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难道他就是天选之子?
莫桦生也没犹豫,直接就把符纸含到了嘴里。
正当莫桦生还在为没尝到纸味而新奇的时候,他的心脏处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莫桦生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心窍往外爬一样。
疼痛顺着心脏一路转移,一路上升至他的喉口。
恍惚间,莫桦生甚至觉得有些痒,金蚕蛊被血液和魂魄的香味吸引,蠕动着爬出了莫桦生的心窍。
可等它爬到莫桦生喉口时,它却停下不动了。
莫桦生只觉得喉口疼痒难耐,要不是祁寒和何翼在陆池予的示意下,一人一边按住了莫桦生的手脚,他肯定已经伸手去挠了。
就算没办法彻底缓解这份痛痒,只要能稍微减轻一下都是好的。
莫桦生面色扭曲,双目圆睁,意识到金蚕蛊现在就在他的喉口,他想吐的欲/望更是越来越强烈。
下一瞬,莫桦生只觉得舌头就仿佛被什么虫子刮过般刺痒,那滑腻的虫子顺着他的舌头,爬进了黄符,大口大口的吸起血来。
莫桦生下意识地张开嘴想要把符纸吐出来。
陆池予迅速抽出了不停蠕动着的黄符,“好了,松开他吧。”
“呕——”
莫桦生刚被松开手脚,就忍不住跑向了垃圾桶的位置,低着头大吐特吐起来。
云崎忍不住抿了抿嘴,看着那不停蠕动着的黄纸,忽然就没什么胃口了。
虽然金蚕蛊闻起来确实很香,但是……出来的方式和样子,实在是有点恶心了。
这和云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她还以为金蚕蛊能直接从莫桦生的心脏里钻出来,浑身金黄的看起来就像是油炸大肉虫一样。
虽然这个想象也挺没有食欲的,但是从嘴巴里爬出来什么的……
“姐姐,我不想吃了,它好恶心。”
云崎脸上难掩嫌弃。
陆池予用银针挑出了黄符内的金蚕蛊,将金蚕蛊用一张新的黄符控制的严严实实。
“真不吃?那我拿来下药了。”
金蚕蛊就仿佛听懂了陆池予的话一般,金黄圆润的身躯不断扭动,锋利的口器张合,瞬间发出了尖锐的仿佛能将人耳膜生生震裂的嘶鸣。
陆池予神色不变,一旁的云崎则抬手捂住了耳朵。
“姐姐,这虫子好吵。”
何翼的状态也没好到哪去,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捂住莫桦生的耳朵,避免莫桦生再受到刺激。
何翼的耳鼻溢出鲜血,就连嘴里都隐隐尝到了些血腥味。
祁寒见状,下意识地抬手揉了两下自己的耳朵,什么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百蛊不侵的天选之子?
还没等祁寒放下手,他手链上的玉佛便瞬间碎成数块,叮当坠地。
祁寒:“……”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玉佛!”
这下,轮到祁寒发出烧水壶烧开般的尖锐爆鸣了。
何翼:“……”
何翼忍不住踢了一脚祁寒,“别叫了,叫的我耳朵疼。”
祁寒叫的那一声,何翼仿佛都能看见他太奶对他挥手了。
祁寒心疼的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玉佛碎片全都捡了起来。
“这可是我奶奶给我的。”
何翼无奈的叹了口气,耐着性子解释道:“要不是这玉佛给你挡了一下,你现在还能好好和我说话?”
“比起这块玉佛完好无损,你奶奶更在乎的是你能平安无事。”
陆池予并没有在意何翼他们那边的情况,她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将裹得严严实实的金蚕蛊塞到了里面。
陆池予一边用银针戳着金蚕蛊,一边头也不抬的说了句,“这个茶杯,记你账上。”
都塞过金蚕蛊了,这茶杯肯定是不能再用来喝水了。
“那当然那当然,不过陆小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何翼把耳鼻处的血擦干净后,便好奇的凑到了陆池予身边。
何翼也是第一次见到绝迹多年的金蚕蛊。
陆池予一下又一下的戳着金蚕蛊,“反过来咒杀他们啊。”
“等等等等,你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可是金蚕蛊啊,我很有用的!”
“只是要咒杀那个狗东西而已,用不着把我也一起弄死吧?”
金蚕蛊试图扭动身躯躲避银针,却被黄符控制无法动弹。
它本以为,陆池予是想借此打压它,让它心甘情愿的听命于她。
金蚕蛊生性高傲,自然不愿意屈居人下。
直到陆池予说出那句话之后,手里银针直接戳中了它的心脏,它才明白,陆池予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它的命。
它可是金蚕蛊啊!
知道它有多难得多厉害吗?
只是为了咒杀一个狗东西而已,用得着赔上它吗?
发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后,金蚕蛊再也装不下去了,它哀嚎出声,试图让陆池予改变想法。
金蚕蛊的声音很是刺耳,陆池予懒得听它废话,一针戳进了它的口器,把它的脑袋捅了一个对穿。
金蚕蛊甚至连最后一声嘶鸣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就被银针划成了两半。
陆池予拿着两根银针在金蚕蛊的腹部翻找,很快便找到了藏在层层脏器之中的金珠。
金珠被剥离出的瞬间,金蚕蛊的身体便化为了三根银丝。
其中一根银丝连接着玉珏,另外两根银丝则连接着用心头血来供养它的术士。
随着金蚕蛊的消亡,这三根银丝也逐渐失去光泽,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银色丝线。
一道苍老而又虚弱的声音自玉珏中传出,“谢谢你啊小友,从Y国手里,救了我这个老骨头一命。”
祁寒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动作迅速地躲到了何翼身后。
莫桦生面色激动地看向了那块玉珏,“太爷爷,真的是你?”
时间过去太久,莫桦生其实也有些记不清他太爷爷的声音了。
那道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准确无误的叫出来莫桦生的名字,“是桦生啊,绣云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绣云,是莫桦生已逝妻子的名字。
“绣云她,几年前就走了。”
莫桦生说着,声音也有些低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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