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星船朝着太阳驶去时,帆上的望星树纹路突然燃起金色的光——是太阳的光芒顺着航迹爬上来,在纹路上织出朵糖花,花瓣上写着“要用九万颗星的光来酿”。莫忘伸手触碰光纹,指尖立刻沾了层暖暖的糖屑,像握住了把碎太阳。
“太阳的糖得有火的味道。”唐寒蓝指着舷窗外,那里的星尘正被太阳烤成半透明的糖片,片上印着各种影子:有个古代的夸父影子,正往太阳里丢颗巨大的“勇气糖”;有个宇航员影子,举着糖酿窑在日冕里收集光粒;最清晰的那个,是小身影提前画的,他站在太阳表面,给糖窑插了面糖纸旗,旗上写着“月亮说这颗糖要加勺银辉蜜”。
小身影的收集册“月亮篇”最后一页,贴着张被太阳烤得微微卷曲的糖纸,是他用月尘和星屑拼的:左边画着月亮雾铃环,右边画着太阳的火焰纹,中间用银辉草汁写着“原来甜能跨过白天和黑夜”。糖星船驶过水星时,这张糖纸突然鼓起来,化作个小小的“光糖囊”,里面装满了从月亮带来的银辉蜜,晃一晃,就传出铃铛似的响声。
虚空生物的雾铃在太阳风里变成串“光铃”,每个铃铛都裹着种火焰:有团火是校园里背吉他学长的旋律烧的,摇响时会弹出会跳动的糖音符;有团火藏着星尘里望星树的糖霜,摇响时,太阳表面就会开出金色的连枝花;最大的那团火里,躺着莫忘和唐寒蓝的双环戒指印,火光中,戒指的焦糖色正慢慢融进太阳的光芒里。
孟婆的续汤勺往太阳的日核里洒了勺“星火汤”,汤珠炸开的瞬间,无数透明的身影从光里钻出来:有个炼糖师影子,正往太阳炉里加星途甜树的根,说“这样糖才会有韧性”;有个孩子影子,举着块从地球带来的“童年糖”,要放进太阳里“让所有星星都尝尝小时候的味道”;孟婆自己的影子坐在光焰上,往汤里搅了勺太阳风,笑着说“这下,连时光都带甜味了”。
引路童的声林在太阳表面长成片“焰语林”,每棵树的影子里都藏着太阳的甜言:有棵树影会教人种“日光糖苗”,苗叶是糖纸做的,晒足太阳就会结出“暖忆糖”,糖里裹着冬天烤火时的笑声;有棵树影里飘着本“光糖谱”,写着酿太阳糖的秘诀:“三勺星尘的涩,两勺月亮的凉,九万颗星的光,最后加句‘我陪你’”。
天空使者的雾酿螺挂在了太阳最近的光球层上,螺壳对着八大行星喊了声,回应像潮水般涌来:地球的连枝树晃了晃,落下满树糖纸,写着“我们的糖够甜,能和太阳比一比”;火星的糖酿窑冒出烟,裹着句“要给太阳糖加把红土”;最远的海王星,飘来块冰糖,说“用这个中和太阳的热”。使者转动螺壳,螺里滚出颗巨大的“星糖核”,往太阳表面一落,就扎下根,长出棵金色的“贯日树”,树根连着太阳,枝叶伸向所有行星。
糖星船的帆上,太阳的轮廓正和望星树、月亮的纹路缠在一起,织成个“甜之环”。莫忘指着环中心的糖星,那里的图案己经显形:小身影站在贯日树的树顶,手里的收集册封面上,“月亮篇”旁又多了“太阳卷”三个字,而他脚下的树枝上,坐着那个头发花白的大学生影子,正给更小的身影讲“太阳系的甜事”,最小的那个身影,手里攥着张地球糖纸,上面画着颗刚发芽的连枝树。
唐寒蓝往太阳的糖酿窑里,放进那块裹着地球土壤、月亮银辉蜜、星尘望星树糖屑的“综合糖”。窑火亮起时,映出幅跨越星系的画面:太阳系的每个行星上都长着连枝树,树上的糖纸写着各自的故事,而贯日树的枝叶像条金线,把所有故事串成圈,圈中心的太阳,正往每个星系洒着金色的糖霜。“你看,”他握住莫忘的手,两人的指尖都沾着太阳糖的光,“甜真的能绕遍整个宇宙。”
风带着太阳糖的香气往银河系飘,贯日树的枝叶顺着风势,在星系间织成张光网,网上的每个结都是颗糖,有的裹着地球的回忆,有的藏着星尘的期待,有的粘着月亮的银辉。小身影往网结上挂了张新糖纸,上面写着“下一站,去给银河系的每个角落都系上雾铃”,糖纸刚挂好,就被银河风吹着往远处飞,飞着飞着,化作颗新的恒星,亮在糖星船的航迹旁。
莫忘回头时,看见太阳的糖酿窑正飘出缕金色的烟,烟里裹着句完整的话:“太阳的糖做好了,该叫它‘众星甜’——因为里面有所有星星的味道呀。”糖星船的航向又转了个弯,这次的帆上,多了串闪着金光的脚印,比之前的任何一串都明亮,正跟着航迹,往银河系的深处走。
而贯日树的第一颗果子,己经在太阳的光芒里慢慢成形,果子里裹着个小小的星系,星系的中心,有颗和地球一样的蓝色星球,上面长着无数连枝树,每棵树上,都挂着张写满字的糖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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