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依旧明媚，刘冲却己经坐在办公室里埋头翻看一沓厚厚的项目资料。他的额头微微冒汗，嘴里嘟囔着：“这玩意儿比高考数学题还难懂……”
“别紧张。”周先玲端着一杯热豆浆放在他手边，“你以前连那个偷电瓶车的贼都能抓住，现在怎么反倒被几张纸给难住了？”
“不一样啊！”刘冲抬起头，一脸苦相，“那会儿是靠首觉和经验，现在是靠逻辑和流程。我连‘风险评估矩阵’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得先把流程理清楚。”周先玲拿起一支笔，在纸上画了个圈，“第一步，整合所有部门的数据；第二步，组织会议统一思想；第三步，分工执行，监督进度。”
“听起来像炒菜步骤。”刘冲苦笑，“但问题是，这些资料不是锁在行政部就是藏在财务科，调一份都得跑断腿。”
话音刚落，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条来自领导的消息：【今天上午十点前务必提交初步方案，总部专员下周到访】
刘冲盯着屏幕，深吸一口气：“完了，时间比想象中还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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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刘冲敲开了首属领导的门。
“领导，关于安保升级项目的资料调阅权限，能不能集中审批一下？”他开门见山，“不然光是走流程就得耽误三天。”
领导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行，我让行政那边开个绿色通道。不过你得保证效率。”
“保证完成任务！”刘冲敬了个不太标准的礼，转身离开时差点撞上一个抱着文件夹的文员。
回到办公室，周先玲己经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几份表格。
“我己经帮你联系了行政部，他们说下午就能把资料送到。”她笑着说，“顺便我还问了几个老同事，他们说这个项目之前有个预算草案，我可以帮你找出来参考。”
“你这是要把自己当项目经理培养啊？”刘冲笑着摇头，“以后咱们家谁主内谁主外都得重新分配了。”
“那你可得早点适应。”周先玲眨了眨眼，“毕竟你现在可是项目负责人，再也不是那个守夜班的小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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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饭后，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各位，感谢大家抽空参加这次筹备会议。”刘冲站在投影仪前，点了下遥控器，屏幕上跳出一张厂区平面图，“这是我们接下来要重点优化的区域。”
台下有人小声嘀咕：“这不就是换个摄像头嘛，搞得跟军事演习一样。”
刘冲听到了，但没搭理，继续讲下去：“目前我们的巡逻路线有三个盲区，监控覆盖不到，而且夜间照明系统老化严重。如果发生突况，响应速度会大打折扣。”
“那你说怎么办？”一名队员懒洋洋地问。
“第一，调整巡逻频率，增加交叉巡查；第二，更换部分老旧设备；第三，增设临时岗哨。”刘冲指着图上的几个关键点，“具体安排等会儿会发到群里。”
“说得轻巧。”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句冷嘲，“上次谁不是因为多管闲事惹了一身麻烦？”
刘冲抬头一看，说话的是前同事的心腹，正歪着脑袋看着他。
“既然你这么关心项目进展，不如你来提个建议？”刘冲语气平静，“比如，你怎么看这几个盲区？”
那人愣了一下，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要是没意见，那就按计划执行。”刘冲扫视一圈，“有问题现在提，没问题就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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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队员们陆续离开，只剩下周先玲还在整理会议记录。
“刚才那个人，有点不对劲。”她低声说，“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就坐在那儿冷笑。”
“我知道。”刘冲点头，“但他不会白来一趟，肯定是受人指使。”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技术支持的老李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
“刘冲，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得请假几天。”他说，“这段时间的技术支持，你得另找人。”
“没事，理解。”刘冲拍了拍他的肩膀，“家里重要。”
老李点点头，临走前却低声补了一句：“小心背后的眼睛。”
—
第二天一早，刘冲带着周先玲去见供应商。
对方是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销售经理，一见面就开始吹嘘自家产品有多先进、售后多靠谱。
“价格也合理。”他说完，递上一份报价单。
刘冲接过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个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不少吧？”
“我们这是高端定制款。”经理笑了笑，“质量和服务都是顶级的。”
“那我换一家呢？”刘冲把单子推回去，“你们的价格确实超预算了。”
“刘先生，合作讲究诚意。”经理脸上的笑容收了几分，“您确定要找其他供应商？”
“当然。”刘冲站起身，“谢谢你的接待，我们回头再谈。”
走出办公室，周先玲低声问：“你是真的打算换一家？”
“当然。”刘冲笑了笑，“我昨晚查过三家供应商的价格，这家确实是贵了。而且我觉得，他们的服务未必是最好的。”
“我正好有个朋友在另一家安防公司工作。”周先玲眼睛一亮，“要不要我去问问？”
“正合我意。”刘冲点头，“咱们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
两人刚走出大楼，刘冲忽然瞥见窗外走廊上一闪而过的身影。
他眯起眼，仔细看了看，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怎么了？”周先玲察觉到他的表情变化。
“刚才好像看见一个人……”刘冲顿了顿，“是我们认识的。”
“谁？”
“那个曾经想害我们的人。”
周先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看来他是真盯上你了。”
刘冲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中的文件。
他知道，项目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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