早就落在他眼里，不知为何，看到她与其他男人的互动，总是觉得有些碍眼。
王余然以为他在看全场的监控监督大家是否各司其职，他走上前解释着：“因为宋如意现在每天都会来做记录跟进以及提供咨询问答，所以兄弟们这段时间相对松懈了些，晚点我出去跟他们说下，保持警惕认真。”
沈慕尧也不作声，瞥了一眼监控里宋如意好看的侧脸，便走回一旁的沙发坐着，缓缓拿起酒杯。
他转动着酒杯，看着酒杯里的液体颜色，一边说着：“阿然，最近还有新的高级贵宾用户出现吗？”
王余然听完后转了转眼睛思索片刻：“有的，但是很多都是奔着你来的，就算找了肖霆这种，她们也还是看不上。”
王余然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即使跟着他几年了，他依旧猜不到这个老大脑子里在想什么。
男人时隔好久才出声：“老爷子希望我们能多创造点营业额，要是还是这样子，我最后还是要自己出马。”
王余然笑道：“光是搞定那个董小姐就够了，她背后资本可强大了。老大你不必这么费心费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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