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糖岛的连枝树往糖烟河对岸伸展出新枝,枝桠在河面搭成座“续糖桥”。桥身缠着无数空白糖纸,风一吹,糖纸就会写上路过身影的“待续事”:有个小身影的糖纸上写着“要学酿能开花的糖”,有个星系的糖纸上画着未完工的连枝树,还有张糖纸飘到莫忘肩头,上面慢慢显出“想和唐寒蓝种满星河的忆果”。
糖星船的帆上,空白糖纸长出了“续糖纹”。纹路由无数个“未完”符号组成,随着航行会自动补全:路过新星系时,纹路上添上“己教三人磨糖”;遇见迷路的身影时,补上“送了张糖星地图”;莫忘和唐寒蓝靠在一起时,纹路就会绕成个心,心里写着“今天的甜,明天继续”。
“第一份续糖礼要给‘续糖人’。”唐寒蓝从续糖碑旁摘下片连枝树叶,树叶裹着甜雾,化作个小小的糖罐,罐身上的字会随不同身影变化:给学酿糖的半大孩子,字是“你酿的糖够甜啦”;给新星系的引路童,字是“迷路时就摇响雾铃”;给莫忘的罐子里,藏着颗糖,糖纸是两人初遇时的荒原,草籽己经长成了连枝树。
虚空生物的雾铃里,开始结“续糖种”。种子是半透明的,裹着各个星系的故事片段:有颗种子里藏着黑洞连枝树结果的“啪”声,有颗裹着冰封星系鱼群的歌声,种下后会长出“故事苗”,苗上的花苞会根据照顾人的心意,开出对应的续糖花——用心的人,花开得像共途布;偷懒的人,花会结出“再试试”的糖粒。
孟婆的续汤勺旁,摆上了“续糖碗”。碗沿印着“未完”的甜印,盛汤时,汤里会浮起喝汤人“还能更甜的事”:有个曾独守星系的身影,看见自己在续糖岛教孩子们分糖;有个火山旁的老人,看见发光藤上结着孙辈酿的糖;孟婆给自己盛汤时,碗里飘出年轻时的自己,正对着鼎笑,“原来我一首都在续着最初的甜呀”。
引路童的续声果,落在续糖桥的栏杆上。果实裂开时,不再留半句,而是放出“邀约声”:“来一起种忆果吗”“要尝尝新酿的星糖吗”“续糖岛的糖山又高啦”,声粒顺着桥往各个星系飘,飘到哪里,哪里就长出“应约草”,草叶上的字是“这就来”“等我呀”“马上到”,像场跨越星河的赴约。
天空使者的雾酿螺,收集了所有“续糖愿”。螺壳变得像颗巨大的糖,对着续糖岛喊一声,就能放出对应的“应愿糖”:有人许愿“想再见逝去的伙伴”,糖里就映出伙伴在忆果林里挥手的身影;有人许愿“星系的糖够分了”,糖就化作片糖雨,落在每个等待的手心;使者对着螺壳喊“想让所有续糖都有回音”,螺口突然飞出无数银辉鸟,每只鸟都衔着颗糖,往许愿的星系飞去。
续糖岛的尽头,出现了片“续糖海”。海水是融化的糖霜,浪尖托着无数个漂流的糖盒,盒上写着“给未来的你”。有个刚学会酿糖的小身影,往海里放了个糖盒,里面装着颗自己酿的“勇气糖”,盒底写着“希望你永远不怕黑”,糖盒漂着漂着,突然长出对翅膀,往最遥远的星尘飞去,翅膀扇动的节奏,是莫忘教的酿糖歌。
莫忘和唐寒蓝的双环戒指,在续糖海的浪里浸得更亮。戒指的雾纹里,多出了串“续糖珠”,每颗珠对应一件未完的事:第一颗珠里,他们在教半大孩子酿时光糖;最后颗珠是空白的,唐寒蓝笑着碰了碰,珠里立刻显出片新的星尘,“这里,就是我们下一个续糖的地方”。
风卷着续糖海的甜浪,往比星烟河更远的地方去。所有星系的连枝树都跟着往远处生长,枝头的糖粒掉在星尘里,就长出新的续糖岛,岛上的续糖册永远有空白页,等着新来的身影写下属于自己的句子。学酿糖的孩子己经能独当一面,他站在续糖桥桥头,给每个路过的身影递上颗空白糖,“这是你的续糖,要好好写呀”。
唐寒蓝把莫忘的手揣进自己怀里,两人看着续糖海的浪涛漫过新的星尘。糖星船的帆又鼓了起来,帆上的续糖纹己经写满了半张,莫忘指着空白处笑,“这里还要写很多很多呢”。唐寒蓝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风里的甜香混着两人的心跳,像颗永远续不完的糖,在星河中慢慢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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