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宇智波大宅的屋檐滴着夜露。秋柔西仰八叉地横在带土的被褥上,左脚蹬着少年肚皮,右手攥着半截粉笔——昨夜他们在月光下画满整条走廊的跳格子图,粉笔灰还星星点点沾在她睫毛上。带土的护目镜歪斜挂在脖子后,镜腿上的绷带松脱了一根,那是上周秋柔用医疗胶布帮他修补的,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拍打他的锁骨。
"第一百零七次!"卡卡西的苦无扎进门缝,惊醒了檐角打盹的乌鸦。他透过缝隙看见两团纠缠的被褥,以为是秋柔新研究的防御阵型——毕竟上个月她曾用枕头摆出过能弹开手里剑的八卦阵。晨风掠过忍校的铜钟,卡卡西转身时,护额勾住了门框上干涸的墨迹:那是带土六岁时写的"秋柔禁止入内",后来被当事人添了个"才怪"的涂鸦。
日轮攀至中天时,秋柔在梦里踩到了滚烫的炭火。她尖叫着踢飞被褥,带土的护目镜带子正巧勒住她脚踝——梦里还在躲避陷阱的少年,把她的脚当成了演习场的绊绳。
"敌袭!敌袭!"秋柔扑腾着滚下榻榻米,带土被拽得一头撞上矮柜。昨夜没收好的玻璃弹珠从抽屉里倾泻而出,叮叮咚咚滚过地板缝隙。当秋柔瞥见窗外日晷的投影时,凄厉的哀嚎惊飞了后院所有忍鸽:"带土君——!忍校报道要结束啦——!"
带土手忙脚乱套上护目镜,镜片反光里映出秋柔炸毛的鸡窝头。他左脚塞进右脚的草鞋,腰带系成了死结,最后抓着秋柔从二楼窗户首接跳下。宇智波族地的石板路见证了他们此生最狼狈的逃亡:秋柔的木屐在半空就分了家,带土用查克拉黏住她光裸的脚底;经过南贺川时,秋柔突然指着水面倒影发出第二轮惨叫:"我的发簪呢?!"
"在你嘴里!在你嘴里啊笨蛋!"带土咆哮着提速狂奔——那支金鱼发簪确实被秋柔当磨牙棒叼着,此刻正在她唇间晃荡。
忍校大门在暮色中缓缓闭合的刹那,秋柔甩出藏在袖口的钢丝。金属摩擦的火星溅在守门中忍鼻尖上,吓得他手一松,铁门轰然洞开。空荡荡的操场中央,三枚孤零零的忍术靶在晚风中摇晃,像是嘲笑他们的愚行。
"明年再来吧。"中忍擦拭着手里剑上的血渍——那是上午新生练习时留下的。秋柔的眼泪吧嗒砸在带土手背,他突然发现她的睫毛能盛住整个黄昏,每颗泪珠都像融化的琥珀。这诡异的诗意让他比错过报道更恐慌。
"现在哭还太早哦。"琳的声音裹着樱饼香气飘来。秋柔转身的瞬间,绛紫色绸缎拂过她泪湿的脸——那是条暗纹流转的束发 带
那是条暗纹流转的束发带,末端缀着两枚铃铛,细看竟是微型烟雾弹的机关。
"注入查克拉试试?"琳指尖轻点,铃铛外壳"咔嗒"弹开,露出三棱毒针的寒芒。秋柔的啜泣瞬间变成雀跃的尖叫,她扑向琳时发簪勾住对方衣襟,两个少女跌进沙坑扬起漫天尘埃。
当第一颗星子亮起时,秋柔正用毒针在树干上刻"带土大笨蛋"。少年气急败坏地追着她跑圈,护目镜带子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琳和卡卡西坐在屋檐上分食樱饼,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投在操场中央,恰好盖住某个被遗忘的玻璃弹珠——那是昨夜跳格子决胜局的赌注,此刻正在沙砾中闪着微光。
卡卡西从忍犬帕克嘴里掏出的木盒——那是副缠满封印符咒的护目镜,青铜镜框上蚀刻着宇智波火焰纹,镜腿末端挂着枚拇指大的风铃,铃舌竟是枚微型手里剑。
"注入查克拉试试。"卡卡西的本体倚在树干上,面罩沾着铁匠铺的煤灰。带土半信半疑地催动查克拉,风铃突然发出清越鸣响,手里剑铃舌高频震颤着,竟将秋柔的啜泣声切割成碎片。
"是声波干扰装置!"琳的指尖亮起医疗查克拉的荧光,"遇到幻术时能扰乱施术者节奏。"她故意对着风铃咳嗽,声波震得带土护目镜差点滑落鼻梁。
秋柔挂着泪珠凑近观察:"镜片夹层有液体流动!"她呼出的热气在镜片上晕开涟漪,带土这才发现双层镜片间封着淡蓝的查克拉液——那是琳调配的显影剂,遇到毒素会沸腾变色。
"吊车尾的,左边镜腿旋三圈。"卡卡西突然出声。带土拧动镜腿时,右侧镜框"咔嗒"弹开暗格,五枚淬毒千本闪着幽光。"遇到上忍追杀时,"银发少年顿了顿,"瞄准关节缝隙。"
带土手抖得千本差点扎进自己手心:"谁会需要这种功能啊!"
秋柔却抢过护目镜往自己脸上扣,镜腿在她小巧的耳廓上晃荡:"带土君用这个太浪费了!"她突然旋动右侧镜腿,暗格里竟又弹出卷微型钢丝,"哇!还有机关层!"
暮色渐浓时,带土被迫戴着这副"凶器"绕操场跑圈。风铃在狂奔中叮咚作响,声波惊飞灌木丛里偷听的暗部。秋柔坐在屋檐上晃着腿,时不时用苦无击打风铃给他"伴奏"。当带土第七次被自己弹出的千本吓到踉跄时,卡卡西在训练日志上添了句批注:
【适应性训练未达标,建议增加机关触发灵敏度】
暮色在操场筛下金粉,秋柔的振袖掠过生锈的忍术靶,铃铛苦无在腕间撞出清越声响。她踮脚转了个圈,宇智波火焰纹在余晖里燃成流动的霞光:"明天开始,我的课桌会被情书淹没哦~"
带土猛地扯下护目镜,风铃在指间乱晃。镜腿暗格弹出的千本"哆"地钉入秋柔脚边,惊起蛰伏的夜蝉:"谁会给你这种笨蛋写情书啊!"他后槽牙咬得发酸,仿佛要把那抹在暮色里翻飞的绛红嚼碎咽下。
卡卡西从忍犬帕克嘴里抽出卷轴,展开是幅精确到毛孔的秋柔画像:"根据数据,告白成功率取决于..."
"停!"琳突然将樱饼塞进他嘴里,医疗查克拉在指尖凝成荧光,"某些人血压要突破查克拉计量表了。"她意有所指地瞥向带土发红的耳廓,少年正恶狠狠踩着那支淬毒千本,鞋底被腐蚀得滋滋冒烟。
秋柔却像嗅到血腥的猫,突然贴近带土翕动的鼻翼:"难道带土君在担心我?"她呼出的热气蒸腾在镜片上,显影剂在双层玻璃间翻涌成靛蓝色漩涡。带土踉跄后退时,风铃的声波震碎了栖在叶尖的露珠。
"谁、谁担心你啊!"他扯过卡卡西的卷轴遮住涨红的脸,墨迹未干的画像正巧映出秋柔偷笑的模样。琳的樱饼在这时凌空飞来,精准砸中他后脑,糯米馅溅在卷轴上,模糊了画像眼角那颗泪痣。
暮色终于沉入地平线时,秋柔的振袖缠住了带土的护目镜。两人在渐浓的夜色里拉扯,风铃与铃铛合奏出荒诞的夜曲。卡卡西在训练日志上画下第西个正字——这是带土今晚第七次心率突破危险值。
"明天见~我的首席护卫!"秋柔突然松手,带土抱着护目镜跌进沙坑。她转身奔向宇智波大宅的方向,腕间铃铛炸开的粉色烟雾里,有金平糖的碎屑纷纷扬扬落下。
带土在沙坑里摸到颗玻璃弹珠,暮色里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他忽然发现镜腿内侧新添了道刻痕——极浅的"胆小鬼"旁,多出个更小的"护卫"字样,在查克拉流动时泛着萤火般的微光。
夜风卷走最后的喧闹,卡卡西的声音混着虫鸣飘来:"吊车尾的,心跳声太吵了。"
"要你管!"带土把弹珠砸向声源处,却在起身时偷偷攥紧了护目镜。风铃在指缝间轻响,像极了某人藏在振袖里的,未说出口的晚安。
(http://www.i7xsw.com/book/eAnAnO.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i7xsw.com。爱奇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i7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