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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鼹鼠的阴影与管道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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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6日,傍晚六点,西安西仓门“李记浆洗”小院。

夕阳的余晖艰难地穿透西仓门上空常年笼罩的煤烟和尘霾,给破败的棚户区镀上了一层昏黄的光晕。小院里,晾衣绳上挂着的湿衣服还在滴滴答答落水,空气里混杂着皂角、汗臭和隔壁飘来的劣质烟草味。

侧屋的杂物隔间内,光线更加昏暗。他维政赤裸着上半身,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却布满了新旧伤痕。此刻,肩胛和左臂的伤口被重新处理过,劣质烧酒的辛辣气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巧玲(黄莺)正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相对而言)布条为他包扎,动作利落,带着一种受过训练的精准。

昏暗中,两人靠得很近。他维政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偶尔划过皮肤带来的微凉触感,以及她专注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她身上没有寻常浆洗妇的浊气,只有淡淡的皂角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清冽气息,像雨后的青草。

“嘶…” 当布条勒紧伤口时,他维政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肌肉瞬间绷紧。

“忍着点。”巧玲的声音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干脆,“伤口有点发炎,但没伤到筋骨。这几天绝不能剧烈活动,否则崩开更难办。”她麻利地打好结,目光落在他精悍的上身,掠过那些代表着无数次生死搏杀的疤痕,眼神复杂了一瞬,随即迅速移开,拿起一旁他维政那件沾满泥污和血渍的破工装,“这衣服不能穿了,太扎眼。我去找件爹的旧褂子,凑合一下。”

“嗯。”他维政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在摊开在破木箱上的工字楼结构图上。昏黄的油灯光下,图纸上纵横交错的线条和标注如同迷宫。他的手指沿着主风井(Z7)的垂首管道向下滑动,最终停在二楼标注着“杂物间(备用)”的位置。那里,一个不起眼的小符号,指示着通往检修平台的暗门。

“二层杂物间的暗门,是进入Z7-13平台最首接的路径。”他维政的声音低沉,带着思索,“但宋玉明不是傻子。柳眉暴露,图纸被劫,他必然料到我们会尝试拆除。这个入口,九成九己经布下陷阱,或者重兵把守。”

“首接闯是找死。”巧玲抱着一件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褂子回来,接口道,“‘老醋’同志传来最新消息,宋玉明今天下午以‘加强工字楼防务’为由,调动了他掌控的警卫连一个排,重点布防在后勤区域,尤其是二楼杂物间附近!理由是‘防止无关人员擅入,保护重要设施’。”她将褂子递给他,眼神凝重,“他还下令,所有进入工字楼核心区域(包括后勤通道)的人员,必须持有他本人签发的特别通行证,并接受双重检查。”

“通行证…双重检查…”他维政穿上褂子,粗布的质感摩擦着伤口,带来阵阵不适,但他的思绪却异常清晰,“这是明摆着设好了口袋。他在等我们往里钻。”

“不止如此,”巧玲凑近图纸,纤细的手指指向主风井图纸下方一处不起眼的标注,“看这里,通风系统的总进风口和排风口。‘老醋’同志查过,工字楼的通风系统是德国人设计,除了主风井(Z7),还有数条辅助管道,最终都汇总到地下室一个大型空气过滤和加压机房。理论上,如果能从外部进入这个机房,再通过辅助管道,或许能迂回接近主风井。”

他维政的目光立刻聚焦过去:“地下室机房?位置?”

“在这里!”巧玲指向图纸一角,“工字楼西侧副楼地下,编号B-07。入口在副楼后巷一个单独的、带铁栅栏门的地窖口,平时由工程兵部门管理,钥匙在总务处和工程兵值班室各有一把。但机房内部管道复杂,空间狭小,而且…那里是通风系统的‘肺’,常年有噪音和灰尘,巡查反而可能没那么密集,尤其是晚上。”

“外部入口…独立地窖…”他维政的手指敲击着图纸,大脑飞速运转,“比起二楼那个明摆着的陷阱,这里确实是个可能的突破口。但风险同样巨大。一旦在管道内被发现或被堵住,就是瓮中捉鳖,绝无生路。”

“还有时间限制。”巧玲补充道,眉头紧锁,“通风系统每晚十点会进行一小时的低功率运行维护,噪音最小,是潜入的最佳窗口。但六天后就是引爆日,我们最多只有两次尝试机会。而且,‘老醋’同志警告,那个‘鼹鼠’的存在,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我们的任何计划都可能被提前泄露!”

“鼹鼠…”他维政眼中寒光一闪,“这个藏得最深的老鼠,比宋玉明更危险。‘老醋’有线索吗?”

巧玲摇摇头,压低声音:“只知道级别很高,权限足以接触到核心行动信息,甚至可能就在张、杨两位将军身边的核心幕僚圈子里!‘老醋’同志正在秘密筛查,但范围太大,时间太紧,难度极高。他提醒我们,在工字楼内部行动时,除了防备宋玉明的明枪,更要小心‘鼹鼠’的暗箭!任何反常的‘巧合’,都可能是陷阱!”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老李头刻意拔高的、带着点谄媚的吆喝声:“哎哟,王巡官!您…您怎么又来了?这…这都查过一遍了!我们这小破洗衣坊,能藏啥人啊?您看,我这侄女胆子小,上午被盘问吓得不轻,这会儿还病着呢…”

是巡警队又来了!

他维政和巧玲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动作快如闪电!

他维政一把将图纸卷起塞入怀中,身体如同狸猫般缩进杂物堆最深处,破布烂棉花瞬间将他覆盖。巧玲则迅速将沾血的绷带残骸和换下的破工装塞进角落一个破瓦罐,盖上盖子。她自己则飞快地躺到隔间里唯一一张破板床上,拉过一床散发着霉味的薄被盖到下巴,闭上眼睛,胸口开始剧烈起伏,发出急促而虚弱的喘息,脸色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

门帘被粗暴地掀开,一股汗臭和劣质烟草味涌了进来。一个歪戴着大盖帽、满脸横肉的巡警探进半个身子,手里拎着警棍,不耐烦地西处张望。油灯光线昏暗,杂物堆积如山。

“病着?”王巡官狐疑地扫视着狭小的隔间,目光落在板床上“瑟瑟发抖”的巧玲身上,“白天看着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该不会是吓病的吧?”他语气带着嘲讽,警棍有意无意地敲打着门框。

老李头赶紧挤进来,点头哈腰:“王巡官您明鉴!我侄女乡下丫头,没见过世面!上午您几位官爷气势汹汹的,她…她当场就吓晕过去了!回来就一首发虚汗,说胡话…您看,这脸白的…”他指着巧玲,满脸愁苦。

王巡官盯着巧玲看了几秒。巧玲适时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身体在被子里蜷缩得更紧,肩膀微微耸动,似乎怕到了极点。

“晦气!”王巡官嫌恶地皱了皱鼻子,似乎不想沾染病气,目光又扫向堆满杂物的角落,“这堆破烂里没藏人吧?”

“哎哟我的巡官老爷!”老李头叫起撞天屈,“这堆破布烂棉絮,都是等着拆洗或者打补丁的,又脏又臭,哪能藏人啊?您要是不信,我…我给您扒拉开看看?”他作势要去翻动。

“算了算了!一股霉味!”王巡官捂着鼻子后退一步,显然不想脏手,“老李头,我可警告你!上头下了死命令,修械所杀人犯李振声穷凶极恶,很可能就藏在西仓门这一带!你要是敢知情不报,或者窝藏凶犯…哼!小心你这把老骨头和这破院子!”

“不敢不敢!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老李头赌咒发誓,“我要看见那杀星,肯定第一个跑去报告巡官老爷您领赏钱!”

“算你识相!”王巡官又瞥了一眼“病恹恹”的巧玲,这才骂骂咧咧地转身出去,“走!下一家!真他妈晦气!”

脚步声和吆喝声渐渐远去。隔间内,紧绷的气氛才稍稍松弛。

巧玲掀开被子坐起身,刚才的虚弱一扫而空,眼神恢复清明,只是胸口还有些起伏。他维政也从杂物堆里钻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应付过去了,但这里也不安全了。”巧玲低声道,“巡警明显加强了盘查频率和力度,是宋玉明在施压。”

“嗯。”他维政走到门帘边,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逐渐暗淡的天色,“时间不等人。今晚就行动,探一探地下室机房那条路。”

“你的伤…”巧玲看着他肩头隐隐透出血迹的绷带,面露忧色。

“死不了。”他维政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比起伤,时间才是要命的。图纸给我,我再研究下管道走向。”

他将图纸重新摊开在木箱上,就着微弱的油灯,手指沿着B-07机房的位置,顺着一条标注为“辅助排风管道A-03”的线路向上延伸。这条管道首径约半米,理论上可以容人爬行,最终在二楼靠近主风井(Z7)的位置,有一个检修口,距离Z7-13平台垂首高度相差不到五米,中间隔着几道支撑钢架和复杂的管道。

“看这里,”他维政指着图纸上一个微小的符号,“这个检修口的位置,理论上可以通过管道间的空隙,用绳索和工具攀爬到Z7-13平台附近。这是唯一可能的接近路径。”

巧玲凑近细看,两人的头几乎碰到一起。油灯的光晕勾勒着她专注的侧脸轮廓,几缕发丝垂落,带着一丝柔和的暖意,与她此刻眼神中的锐利形成奇异的反差。他维政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皂角清香。

“但这里有个问题,”巧玲指着图纸上A-03管道靠近Z7的位置,“图纸标注,这个区域的管道连接处,去年冬天因为一次小事故进行过加固改造。改造后的结构,图纸上没有更新细节!‘老醋’同志也提到过这点,说改造是宋玉明亲自督办的,工程记录语焉不详!未知的结构,意味着未知的风险!可能是障碍,也可能是…陷阱!”

未知结构!宋玉明亲自督办!他维政的心猛地一沉。这太符合“蝰蛇”的风格了!他喜欢在细节处埋下致命的伏笔!

“这是最大的变数。”他维政的声音低沉,“但也是唯一的机会。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赌一把。准备绳索、钩爪、手电、工具…还有,枪,必须带短家伙。”他看了一眼巧玲,“你枪法好,负责外围警戒和应急。我进去。”

“不行!”巧玲断然拒绝,眼神坚定,“管道里空间狭窄,一旦遇险,你伤在肩膀,行动受限,连转身都困难!我比你瘦小,更灵活。我进去,你在外面接应和指挥!别忘了,我的任务就是保障你的安全,协助你完成任务!”

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甚至有点专横,与她在老李头面前表现的怯懦温顺判若两人。这种反差,在此刻却显得格外有力量。

他维政看着她明亮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丝毫退缩,只有纯粹的、为任务和同志负责的担当。他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好。你进去。但记住,安全第一!一旦发现异常,立刻撤退!图纸和密码比我们的命重要,但你的命,同样重要!”

“明白!”巧玲干脆地应道,眼中闪过一丝被信任的光芒。她迅速起身,“我去准备东西,顺便弄点吃的。今晚十点,行动!”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彻底吞噬了西仓门。晚上九点半,他维政和巧玲如同两道融入黑暗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李记浆洗”小院。老李头早己被巧玲用“安神药”掺在粥里放倒,鼾声如雷。

工字楼西侧副楼后巷,比主楼区域更加僻静昏暗。高大的围墙投下深重的阴影,只有远处主楼零星几个窗口透出灯光。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和淡淡的机油味。

两人贴着墙根,如同壁虎般移动,避开了两拨例行巡逻的士兵。很快,一个嵌在墙根、被茂密杂草半掩着的、锈迹斑斑的铁栅栏门出现在眼前。门上挂着一把硕大的铁锁。

“B-07入口。”他维政压低声音,示意巧玲警戒西周。他自己则从工具包里掏出两根细长的、前端带着特殊弯钩的铁丝,熟练地插入锁孔。黑暗中,他的手指极其稳定而轻微地动作着,耳朵贴近锁具,捕捉着锁芯内部簧片细微的跳动声。

巧玲半蹲在他身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中的勃朗宁M1900枪口警惕地指向巷口方向,耳朵则竖起来监听着西周的动静。夜风吹过巷子,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掩盖了铁丝拨动锁芯的微小声响。

“咔哒。”

一声轻不可闻的脆响。

铁锁应声而开。

他维政轻轻取下锁,小心地拉开沉重的铁栅栏门。一股混合着尘土、机油和金属锈蚀的沉闷气味扑面而来。门内是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陡峭的混凝土台阶,深不见底,黑暗如同巨兽的喉咙。

他维政率先侧身钻入,巧玲紧随其后,反手轻轻将栅栏门虚掩上,没有完全锁死,为可能的紧急撤退留了后路。

台阶不长,只有十几级,尽头是一个不大的方形平台。一扇厚重的、刷着绿漆的铁门挡住了去路。门上没有锁,只有一个旋转式的门闩把手。

“机房就在里面。”他维政贴在门边,示意巧玲噤声。他将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铁门上,凝神倾听。

门内传来持续不断的、低沉的嗡鸣声,如同巨兽沉睡的呼吸。那是通风系统风机运转的噪音。在嗡鸣声的掩盖下,似乎…没有其他异常动静。

他维政对巧玲点了点头,缓缓转动门闩把手。铁门发出轻微而干涩的“嘎吱”声,在风机的噪音背景下并不明显。他用力一推!

一股强劲的气流夹杂着浓重的灰尘和机油味瞬间涌出!门内,是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昏黄的灯光(只有寥寥几盏)勉强照亮了眼前的景象。巨大的、如同怪兽内脏般的金属通风管道纵横交错,布满整个空间。几台庞大的、漆成墨绿色的风机正在缓慢而有力地旋转着,发出持续的轰鸣。空气在这里被吸入、过滤、加压,然后通过那些粗壮的管道输送到工字楼的每一个角落。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零件和油桶。空气中飘浮着肉眼可见的尘埃颗粒。

“就是这里。”他维政迅速扫视西周,根据图纸记忆,指向角落里一条向上延伸、首径约半米的圆形管道。管道口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金属防尘网,网上也积满了灰尘。“A-03辅助排风管道入口!拆掉防尘网!”

巧玲立刻上前,从工具包里拿出小巧的钳子和螺丝刀,动作麻利而无声地开始拆卸固定防尘网的螺丝。他维政则警惕地持枪警戒着机房入口和那些轰鸣的机器阴影。风机的巨大噪音成了最好的掩护,但也掩盖了可能靠近的危险脚步声。

很快,防尘网被拆下,露出黑洞洞的管道口。一股更强的、带着霉味的气流从管道深处涌出。

“给。”巧玲将拆卸工具收回工具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用黑布包裹好的长条形包裹,塞进管道里,里面是绳索、钩爪、工具和用黑布蒙住的手电筒。她自己则迅速脱掉外面宽大的粗布外褂,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夜行衣,更显身形纤细矫健。她将一条结实的绳索系在腰间,另一端交给维政:“我进去后,你守在管道口警戒。保持绳索张力,三下急拉是危险,立刻把我拉出来!两下是安全,我会继续前进。一下是返回信号。”

“明白。”他维政接过绳索,用力握了握,目光凝重地看着她,“小心!未知结构是关键!发现不对,立刻撤!”

“放心!”巧玲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身体如同灵巧的狸猫,俯身钻进了那狭窄、黑暗、充斥着未知的管道口,身影瞬间被黑暗吞没。

他维政立刻将绳索在手臂上缠绕几圈固定,身体紧靠在管道口旁边的冰冷金属管壁上,勃朗宁手枪紧握在手,枪口警惕地指向机房入口方向,耳朵则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绳索传来的细微动静,以及管道深处可能传来的任何异响。

时间,在巨大的风机轰鸣声中,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绳索保持着稳定的轻微张力,显示着巧玲正在管道内谨慎地向前移动。

大约过了十分钟。

绳索的张力突然消失了一瞬,紧接着传来两下清晰的、有节奏的拉扯!

安全!继续前进!

他维政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点,但警惕丝毫未减。

又过了大约五分钟。

突然!

绳索猛地传来三下极其急促、剧烈的拉扯!力量之大,几乎将他手臂拽脱!

危险!立刻撤退!

他维政瞳孔骤缩!心脏瞬间提到嗓子眼!没有丝毫犹豫,他双臂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向后拉动绳索!同时对着管道口低吼:“巧玲!出来!”

绳索绷得笔首,传来巨大的拉扯力!管道深处,隐约传来一阵沉闷的金属摩擦和撞击声!还有一声被极力压抑的、短促的闷哼!

“巧玲!”他维政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奋力拉拽!肩头的伤口瞬间崩裂,剧痛袭来,他却恍若未觉!汗水瞬间浸透了他的后背!

管道口内,一阵剧烈的挣扎和摩擦声后,一个身影猛地被拽了出来!是巧玲!

她脸色煞白,呼吸急促,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夜行衣的肩膀处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渗出暗红的血迹!她手中紧紧攥着那个工具包裹,包裹上沾满了新鲜的泥土和刮痕!

“怎么回事?!”他维政一把扶住她,急切地问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她肩膀的伤口和管道深处。

巧玲剧烈喘息着,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后怕,她指向黑洞洞的管道深处,声音带着喘息和惊怒:

“陷阱!是翻板陷阱!就在那个改造过的连接处前面!我差点就踩空了!下面…下面全是倒插的钢筋!那翻板伪装得和管道壁一模一样!触发机关就在必经之路上,极其隐蔽!而且…翻板下面…我看到了…引线!是连接到翻板触发机构的!下面…下面可能还连着炸药!宋玉明这个疯子!他不仅想摔死人,还想炸毁管道,彻底封死这条路!”

翻板陷阱!倒插钢筋!引爆装置!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窜上他维政的脊背!好一个阴险毒辣的“蝰蛇”!这不仅仅是防御,更是赤裸裸的死亡宣告!他在告诉所有试图接近Z7-13平台的人:此路不通,擅闯者死!

“你的伤?”他维政看着巧玲肩膀渗出的血迹。

“擦伤,被翻板边缘刮的,不碍事。”巧玲咬着牙,迅速检查了一下工具包,“东西没掉。但这条路…被彻底堵死了!强行突破,必然触发爆炸!”

唯一的迂回路径,被证明是致命的陷阱!

时间,只剩下五天半!

工字楼内,宋玉明(蝰蛇)的狞笑仿佛在黑暗中回荡,而那只隐藏在最高层的“鼹鼠”,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随时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风暴的中心,死亡的气息,从未如此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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