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累了吧不如在我这里小憩一下。
晨露未晞时分,小杰雅筑后院的暖阁己经备好了一切。张杰引着国君一行人穿过回廊时,特意放慢了脚步,让陛下能欣赏沿途景致。曲径两侧新栽的月见草正吐着幽蓝的光晕,这是刚从翡翠空间移栽出来的夜光品种。
"陛下请。"张杰推开雕花梨木门,暖阁内的陈设顿时映入眼帘。临窗的紫檀木榻上铺着三层软垫——最下层是玄冰蚕丝织就的凉席,中层垫着云梦泽特有的天鹅绒,最上层则覆着用火灵蛛丝编织的薄毯。这样的搭配,既不会让贵客感到春寒料峭,又不会太过闷热。
七公主忍不住轻呼出声。只见阁顶悬着十二盏琉璃宫灯,每盏灯芯都是活的萤火精灵。这些小家伙见到来人,立即变换队形,在空中组成"万寿无疆"的字样。
"胡闹。"国君笑骂一句,眼角却泛起细纹。陈将军立即要驱散萤火虫,被张杰悄悄拦住:"将军放心,这些是吃过清灵草的,绝不会惊扰圣驾。"
待国君在主位坐定,侍女们捧着鎏金托盘鱼贯而入。为首的绿衣侍女跪奉茶盏,盏中茶叶根根首立,在琥珀色的茶汤中舒展如兰。张杰轻声解释:"这是南诏国今年新贡的'青凤髓',用翡翠空间里的晨露冲泡的。"
国君浅尝一口,忽然怔住:"这滋味..."
"可是不合口味?"张杰紧张得手指微颤。
"让朕想起少年时,在皇祖母那里喝到的味道。"陛下指尖着盏沿,语气柔和了许多。七公主趁机凑近,将自己那盏茶推到父皇面前:"儿臣这盏更满些。"
正说着,八名侍女抬着沉香木食案进来。案上错落摆放着九道茶点:
- 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皮薄得能看见里面粉红的虾仁
- 捏成小兔形状的奶黄包,眼睛用黑芝麻点缀
- 层层酥脆的千层糕,每层都夹着不同的果酱
- ......
最引人注目的是正中的冰雕孔雀,羽翼间盛放着时令鲜果。孔雀眼睛是用两颗夜明珠镶嵌的,在晨光中流转着柔和的光晕。
"这冰..."二皇子突然皱眉。
"殿下明鉴,"张杰立即解释,"是用寒冰洞窟的万年玄冰所雕,即便盛夏也不会融化。"说着示意侍女转动底盘,孔雀竟缓缓开屏,每一根尾羽都绽放出不同的灵果香气。
小光不知何时溜了进来,蹲在果盘旁眼巴巴望着。国君笑着掰了块莲花酥喂它,结果这小家伙叼着点心就往外跑,撞得珠帘叮当作响。七公主追出去时,发现它正把点心分给趴在回廊下的雪狐。
暖阁外,千面蔷薇悄悄探来一根藤蔓,在窗棂上绽开三朵月白色的蔷薇。花香混着檀香飘进来,竟奇异地让人心神宁静。国君靠在隐囊上,忽然问道:"张卿,你这蔷薇..."
"回陛下,这是变异后的品种。"张杰恭敬答道,"只开安神的花。"
当陛下小憩时,张杰亲自在门外守着。他望着回廊下和小光玩耍的雪狐,忽然发现这小兽额间的印记,与陛下玉佩上的纹路竟有七分相似。不过这个念头很快被抛到脑后——此刻最重要的,是让劳顿的君王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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