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后的江城空气清新,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柏油路上,蒸腾起细密的水雾。顾晗处理完周氏集团的紧急事务,换下笔挺西装,穿着简单的白衬衫漫步街头。玉扳指在他袖中安静地躺着,偶尔泛起一丝温热,仿佛在提醒他,玄门医术不仅能在商战中破局,更该用来济世救人。
转过街角,一阵带着痰音的咳嗽声传来,像是破旧风箱在胸腔里艰难拉动。巷口的纸箱堆旁,蜷缩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头顶的灰毡帽歪戴着,露出几缕黏在头皮上的银丝,脸上沟壑纵横的皱纹里嵌着泥垢,左眼下方有道蜈蚣似的疤痕,从颧骨斜劈到嘴角,让原本和蔼的面容添了几分沧桑。老人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衣角磨得发毛,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粗布内衬,褪色的中山装裤管下,露出两只裹着破布条的脚,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微微抽搐。身旁缺了口的搪瓷缸里,零星散落着几枚硬币,缸沿还粘着半块发霉的馒头。
顾晗的脚步顿住。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三年前,他的母亲临终前也是这般虚弱的模样,因为没钱医治,只能在出租屋里默默忍受病痛折磨。那时的他无能为力,这份遗憾一首深埋在心底。此刻,看着眼前的老人,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母亲,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悲悯。
“老人家,您怎么了?” 顾晗蹲下身子,轻声询问。老人艰难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与无助,右眼蒙着层白翳,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他干裂的嘴唇翕动几下,突然抓住顾晗的手腕,指节瘦得硌人:“水…… 水……” 沙哑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北方口音。顾晗没有丝毫犹豫,伸手搭上老人的脉搏。玉扳指瞬间发烫,玄门医典中的诊断之术自动运转。他眉头紧锁,老人不仅患有严重的肺炎,还伴有心力衰竭,情况十分危急。
“别怕,我这就送您去医院。” 顾晗脱下外套,披在老人身上,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老人轻得惊人,仿佛一具空壳,肩胛骨硌着他的手臂。周围的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有人窃窃私语,怀疑他是在作秀;也有人摇头叹息,认为老人病入膏肓,救了也是白费力气。顾晗充耳不闻,大步朝着最近的医院走去,怀中的老人突然呓语般呢喃:“妮儿…… 别跑……”
医院走廊里,顾晗忙前忙后,挂号、缴费、找医生。当医生说需要家属签字时,他没有丝毫犹豫,在手术同意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医生,一定要救救他。” 他紧握着医生的手,眼神中满是恳切。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却突然抓住他的衣角,浑浊的泪水顺着皱纹流淌:“娃,别花冤枉钱…… 俺这条老命……”
手术室外,顾晗焦急地等待着。这时,手机响起,是秦无双发来的消息:“萧氏集团正在策划新一轮阴谋,你小心。” 顾晗简单回复后,目光又回到手术室的红灯上。对他来说,此刻拯救老人的生命,远比商战中的阴谋诡计重要得多。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摘下口罩,露出疲惫却欣慰的笑容:“手术很成功,老人己经脱离危险。” 顾晗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
在老人住院期间,顾晗只要有时间,就会来医院照顾他。起初老人总是沉默,用布满老年斑的手着被角发呆。首到某天,顾晗带来一碗自己炖的山药排骨汤,老人捧着碗,突然开口:“娃,你让俺想起俺闺女。” 原来,老人名叫张守义,年轻时在北方煤矿当矿工,妻子早逝后独自拉扯女儿长大。女儿考上大学那年,他把攒了半辈子的血汗钱交给所谓的 “投资朋友”,想给女儿凑学费和嫁妆,却被骗得血本无归。女儿一气之下与他断绝关系,远嫁他乡。他一路乞讨来到江城,靠拾荒度日,首到病倒街头。
这天,顾晗像往常一样来到医院,却发现老人的病床空了。护士递给他一封信,是老人留下的。信纸皱巴巴的,字迹歪歪扭扭:“小顾,谢谢你救了我这条老命。俺这把老骨头不想拖累你,当年俺闺女说俺是累赘,现在也不想当你的累赘。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对了,街角修鞋的老李头,是俺在江城唯一的熟人,他心眼好,有难处可以找他……” 顾晗攥着信纸,心中五味杂陈。
走出医院,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手机再次震动,秦无双发来新消息:“萧氏的阴谋和一个神秘组织有关,这个组织似乎在暗中操控江城的地下势力。” 顾晗望着天边的晚霞,握紧了拳头。商战的硝烟还未散去,新的挑战又即将来临,但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不会忘记自己的初心 —— 守护该守护的人,对抗一切不公。而那位流浪老人布满疤痕的脸和颤抖的呓语,或许就是他在这混沌世间,坚守善良的又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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