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途甜树的果实落在记忆之泉里,泉水突然漫出甜雾,雾里裹着无数细小的“甜印”——是各个星系的连枝树影、糖星船的航迹、还有人们手牵手的轮廓。甜印飘到星河中,落在每个星系的壁垒上,壁垒就变得半透明,能看见隔壁星系的糖光:冰封星球的人正对着火山星系的发光藤招手,黑洞里的连枝树影映在草原星系的歌声里,像幅流动的画。
莫忘和唐寒蓝的糖星船,船身裹上了层甜雾织的纱。纱上的甜印会自己组合:飞过纷争星系时,印着“握手”的甜印就亮起来;飞过新星系时,印着“欢迎”的甜印就闪闪烁烁。唐寒蓝从船头的星途甜树上摘下片叶子,叶子在甜雾里化成张地图,图上的星系都用糖根草的线连在一起,线的尽头有个小小的问号,“那是甜雾的源头。”莫忘指着问号笑,指尖刚碰到地图,就听见里面传出婴儿的笑声,像颗刚剥开的糖。
虚空生物的翅膀套上,甜印凝成了小小的“雾铃”。他们飞过时,铃响会变成对应的甜雾语言:对哭泣的孩童唱“糖会发芽”,对孤独的身影说“有人等你”,对重建家园的人们喊“加油呀”。有个小影子飞到甜雾源头的星系,那里的甜雾最浓,浓得像化不开的糖霜,雾里站着个穿连枝布襁褓的小身影,正伸手够雾铃,“你是谁呀?”小影子刚开口,雾铃突然炸开,露出里面藏着的颗糖,糖纸是所有星系的糖纸拼的,“我是‘甜的开始’呀。”
孟婆的“忆羽汤”鼎里,多了种“雾莲子”。莲子是甜雾凝结的,放进汤里会开出雾莲花,花瓣上的甜印能映出喝汤人的“未来说”:有个曾在黑暗里发抖的身影,看见自己正教新星系的人磨糖;有个分过最后壶水的人,看见自己在记忆之泉边种忆果;还有个火山旁的孩童,看见自己的发光藤缠上了星途甜树,藤上结满了各族的糖。“这汤啊,是让甜有盼头呢。”孟婆往鼎里撒了把糖星,汤面的雾莲花突然合拢,再打开时,花心躺着颗双色糖,半面是过去的苦,半面是将来的甜。
引路童的声树,扎根在了记忆之泉边。树影透过甜雾,在星河中映出无数个“小引路童”,每个都提着盏雾灯,灯里的甜印是“别怕,我在”。有个小引路童走进甜雾源头的星系,看见那里的土地上埋着无数颗旧糖纸,糖纸里的声粒正慢慢聚成个老身影,“这些都是被遗忘的甜呀。”老身影把糖纸递给小引路童,糖纸突然化作甜雾,飘向各个星系,落在等待的身影手心里,变成颗颗会跳的糖豆。
天空使者的回音螺,装满了甜雾的“雾语”。螺壳对着哪个星系,就能传出那里最需要的声音:给冰封星系送“春天要来了”的风吟,给纷争星系送“分颗糖吧”的童谣,给新星系送“我们都在”的合唱。有只螺飘到甜雾源头的星系,螺壳突然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的雾语正慢慢写成本书,书名叫《所有甜的故事》,翻开的第一页,是最初那颗糖落地的“咚”声。
连枝树根部的星河堂,甜印拼成了个巨大的“抱”字。走进字里的身影,都会被甜雾轻轻裹住,像被无数双手抱住:老身影抱住了当年的紫衫姑娘,火山孩童抱住了从未见过的奶奶,黑洞里的小影子抱住了莫忘的织机线,线的那头,莫忘正对着他笑。“这字啊,是让心靠得近些。”唐寒蓝牵着莫忘走进“抱”字,甜雾里突然响起他们初遇时的荒原风声,风声里混着此刻的心跳,像两颗糖在怀里慢慢融。
莫忘和唐寒蓝的双环戒指,在甜雾里长出了雾纹。内环的“星”字缠着甜印,外环的“糖”字裹着雾语,转动时,会放出他们未来的画面:在新星系教人种糖,在记忆之泉边补共途布,在星途甜树下数糖星,数到最后一颗,两人的影子在甜雾里叠成一个,像块被紧紧攥住的糖。“你看,”莫忘把戒指贴在唐寒蓝手心,“我们的故事也会变成甜印呢。”
风带着最浓的甜雾,往星河的每个角落漫去。甜印落在星系壁垒上,壁垒就慢慢消失,所有土地连成一片:冥府的光带缠着星途甜树,天空的云裹着记忆之泉,黑暗土地的发光草挨着甜雾源头的糖霜地,每个身影的手里都攥着颗糖,糖纸上的甜印拼在一起,是“永远”两个字。
莫忘靠在唐寒蓝肩头,看着甜雾漫过最后一个星系。星途甜树的叶子沙沙响,像在念所有甜的名字。“你听,”唐寒蓝的声音混着雾铃的响,“甜雾在说‘未完待续’呢。”莫忘抬头,看见甜雾源头的小身影正朝他们挥手,手里举着颗新的糖,糖纸是张空白的连枝布,等着写下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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