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卿在一旁轻笑：“田己交，命也给了。泉守，这次你赢了。”
虞青禾却摇头：“我不图赢，我图命能换命。”
系统这时跳出提示：
【贵族支线任务完成】
【获得高权值通道开启权限】
【新功能解锁：“泉药制谱台”】
【掉落：药序编排图、初级泉炉*1、百草灵引×2】
【泉市等级提升：中阶·郡域交易】
这一下，真正的风来了。
程家在南郡的代理商、粮行、药铺、布庄纷纷上山求购“泉芽方”、“藤汤料”、“泉草种”。
她没一口应，全挂上了“泉市榜”，统一兑物、兑地、兑劳，不收金银。
王氏说：“你这是自己当郡长了？”
虞青禾只说：“咱不管谁当官，只管——谁肯守水。”
当天，她在“泉守册”上增开“药序副守”一席。
她自己不懂全药，但程允懂。
“既然你欠我命，就帮我守命。”
程允接过册，轻声道：“好。”
“芽方泉序，第一号方——清芽汤。”
“主藤芽，辅柳叶，引藤皮，炖三刻，兑九成，留一成火口。”
程允亲自把这张方子挂到仓门前的“泉药榜”上。
字写得不漂亮，但清清楚楚，谁都看得懂。
“你确定要公开这方？”
“只公开兑法，草不卖、皮不换、藤不交。”
虞青禾站在他身边：“这叫——只给路，不给车。”
“他们知道能走，不知道怎么去。”
“但知道这路，就会来。”
“那你不怕他们抢？”
“抢得走的是货，抢不走的是规矩。”
她把泉药这摊事彻底交给程允，自己则回仓整理新出的几样东西。
【泉炉（初级）：可炼泉药，数量上限一次三炉，需搭配草图】
【百草灵引：用于改良藤芽培育，提升泉芽产量与药性】
【泉药制谱台：记录所有己解锁配方、药序、兑比，可备份、复制】
她心里有数——这是新阶段了。
种藤、出水、开仓、制药，清水寨己经从“活命”走到“养命”，下一步，就是“生财”。
“我们要卖的不是水，是命。”
“要靠的不是多，而是准。”
她第一件事就是组织人手，选出“藤田改良组”。
由赵小满带头，十个小童跟着学草谱、记水量、测芽苗。
“你们不是种地的，是种命的。”
“芽好一成，人就多活三天。”
“你们要把这事当本事，不是当差事。”
赵小满点头：“我记下了。”
第二件事，她找来赵二河和李木，把寨后那片荒地开成“泉试田”。
“以后新芽不首接进仓，要先下地试。”
“一亩田，试三种，一种养吃的，一种养药的，一种……专门留病人。”
“你要开个病田？”王氏吓一跳。
“不是治人，是试人。”
“能活下来的芽，就能救人。”
“救不了的，咱也不让它害人。”
一时间，清水寨变得忙得像座军营。
仓里熬药、田里种苗、棚里试水，连寨门口都有外人天天排队来换泉。
可就在这风生水起的时候，风口下来了刺。
那天，一伙打着“盐商”旗号的五人队来了，说是从“东溪寨”过来，要和清水寨“泉盐互市”。
“你们开水市，我们做盐道，南郡靠山吃水，不如结个交。”
虞青禾冷眼一看，那队人马个个腰背挺，皮甲紧束，哪像是做盐的？
“你们不是盐商，是地兵。”
“谁派来的？”
“我们只是做生意。”对方笑眯眯不肯说实话，“但听说这泉水能救命，我家主子重金求药。”
“你家主子要命，出命来换。”
虞青禾一句话噎得他们下不来台，转身要走时，其中一人悄声放话：
“虞守，这泉水好，守得住是你的，守不住……就是别人的。”
“后天，我们会再来。”
那一夜，清水寨所有守夜人换成了藤兵班，仓后水口全封，所有泉票暂停流通。
王氏握着柴刀坐仓门口，背后是满院子泡着藤汤的药缸和热锅。
“咱不怕他们来抢。”
“咱就怕——咱里头有人想开门。”
虞青禾一夜没睡。
她知道，这回不是试药、不是救人，是头一次——守泉。
“泉要流，不能乱。”
“寨要活，不能散。”
她把最后一批“泉火牌”贴到仓墙上：
【泉市暂停三日，闭寨自守】
【期间一切交易中止，寨人不出，外人不入】
【如有强闯，按‘盗泉律’——逐出、禁商、封票三年】
王氏站她旁边，低声说：“你这是宣战了。”
“不是宣战，是守命。”
“泉不是给人喝的，是让人活的。”
“哪怕断流，也不能让它脏。”
清晨，山下雾重。
有人来了。
不是盐商，也不是地兵，是熟面孔。
程卿带着一个身披灰甲、腰挂长弓的男子走上来，冷冷地说：
“虞守，你那‘泉火牌’，也挡不住箭头。”
虞青禾走上前，手按藤棒：
“你要箭头，我就给你——藤火。”
仓门前，雾没散。
程卿站在那灰甲男子身后，没说话。
男子从背后摘下那张长弓，慢慢拉弦，指着虞青禾脚下：“我们家主子，只要你仓后那一井泉水。你要价，可以谈。但要是你再挂‘泉火牌’，那就不是谈，是抢了。”
虞青禾没吭声，从旁边挑了一根早就烧热的藤棒，手一抖，啪地插在地上，热气一冒，空气中顿时多了一股烫鼻的焦木味。
“你射吧，先穿过这根棒子。”
“穿过去，水归你。”
“穿不过——你们谁也别想从这走出去。”
灰甲男子挑了挑眉头，没动。
“你信这根棒子能挡箭？”
“我不信棒子，我信这寨里人都知道，泉守死了，水就断了。”
“你动我，他们也活不成。”
后面王氏冷冷开口：“你真敢放一箭试试，老娘今天就扒你皮煮成藤汤。”
赵二河站仓门上，拿着一捆点火藤绳：“点不点？我这儿一把火下去，你连缸都喝不着。”
场面一度僵住。
程卿终于出声：“箭放不放，是你家主子意思？”
灰甲男皱眉：“小姐，你别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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