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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棉袄焐汗炼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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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一层灰白的薄雾还笼罩着营地,一声刺耳、极具穿透力的“铛!铛!铛!!”声就猛地撕破了清晨的宁静!

王二狗正抡圆了胳膊,用一根粗木棍死命敲打着昨天刚发下来的、锃光瓦亮的不锈钢脸盆!那声音,尖锐得能钻透人的脑髓,比公鸡打鸣凶狠一百倍!

“起了!都他妈给老子起了!太阳晒腚了还睡?!当自己是大爷呢?!” 王二狗的咆哮如同滚雷,在窝棚间炸响。“领了神仙老爷的恩典,长了力气,是让你们挺尸的吗?!干活!统统起来干活!”

其实,昨晚营地根本没几个人能真正睡着。身体翻天覆地的变化带来的亢奋、新奇、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惶恐,让大多数人都辗转反侧。力气太大,翻个身能把简陋的草铺压塌;稍微一激动,心跳就像擂鼓;闭上眼睛,白天那“饱胀地狱”和“新生狂喜”的场景还在交替闪现。很多人干脆爬起来,在营地里漫无目的地溜达,试着轻轻跳几下,挥挥拳,感受着体内那股陌生又澎湃的力量,首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此刻被这“魔音灌耳”惊醒,众人虽然睡眼惺忪,但身体里的“新引擎”似乎被瞬间点燃了!没有过去早起时的虚弱无力,反而有种精力无处发泄的躁动感。大家麻利地钻出窝棚,动作比以往快了数倍,眼神里少了麻木,多了几分…对新一天的茫然和一丝被驱策的紧张。

林默早己端坐在他的太师椅上,如同监工的魔王。他目光扫过这群精神头十足的“新劳力”,嘴角噙着一丝冷酷的笑意。“很好,看来都‘休息’得不错。”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王管事,按计划分发‘工装’。”

王二狗狞笑着一挥手,几个壮汉立刻推过来几个大木箱,“哗啦”一声打开!里面赫然是——厚实臃肿的棉袄和棉裤! 灰扑扑的颜色,针脚粗糙,散发着新棉花的味道。

“???” 所有人都懵了!抬头看看天,盛夏清晨的薄雾下,热气己经开始蒸腾,知了还没叫,但温度绝对不低!穿这个?干活?

“看什么看?!神仙老爷体恤你们,怕你们干活出汗着凉!” 王二狗瞪着眼吼道,“一人一套,赶紧给老子套上!谁不穿,或者敢脱下来,老子让他把棉袄嚼碎了咽下去!”

流民们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昨天舔盐、塞肉、吃呕吐物的记忆犹新,谁也不敢挑战王二狗的“执行力”。他们哭丧着脸,磨磨蹭蹭地拿起那厚实得能闷死人的棉袄棉裤,极其不情愿地往身上套。

“开饭!” 林默的命令再次下达。还是那熟悉的浓稠肉粥,油汪汪,滚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渴望肉香又恐惧饱胀)中,王二狗的手下毫不留情地给每人灌下去满满一大碗!灼热感和饱胀感瞬间袭来,不少人脸色发白,但紧接着,林默那熟悉的、带着一丝寒意的灵力波动就扫了过来。胃里的翻腾被强行压下,饱胀感迅速转化为一股灼热的能量流遍西肢百骸——如同往烧红的炉膛里又添了一把柴!

“干活!!!” 王二狗的咆哮如同发令枪!

伐木场(围墙区):

几十条精壮的汉子(包括昨天还“装病”的那些),在王二狗亲自监督下,挥舞着林默从商城兑换的、闪着寒光的精钢斧头。

“嘿!哈!” 赵铁柱赤膊(但外面还套着那件该死的棉袄!)抡圆了膀子,一斧头狠狠劈在一棵碗口粗的硬木树干上!

“咔嚓!轰隆!” 令人牙酸的木材断裂声响起,大树应声而倒,比预想的快得多!赵铁柱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自己隆起的臂膀和那深深嵌入木头的斧刃,咧开嘴傻笑,随即又被王二狗一鞭子抽在背上(没真用力,主要是威慑):“笑个屁!搬走!下一棵!动作给老子快!”

汗水如同小溪般从他们额头、脖颈、后背疯狂涌出!棉袄棉裤成了最恐怖的桑拿房! 刚套上不到一刻钟,所有人的棉衣就从里到外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又闷又重又黏腻!每一次挥斧、每一次拖拽巨木,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蒸腾的热气从领口、袖口冒出来,在清晨的微光下形成一片片扭曲的白雾。他们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汗水流进眼睛里,刺得生疼,却连擦一下的空隙都没有!

产出:“闷热窒息气”、“棉湿粘腻厌恶气”、“汗流如注疲惫气”、“高强度劳作酸痛气”。 丝丝缕缕,源源不断飘向林默。

壕沟挖掘区:

另一群人挥舞着崭新的铁锹、镐头,在营地外围奋力挖掘。泥土飞溅。

“深挖!再深!再宽!下面给老子插尖木桩!对,削尖点!” 一个小头目(被王二狗临时提拔的壮汉)嘶吼着。

一个瘦小的汉子(身体强化后力气也大了很多)奋力将一锹沉重的湿土甩上沟沿,汗水浸透的棉袄袖子紧紧箍在手臂上,限制着动作。他感觉肺里像着了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眼前阵阵发黑。他刚想停下喘口气,旁边监督的鞭影就呼啸而至!

“不准停!神仙老爷看着呢!想想你们昨天吃的肉!” 鞭子没抽到身上,但那破空声和话语如同冰水浇头!汉子一个激灵,咬紧牙关,再次奋力挥动铁锹!汗水混合着泥土,在他脸上冲出道道沟壑。

产出:“尘土呛肺气”、“缺氧眩晕气”、“泥泞湿滑恐惧气”、“机械重复枯燥气”。

土地整备区:

妇孺老弱也没闲着。她们被分配到圈定的土地里,用简陋的工具除草、翻地、平整。

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腰(虽然腰好了很多,但习惯还在),费力地拔除一丛坚韧的野草。汗湿的棉袄让她动作笨拙,闷热让她头晕眼花。旁边一个半大孩子,小脸憋得通红,正用一块木板奋力地拍打着翻起的土块,试图把它弄平整。他感觉身上像背了个火炉。

“仔细点!草根都给老子清干净!这地以后要种神仙老爷的仙粮!耽误了收成,你们吃罪不起!” 负责这片区域的妇人(也被临时赋予了“权力”)尖声督促着。

产出:“弯腰劳损气”、“日晒闷热烦厌气”、“重复劳作枯燥气”、“对未知‘仙粮’的微小焦虑气”。

工坊试验区(雏形):

几个被林默认为“手巧”的人,正满头大汗地在搭建一个极其简陋的草棚子(未来木工坊的雏形)。旁边,另几个人正按照林默给的一个粗糙图纸,尝试用泥土垒一个土窑(烧砖用)。

垒窑的汉子不小心碰塌了一小块刚糊上去的湿泥,气得骂了一句,随即紧张地看向王二狗的方向,生怕挨鞭子。闷热和急躁让他手上的动作更加毛糙。

产出:“搭建挫败气”、“技术不熟焦虑气”、“高温炙烤烦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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