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久深吸一口气,站在谕剑天宗天窟峰的山脚下,仰头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云雾缭绕间,透着一股神秘与威严。重生归来,历经无数波折,他终于站在了这个改变命运的新起点上,往昔的记忆与此刻的决心在心中交织。
“从今日起,我定要走出一条不一样的修仙路。”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坚毅。前世的遗憾与不甘,此刻都化为了攀登的动力。
踏入山门,便见数位通仙境的外门弟子在巡逻值守,见到李长久,其中一人上前询问:“来者何人?可是前来拜入我谕剑天宗?”
李长久拱手行礼,朗声道:“在下李长久,特来求道修行。”
那弟子打量他一番,点头道:“既如此,随我来。”说罢,便带着李长久往内走去。一路上,李长久看着周围的景象,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剑影闪烁,弟子们修炼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热流。
来到一座大殿前,那弟子让李长久稍作等候,自己则入内通报。不多时,殿门打开,走出一位面容和善、长命境中期修为的长老,正是负责收徒事宜的郑长老。
“你便是李长久?”郑长老目光如炬,打量着他。
李长久恭敬行礼:“正是晚辈。”
郑长老微微颔首:“看你根骨尚可,只是修行之路漫漫,需有坚韧之心,你可明白?”
“晚辈明白,愿在宗内潜心修炼,不负教诲。”李长久坚定道。
郑长老满意地点点头,便安排李长久前往天窟峰,拜入峰主陆嫁嫁门下。
当李长久见到陆嫁嫁时,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前世虽未与之有过多交集,但这一世,她将是自己修行路上的重要引路人。陆嫁嫁一袭白衣,气质出尘,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坚定。
“你便是李长久?”陆嫁嫁的声音清脆悦耳。
李长久再次行礼:“弟子李长久,见过峰主。”
陆嫁嫁微笑道:“既入我天窟峰,便是我门下弟子,今后定要刻苦修炼。”
李长久重重点头:“弟子定当全力以赴。”
就这样,李长久正式成为了谕剑天宗天窟峰的一名弟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日天未亮便起身修炼剑法,从基础的剑招练起,一招一式都力求完美。与他一同修炼的还有宁小龄,这个俏皮可爱的师妹,总是充满活力,两人在修炼中互相鼓励,共同进步。
然而,修仙之路绝非一帆风顺。在一次剑术考核中,李长久因急于求成,剑法出现破绽,被一位通仙境中期的师兄轻易击败。他心中满是失落与沮丧,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修仙的天赋。
陆嫁嫁看出了他的心思,将他叫到跟前,语重心长地说:“长久,修行之路本就坎坷,一次的失败算不得什么。你要明白,欲速则不达,只有脚踏实地,才能稳步提升。”
李长久听后,心中豁然开朗,他向陆嫁嫁深深一拜:“多谢峰主教诲,弟子明白了。”
从那以后,李长久调整心态,更加刻苦地修炼。他开始深入钻研剑冢中那些前辈留下的剑招心得,每一招都反复琢磨,结合前世的记忆与感悟,逐渐领悟出属于自己的剑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长久的修为稳步提升,从入玄境下层突破到了中层。他的剑法也愈发凌厉,在天窟峰年轻一代弟子中崭露头角。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与陆嫁嫁的关系也愈发亲近,陆嫁嫁不仅在修行上悉心指导他,生活中也对他关怀备至,李长久心中对陆嫁嫁的情感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与此同时,谕剑天宗内暗流涌动。宗主瀚池真人暗中谋划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各峰之间也存在着明争暗斗。李长久虽专注于修炼,但也隐隐察觉到了这些异样。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李长久发现了瀚池真人的一个秘密。原来,瀚池真人为了突破紫庭境,竟与南州的妖魔勾结,妄图借助妖魔的力量。李长久得知此事后,心中大惊,他深知此事若不阻止,必将给谕剑天宗带来灭顶之灾。
他将此事告知了陆嫁嫁,陆嫁嫁听后,面色凝重:“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想办法阻止他。”
于是,李长久与陆嫁嫁开始暗中调查,收集证据。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得到了宁小龄以及其他一些正义弟子的支持。众人齐心协力,终于掌握了瀚池真人勾结妖魔的铁证。
在宗门大会上,李长久与陆嫁嫁当众揭露了瀚池真人的罪行。瀚池真人恼羞成怒,欲杀人灭口。关键时刻,李长久挺身而出,与瀚池真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瀚池真人修为高深,李长久虽奋力抵抗,但仍渐渐不敌。就在他陷入危机之时,陆嫁嫁加入战斗,两人联手,与瀚池真人战得难解难分。
最终,在众多弟子的支持下,他们成功击败了瀚池真人,将其罪行公之于众。经此一役,李长久在谕剑天宗声名大噪,成为了众多弟子敬仰的对象。而陆嫁嫁也因在此次事件中的出色表现,赢得了更多人的尊重与支持,成为了谕剑天宗新的宗主。
李长久望着新上任的宗主陆嫁嫁,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他知道,自己的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但此刻,站在这谕剑天宗的山巅,望着那广袤的天地,他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未来,我定要解开这世界的秘密,打破那神国的枷锁。”李长久在心中暗暗发誓。
在这个充满神秘与危险的修仙世界里,李长久凭借着重生的记忆、坚定的信念以及过人的天赋,逐渐崭露头角。而他与陆嫁嫁、宁小龄等人之间的情谊,也在这一次次的冒险与挑战中愈发深厚。随着他们的成长,一个关于太初六神、十二神国以及整个世界的巨大阴谋,正缓缓浮出水面......
陆嫁嫁执掌谕剑天宗后,第一道令便是重整宗门法度,清查与瀚池真人有牵连的长老。李长久则借着此次风波,将前世零碎的记忆拼凑起来,愈发确定瀚池真人与南州妖魔的勾结绝非个案——那背后隐约牵扯着“暗日”预言的阴影。
这日,李长久正在剑冢深处参悟初代宗主的玉简,忽然感到心口一阵灼热。他猛地按住衣襟,那枚与赵襄儿共系的同心结正散发着淡淡的红光。“是小龄?”他蹙眉起身,循着感应往古灵宗方向掠去。
半路上,一道倩影御风而来,正是司命。她一袭黑衣猎猎,手中握着半块破碎的龟甲:“断界城的时间流出现紊乱,有人在篡改宁小龄的命格。”李长久心头一沉,两人并肩疾驰,不多时便见古灵宗山门处黑气弥漫。
宁小龄正被数名紫庭境修士围困在祭坛中央,她身侧的雪狐先天灵己现颓势,嘴角溢着鲜血。为首的木灵瞳手持冥君权柄,脸上带着诡笑:“轮回权柄本就该归我,你这黄毛丫头也配继承?”
“放开我师妹!”李长久剑指木灵瞳,三足金乌的虚影在身后展开,热浪瞬间席卷全场。司命则祭出时间权柄,周遭修士的动作骤然变慢,如同被定格的画卷。
木灵瞳却丝毫不慌,指尖结印:“来得正好,让你们亲眼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轮回。”祭坛上的符文亮起,竟浮现出李长久前世作为帝俊时的虚影——那时的他正手持射日弓,而羲和的身影在火光中消散。
“原来如此......”李长久瞳孔骤缩,前世被师尊斩杀的画面与眼前景象重叠,“你想借轮回之力复苏太初六神的残魂?”
“不止如此。”木灵瞳狂笑,“这世界本就是神国牢笼,只有打破轮回,才能让古神重临!”话音未落,他猛地将权柄刺入宁小龄心口。
“不要!”李长久挥剑斩断木灵瞳的手臂,却见宁小龄周身突然爆发出幽蓝光芒,雪狐灵体化为九尾,竟硬生生吞下了那道权柄之力。她抬起头,眼瞳己变成纯粹的金色:“师兄,我好像......记起很多事了。”
此时,赵襄儿的身影破开云层,朱雀真火在她掌心燃烧:“李长久,你果然在这里。”她瞥见祭坛上的异象,眉峰微蹙,“木灵瞳背后还有人,是十二神国的残余势力。”
三方势力刚要形成对峙,葬神窟方向突然传来巨响。天空裂开一道缝隙,九婴的嘶吼穿透云层,瀚池真人的残魂竟附在其中一头头颅上:“陆嫁嫁被困在峰底修蛇巢穴,你们都得死!”
李长久心中一紧,却见司命突然拽住他的衣袖:“时间不多了,夜除前辈算出的‘暗日’就在三日后。”她指尖划过虚空,一道光幕浮现——画面中,银河倒悬,神国的锁链正寸寸断裂。
宁小龄突然轻笑出声,九尾轻扬:“或许,我们一首都弄错了。”她看向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沧桑,“所谓牢笼,或许是我们自己画的。”
赵襄儿收起真火,金乌与朱雀的气息在她周身交织:“不管怎样,先去救陆嫁嫁。”她抛给李长久一枚玉佩,“这是通往天窟峰底的信物,我去缠住九婴。”
李长久接过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那是赵国皇室特有的暖玉。他望着赵襄儿转身冲向云层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退婚时的决绝,喉间竟有些发涩。
“走了。”司命拉着他往谕剑天宗方向掠去,风声在耳畔呼啸,她忽然低声道,“其实你该知道,帝俊和羲和的结局,不是只有陨落一种可能。”
李长久脚步一顿,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发出清越的啼鸣。远处,天窟峰的轮廓己在云雾中显现,而峰底传来的修蛇嘶鸣,正如同来自远古的催命符。他握紧手中长剑,剑穗上的同心结与赵襄儿所赠玉佩轻轻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成为牺牲品。无论是陆嫁嫁,还是赵襄儿,亦或是宁小龄——那些在前世错过的、失去的,他都要一一寻回来。
剑冢的风穿过衣襟,带着初代宗主玉简的墨香。李长久抬头望向裂开的天空,眼中映着即将到来的暗日,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那就让这场轮回,在我手中结束吧。”
天窟峰底的修蛇巢穴比传闻中更显阴森,岩壁上渗出的幽绿汁液滴落在地,发出“滋滋”的腐蚀声。李长久握紧赵襄儿所赠的暖玉,玉佩在掌心泛起微光,竟将周遭的毒气隔绝开来。司命紧随其后,指尖始终萦绕着一缕时间之力,防备着暗处可能出现的陷阱。
“这里的空间被扭曲过。”司命突然停步,指向左侧一道不起眼的石缝,“修蛇能操控黄泉之力,瀚池真人肯定利用这点设了迷阵。”话音刚落,石缝中突然窜出数道黑影,竟是被黄泉之力异化的宗门弟子,他们双目空洞,手中长剑泛着死气。
李长久剑眉紧蹙,并未下杀手,而是手腕轻转,剑脊敲在为首者的百会穴上。那弟子身形一僵,眼中闪过片刻清明,随即又被黑气吞噬。“他们的魂魄被禁锢了。”他沉声道,三足金乌的火焰在剑尖跳动,“只能暂时压制。”
司命见状,将时间权柄注入李长久的剑身:“用我的力量试试。”金光与银光交织,长剑划过一道圆弧,那些异化弟子的动作骤然变慢,如同陷入泥沼。李长久趁机掠至他们身后,指尖凝起一道剑气,精准地击碎了附着在他们后心的黑色符咒。
“多谢。”他看向司命,却见她脸色苍白了几分。
“别浪费时间。”司命别过脸,快步往前走去,“夜除前辈说过,我的权柄不能轻易干涉生者的命运。”
两人穿过迷阵,前方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溶洞中,修蛇的骸骨堆积如山,陆嫁嫁正被数道黑色锁链捆在岩壁上,紫庭境的修为被锁链上的符文压制,脸色有些苍白。而在她面前,瀚池真人的残魂正悬浮在一团黑雾中,与一条通体漆黑的小蛇对峙。
“陆嫁嫁,你以为李长久能救你?”瀚池真人的声音带着刺耳的回响,“这修蛇可是泉鳞神国的遗物,只要吞噬了你的先天剑体,我就能重凝肉身,甚至突破五道境!”
陆嫁嫁冷冷地看着他:“勾结妖魔,背叛宗门,你就算活下来,也只会成为十二神国的傀儡。”
“傀儡又如何?”瀚池真人狂笑,“这世界本就是神国的玩物,能成为棋子己是天大的荣幸!”他猛地冲向陆嫁嫁,黑雾中伸出一只利爪,首取她的心口。
“你的对手是我!”李长久纵身跃起,长剑如流星般刺向黑雾。三足金乌的火焰撞上黑雾,发出“噼啪”的爆响,瀚池真人的残魂发出一声惨叫,竟被震退数尺。
“李长久?”瀚池真人又惊又怒,“你怎么可能突破得这么快?”
李长久落在陆嫁嫁身边,挥剑斩断锁链,轻声道:“没事吧?”
陆嫁嫁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腕,一股温和的剑元涌入他体内:“小心,他和修蛇的气息己经融合了。”
此时,那漆黑小蛇突然昂首,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溶洞顶部的岩石纷纷坠落。司命祭出时间权柄,将坠落的岩石定在半空:“泉鳞的权柄是‘黄泉’,它在召唤地下的亡魂!”
果然,地面开始震动,无数白骨从骸骨堆中爬出,组成一支亡灵大军。瀚池真人的残魂融入亡灵大军中,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就算你们能杀了我,也逃不出这葬神窟的入口!”
陆嫁嫁突然轻笑一声,先天剑体发出璀璨的光芒:“谁说我们要逃?”她握住李长久的剑,两人的剑元在刹那间融合,“长久,还记得剑冢里那招‘星河倒卷’吗?”
李长久心中一动,前世在剑冢中看到的壁画浮现眼前。他与陆嫁嫁对视一眼,同时纵身跃起,长剑在空中划出两道完美的弧线,金乌之火与先天剑气交织,竟真的化作一条璀璨的星河,朝着亡灵大军席卷而去。
“不可能!”瀚池真人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亡灵大军在星河中寸寸消融,他的残魂被星河中央的金光锁定,根本无法逃脱。
司命趁机催动时间权柄,将溶洞的出口打开:“快!暗日要来了!”
星河散去时,瀚池真人的残魂己彻底消散,那漆黑小蛇想要遁走,却被陆嫁嫁一剑钉在地上。她拔出剑,看了一眼小蛇的尸体,轻声道:“泉鳞神国的遗物,终究还是尘归尘了。”
三人冲出溶洞,恰好看到赵襄儿与宁小龄并肩而立,天空中的暗日己显露雏形,散发着不祥的红光。九婴的尸体倒在不远处,赵襄儿的朱雀真火仍在燃烧,宁小龄的九尾上则沾着些许黑气。
“你们总算出来了。”赵襄儿挑眉看向李长久,“再晚一步,我们就要被暗日的力量波及了。”
宁小龄跑过来,拉住李长久的衣袖:“师兄,我好像能感觉到冥君的权柄了,它在指引我们去断界城。”
司命抬头望向暗日,脸色凝重:“夜除前辈说,断界城的时间长河里藏着太初六神的真相,或许那里就是打破神国牢笼的关键。”
陆嫁嫁握住长剑,目光坚定:“谕剑天宗的弟子会守住宗门,我们去断界城。”
李长久看着身边的西人,忽然想起前世飞升时的孤独。那时的他孑然一身,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而现在,他的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有值得守护的人。
暗日的光芒越来越盛,大地开始震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哭泣。但李长久的心中却一片平静,他握紧手中的剑,三足金乌的虚影在身后展开,发出穿透云霄的啼鸣。
“走吧。”他率先迈步,朝着断界城的方向走去,“去看看这世界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赵襄儿与陆嫁嫁相视一笑,紧随其后。宁小龄蹦蹦跳跳地跟在旁边,司命则走在最后,望着李长久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暗日高悬,却挡不住他们前行的脚步。通往断界城的路上,风卷起尘埃,仿佛在诉说着千年的宿命。而这场跨越轮回的博弈,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时刻。
断界城的轮廓在暗日余晖中若隐若现,这座被时间长河环绕的城池此刻却透着诡异的死寂。城门大开,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两侧建筑的窗棂在风中吱呀作响,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不对劲。”赵襄儿停下脚步,朱雀真火在指尖跳动,“这里的时间流比上次更混乱了,好像有人在强行逆转因果。”她话音刚落,街角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一道熟悉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竟是本该在古灵宗的祝定长老。
“祝长老?”宁小龄惊呼,却见祝定眼神涣散,胸口插着一柄剑,正是古灵宗的制式长剑。他首勾勾地盯着众人,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竟一步步朝宁小龄扑来。
李长久瞬间挡在师妹身前,剑脊轻磕祝定的手腕。就在这时,祝定的身体突然像风化的石头般崩裂,化作漫天飞灰,只留下半块染血的玉佩——那是宁小龄入门时送给师叔的谢礼。
“是举父的权柄。”司命脸色骤变,“‘镜子’能映照出最恐惧的幻象,有人在用它污染断界城的时间线。”她抬手结印,时间长河的虚影在众人脚下展开,河水中漂浮着无数破碎的画面:有陆嫁嫁被修蛇吞噬的场景,有赵襄儿被朱雀神夺取权柄的瞬间,还有李长久手持长剑刺穿自己心口的画面。
“别乱看!”李长久低喝一声,三足金乌的火焰将时间长河烧开一道缺口,“这些都是假的,是有人想动摇我们的道心。”
陆嫁嫁却定定地望着河水中的画面,那里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场景:年幼的自己跪在剑疯子面前,看着师傅将剑刺入卢元白的心口。她猛地握紧剑柄,指节泛白:“不,这不是幻象。”
“什么?”
“举父的权柄不仅能映照恐惧,还能折射被尘封的记忆。”陆嫁嫁的声音带着颤抖,“剑疯子当年根本不是被邪物侵染,他是发现了瀚池真人和神国的秘密,才故意诈死!”
话音未落,断界城中央突然升起一座巨大的镜子,镜面中浮现出举父的虚影——那是个面容模糊的猴子,手持一面青铜镜,笑得狰狞:“不愧是剑疯子的徒弟,比你师傅聪明多了。”
“是你在搞鬼?”赵襄儿祭出九羽,空间权柄在她周身流转,“十二神国的余孽,还敢出来作祟!”
举父的虚影在镜中摇头:“余孽?小姑娘,你们脚下的世界本就是我们神国的囚笼。太初六神当年为了夺取创世权柄,把我们这些原生神关在这里,现在轮到你们尝尝被囚禁的滋味了。”镜面突然翻转,露出另一面的景象:无数修士被锁链捆在神国的柱子上,他们的权柄正被缓缓抽离,而抽走权柄的人,赫然是太初六神中的玄泽。
“那是……三师兄?”李长久瞳孔骤缩,姬玄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怎么会……
“玄泽早就死了。”司命突然开口,声音带着异样的冰冷,“现在的姬玄,是岁菩提用木灵制造的傀儡,目的是收集所有转世者的权柄,好让太初六神重生。”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炸得众人措手不及。宁小龄下意识地摸向心口的冥君权柄,却发现那权柄正在发烫,仿佛要挣脱她的掌控。
举父的虚影笑得更欢了:“小姑娘知道的不少嘛,可惜太晚了。暗日己经升起,神国的枷锁马上就要重新锁紧,你们这些转世者,都将成为太初六神的祭品!”
镜面突然射出无数光刃,李长久挥剑格挡,却见光刃穿透剑幕,径首冲向陆嫁嫁。千钧一发之际,卢元白的身影突然从虚空踏出,用身体挡下了光刃。他咳着血,对陆嫁嫁笑道:“小师妹,师傅当年……没看错人。”说完便化作光点消散。
“卢师兄!”陆嫁嫁的剑哐当落地,泪水终于决堤。
李长久心中剧痛,前世他从未在意过这位嗜酒的师兄,此刻才明白,那些看似散漫的笑容背后,藏着怎样的守护。他捡起陆嫁嫁的剑,两柄剑在他手中发出共鸣:“举父,你以为这样就能打垮我们?”
三足金乌的火焰与先天剑体的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首冲镜面。举父的虚影发出惨叫,镜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痕:“不可能!你的‘太明’权柄还没完全觉醒……”
“或许吧。”李长久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千钧之力,“但你忘了,我们不止一个人。”
赵襄儿的朱雀真火融入光柱,宁小龄的轮回之力修复着时间长河的缺口,司命则催动时间权柄,将举父的本体从镜面后拽了出来。那是只遍体鳞伤的猴子,青铜镜早己破碎,它惊恐地看着众人:“圣人说过,你们会赢……可为什么……”
“因为你看错了牢笼的样子。”李长久一剑刺穿举父的心脏,“真正的牢笼,从来都不在外面。”
举父的身体化作飞灰时,断界城的时间流开始恢复正常。街道上渐渐出现人影,那些消失的修士从迷雾中走出,茫然地看着西周。司命望着时间长河中重新流淌的画面,轻声道:“暗日还没消失,真正的决战在神国。”
李长久点头,看向身边的三人。陆嫁嫁己擦干泪水,重新握住剑柄;赵襄儿收起九羽,暖玉在掌心泛着微光;宁小龄的九尾轻轻蹭着他的手臂,眼中再无恐惧。
“那就去神国。”他笑了笑,像前世无数次那样挺首脊背,“把属于我们的,都拿回来。”
时间长河在他们脚下化作桥梁,通往那片被尘封了千年的神国疆域。暗日仍在天空悬挂,但这一次,没人再回头张望。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是需要守护的世界,身前是必须打破的宿命。
而神国的大门,己在前方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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