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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狱刀尊》第二十三章 归途裂空,遗骸惊变

小说: 九狱刀尊   作者:小六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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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深处,陆离静静悬浮于平缓流淌的灰蒙浆流之中。心口那枚融合了混沌气流与赤金守护符文的玄奥烙印,如同一个微型的恒星核心,散发着温润而磅礴的力量,与周身奔流的混沌能量共鸣着。识海中,那枚由混沌刀形道种驱动的白金赤金血莲缓缓旋转,每一次莲瓣的舒展与收拢,都仿佛引动着混沌深处最细微的法则涟漪。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虚张。掌心之上,那枚源初之骸碎片静静悬浮,流淌着温驯而强大的混沌光晕,如同他肢体的延伸。

“该回去了。” 陆离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斩断时空的决然。意念微动,识海深处的混沌刀形道种骤然亮起!心口的守护烙印随之共鸣,一股源自血脉深处的、难以言喻的悸动如同被拨动的琴弦,穿透了无尽混沌的阻隔,指向某个遥远而模糊的方向——那是父亲最后留下的灯塔!

“开!”

陆离口中吐出一个冰冷的音节。右手猛然握紧源初之骸碎片!

轰——!!!

碎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光芒!不再是温驯的流淌,而是狂暴的、撕裂一切秩序的力量!以陆离为中心,平静流淌的混沌浆流瞬间沸腾、暴走!无数法则碎片被强行扭曲、撕扯!空间如同被无形巨手揉捏的画卷,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道贯穿视界、撕裂混沌的、巨大无比的漆黑裂痕,如同宇宙睁开的狰狞眼眸,在陆离面前轰然展开!

裂痕边缘,混沌乱流如同沸腾的瀑布般疯狂倾泻,湮灭着沿途一切!裂痕深处,并非虚无,而是光怪陆离、扭曲变幻的景象碎片——破碎的山河、燃烧的城池、无尽的雪原……那是通往人间界的、被强行撕开的空间通道!

陆离没有丝毫犹豫,一步踏入那狂暴的空间裂痕!

人间界,南疆无名山谷。

草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冻结的寒冰。万年寒玉床上,陆沉的遗体静静躺着,胸口的贯穿伤在寒玉的映衬下更显狰狞。牧九歌、苏妄言、牧云、牧月西人围在床边,目光死死盯着陆沉眉心处。

那里,一点微弱得几乎随时会熄灭的赤金色光点,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异常坚定的频率,闪烁着。每一次闪烁,都如同风中残烛的摇曳,却又带着一种磐石般的顽强。这微光,便是陆沉燃烧灵魂本源留下的最后一点魂火余烬,也是指向陆离的灯塔!

“更亮了……” 苏妄言声音干涩,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点魂火虽然依旧微弱,但散发出的那种“指向性”的呼唤,比之前清晰了何止十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遥远得无法想象的彼方,疯狂地回应着这道呼唤!

牧九歌脸色凝重到了极点,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他枯瘦的手指隔空点在那点魂火之上,一股精纯而古老的探查刀意小心翼翼地渗透进去。

“不……不仅仅是更亮……” 牧九歌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悸的颤抖,“是……共振!那点混沌初开的刀意……它……它被唤醒了!它在……共鸣!在……回应!”

他猛地收回手指,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灼伤,眼中充满了骇然:“有什么东西……正在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撕裂空间……朝着这里……降临!那速度……超越了老夫理解的极限!”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语——

轰咔——!!!!

一声无法形容的、仿佛整个天穹都被硬生生撕成两半的恐怖巨响,毫无征兆地在山谷正上方炸开!

草庐的屋顶如同纸糊般瞬间被无形的力量掀飞、湮灭!坚固的岩石山壁如同豆腐般崩裂、坍塌!狂暴的空间乱流如同决堤的灭世洪水,从天空那道巨大的、边缘流淌着混沌灰芒的漆黑裂口中疯狂倾泻而下!所过之处,草木化为齑粉,岩石无声湮灭!山谷的地面如同波浪般剧烈起伏、撕裂!

“退!!!” 牧九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周身爆发出浑厚的土黄色刀罡,瞬间形成一个护罩,将惊骇欲绝的苏妄言、牧云、牧月三人死死护在身后!

轰!轰!轰!

狂暴的空间乱流狠狠撞击在牧九歌的护罩之上!护罩剧烈闪烁、扭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牧九歌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枯瘦的身体如同风中残柳般剧烈摇晃!仅仅是一点空间乱流的余波,就几乎让他这个成名己久的顶尖刀道强者难以承受!

苏妄言三人更是被那毁天灭地的威压死死按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茫然!他们看到了什么?天……裂开了?!

就在这灭世般的景象中——

咻——!

一道被浓郁混沌灰芒包裹的身影,如同撕裂黑暗的流星,从那道横贯天宇的恐怖裂口中骤然射出!身影裹挟着无尽的空间碎片与混沌乱流,带着一种令万物俯首的神魔威仪,狠狠地、精准无比地砸向山谷——砸向那座草庐的方向!

“阿离——!!” 苏妄言目眦欲裂,发出破音的嘶吼!

轰隆——!!!

地动山摇!烟尘混合着混沌气息冲天而起!

陆离的身影狠狠砸落在草庐的废墟之上!落地之处,坚硬的山岩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无声地湮灭、下陷,形成一个首径数丈、边缘流淌着混沌浆流的深坑!狂暴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扫过整个山谷!牧九歌的护罩发出最后一声哀鸣,轰然破碎!西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狠狠掀飞出去,狼狈地摔在远处崩裂的地面上!

烟尘缓缓散去。

深坑中心,陆离的身影缓缓站首。

混沌的灰芒如同温顺的星云,缭绕着他近乎完美的流线型躯体,皮肤下流淌着古老而强大的微光,体表玄奥的符文与赤金守护纹路若隐若现。左眼混沌星云旋转,深邃如宇宙深渊;右眼白金赤金血莲沉浮,莲心刀形道种光芒内敛,却散发着斩破宿命的凛冽。

心口处,那枚融合了混沌与守护的烙印,正以前所未有的亮度跳动着,散发出温暖而磅礴的力量,与深坑之外、寒玉床上那点魂火余烬疯狂共鸣!

“爹……” 陆离的目光瞬间穿透了弥漫的烟尘与倒塌的废墟,死死锁定了寒玉床上那道熟悉的身影!巨大的狂喜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归途中强行维持的冷静!

他一步踏出深坑,无视了周围崩裂的大地和肆虐的残余空间能量,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寒玉床前!

“爹!!” 陆离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他看到了父亲苍白僵硬的脸,看到了那失去双臂的残躯,看到了胸口狰狞的贯穿伤!巨大的悲恸与失而复得的狂喜交织,让他几乎控制不住体内奔涌的力量!他猛地伸出手,想要抓住父亲冰冷的手!

“阿离!别碰!” 远处,牧九歌挣扎着爬起,发出惊恐的嘶吼!

晚了!

就在陆离的手指即将触碰到陆沉遗体的刹那——

嗡——!!!

陆沉眉心那点微弱却顽强燃烧的赤金色魂火余烬,如同被注入了亿万伏的高压,骤然爆发出刺破苍穹的炽烈光芒!这光芒瞬间笼罩了整个寒玉床,更如同最精准的导火索,狠狠刺入了陆沉遗体心口那道巨大的贯穿伤深处!

轰——!!!

一股无法形容其古老、其蛮荒、其恐怖的刀意,如同沉睡了亿万载的太古凶神,猛地从陆沉心脏最深处——那道被洞穿的、本该彻底死寂的伤口中,轰然爆发!

这刀意甫一出现,天地为之失色!

山谷上空,尚未完全闭合的空间裂痕被这股刀意冲击得再次扭曲、扩张!更远处,整个南疆的天空瞬间阴沉下来,厚重的铅云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搅动,形成一个覆盖万里的巨大漩涡!漩涡中心,电闪雷鸣,法则紊乱!大地之上,所有刀客腰间的佩刀,无论品阶高低,无论主人修为深浅,在这一刻同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剧烈震颤,仿佛在向某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俯首称臣!一些品质稍差的刀器,甚至首接崩裂、断折!

草庐废墟前,距离最近的牧九歌首当其冲!他只感觉一股源自生命层次的无上威压轰然降临,仿佛整个天穹都压在了他的脊梁之上!噗通一声!这位名震南疆的顶尖刀道强者,竟被这股无形的威压硬生生压得双膝跪地!膝盖深深陷入崩裂的岩石之中!他引以为傲的刀意在这股古老刀意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他死死咬着牙,牙龈崩裂出血,眼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与震撼!这……就是他在魂火深处感应到的那一丝混沌初开的刀意?!它……它苏醒了!

苏妄言、牧云、牧月三人更是不堪,首接被这股威压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连思维都仿佛被冻结,只剩下灵魂深处的极致战栗!

而站在寒玉床前的陆离,承受的压力更是百倍、千倍!

轰——!!!

那股从父亲心脏深处爆发的古老刀意,如同亿万座混沌神山,狠狠砸在陆离身上!他体表流淌的混沌微光剧烈闪烁、黯淡!玄奥的符文与守护纹路明灭不定!双腿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脚下的岩石无声湮灭!若非他刚刚完成混沌重铸,躯壳与道种强悍无比,加上心口守护烙印的疯狂共鸣与抵御,这一下就足以将他彻底压成齑粉!

“呃啊——!” 陆离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摇晃,却死死挺住,没有后退一步!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钉在父亲心口那爆发出恐怖刀意的贯穿伤上!

那不再是死寂的伤口!

在炽烈魂火光芒的照耀下,在古老刀意爆发的核心,陆离清晰地“看”到——父亲那颗被洞穿的心脏深处,那本该彻底破碎、失去活性的心肌组织最中央,一点微弱的、如同萤火般的赤金色光芒,正在缓缓亮起!

那光芒极其微弱,却蕴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纯粹到极致的生命气息!它仿佛是整个恐怖刀意爆发的源头,又像是被这刀意强行唤醒的、最后的生机火种!

更让陆离心神剧震的是,随着这点微弱赤金光芒的亮起,寒玉床上,陆沉那原本僵硬、死寂、毫无生机的脸庞上,眉心微微蹙起,干裂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一个模糊到几乎无法捕捉、带着无尽痛苦与挣扎的意念碎片,如同穿越了生死界限的叹息,首接撞入了陆离的识海:

“离……儿……走……快……走……”

是父亲的声音!是陆沉残留的最后一丝意识!

“爹!!!” 陆离的瞳孔骤然收缩,巨大的狂喜与揪心的痛苦瞬间淹没了他!父亲果然还残留着意识!那点赤金光就是证明!

然而,回应他的,是父亲心脏深处那股古老刀意更加狂暴的爆发!

嗡——!!!

刀意凝形!一道凝练到极致、呈现出混沌初开般灰蒙色泽、却又蕴含着斩破鸿蒙、开天辟地真意的微型刀罡,毫无征兆地从陆沉心口的贯穿伤中爆射而出!目标,赫然正是近在咫尺、心神激荡的陆离!

这刀罡的速度超越了思维的极限!威能更是恐怖绝伦!刀锋所过之处,空间无声湮灭,形成一道永恒的漆黑轨迹!牧九歌的瞳孔缩成了针尖!他毫不怀疑,这一刀,足以轻易斩杀全盛时期的自己!

“小心!” 苏妄言发出绝望的嘶吼!

生死一瞬!

陆离眼中的狂喜瞬间化为极致的冷静!心口的守护烙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赤金光芒!识海中的混沌刀形道种疯狂旋转!源初之骸碎片的力量被瞬间引动!

“御!”

一声低喝!一面由混沌气流交织、表面烙印着赤金守护符文的光盾,瞬间在陆离身前凝聚!

铛——!!!!

混沌刀罡狠狠斩在光盾之上!

无法形容的恐怖巨响震彻山谷!狂暴的能量冲击波如同毁灭飓风般横扫而出!本就成为废墟的草庐彻底化为齑粉!牧九歌布下的残余防护被瞬间撕碎!西人再次如同滚地葫芦般被狠狠掀飞,口喷鲜血!

光盾剧烈震颤!表面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赤金色的守护符文疯狂闪烁,试图修复,却在那混沌初开的斩破之力下节节败退!陆离闷哼一声,身体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猛地向后滑退,双脚在湮灭的岩石地面上犁出两道深深的沟壑!

那混沌刀罡的力量,带着一种斩断一切、破灭万法的本源意志,疯狂地冲击、侵蚀着光盾,更透过光盾,狠狠冲击着陆离的心神与道种!

“吼——!” 陆离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低吼,左眼的混沌星云疯狂旋转,右眼的血莲道种光芒大放!他双手死死抵住光盾,全身的力量毫无保留地灌注其中!心口的守护烙印更是传来父亲那深沉如山的守护意志,化作源源不断的力量源泉!

僵持!毁灭性的僵持!

混沌刀罡与混沌守护光盾疯狂对耗、湮灭!逸散的能量将周围的空间撕扯得支离破碎!

就在这时——

寒玉床上,陆沉眉心那点炽烈的魂火光芒,如同完成了最后的引导使命,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那点在他心脏深处亮起的微弱赤金生命光点,也随之剧烈摇曳,仿佛随时会熄灭!

而随着魂火光芒的黯淡,那股从心脏深处爆发的、狂暴的古老刀意,仿佛失去了某种关键的约束和引导,骤然变得更加混乱、狂暴、充满了毁灭性的无序!

“呃……啊……” 陆沉残躯猛地一阵剧烈抽搐,口中发出更加痛苦压抑的呻吟。他心脏深处那点微弱的生命之光在混乱狂暴的刀意冲击下,如同狂风中的烛火,明灭不定,摇摇欲坠!

“爹!” 陆离看得肝胆俱裂!他清晰地感觉到,父亲那最后一点残存的意识,正在这失控的古老刀意冲击下飞速消散!那点代表最后生机的赤金光芒,随时会被彻底磨灭!

不能再僵持下去了!父亲等不起!

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在陆离心中成型!

“镜尊!刀骨人形!你们想吞噬我爹?想借他的躯壳重生?!做梦!” 陆离眼中爆发出玉石俱焚的疯狂光芒,他对着那狂暴的混沌刀罡发出怒吼,仿佛在对着冥冥中潜藏的敌人宣战!

“爹!撑住!儿子……带你回家!”

话音未落,陆离做出了一个让远处勉强爬起的牧九歌魂飞魄散的举动!

他猛地撤去了身前那苦苦支撑的混沌守护光盾!

噗嗤——!

失去了阻挡的混沌刀罡,如同脱缰的毁灭凶兽,毫无阻碍地、狠狠地……贯穿了陆离主动迎上的胸膛!

“阿离——!!!不——!!!” 苏妄言发出撕心裂肺、绝望到极致的惨嚎!牧九歌眼前一黑,几乎晕厥!牧云牧月更是呆若木鸡!

刀罡透体而过!在陆离胸前留下一个比之前更加恐怖、边缘流淌着混沌湮灭气息的巨大贯穿伤!

然而,诡异的是,没有鲜血喷涌!

陆离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混沌初开真意的磅礴刀意,顺着那贯穿身体的刀罡,如同决堤的洪流,疯狂地涌入他的体内!这股力量狂暴、混乱、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本能,瞬间冲垮了他体内的混沌之力防线,疯狂地撕扯着他的经脉、骨骼、乃至识海!

剧痛!超越之前混沌重铸的剧痛!陆离的身体如同被充气般膨胀、扭曲,体表符文与守护纹路疯狂闪烁、明灭,皮肤不断撕裂又强行愈合,流淌的血液都闪烁着混沌的灰芒!他的意识仿佛被亿万把混沌之刃同时切割!

但陆离的嘴角,却勾起了一个惨烈而疯狂的弧度!

“给我……进来吧!”

他识海中那枚混沌刀形道种,在陆离主动撤防、引刀意入体的疯狂举动下,非但没有被冲垮,反而如同被注入了最狂暴的燃料,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贪婪的吞噬之力!心口的守护烙印更是光芒大放,疯狂引导、安抚着那涌入的混乱刀意,将其强行导向道种!

同时,陆离那被刀罡贯穿的右臂猛地探出!并非攻击,而是五指成爪,带着凝聚了自身全部意志、道种之力、守护烙印之力的混沌光芒,无视了那狂暴刀意的切割,狠狠地、精准无比地抓向寒玉床上陆沉遗体心口——那点正在古老刀意冲击下剧烈摇曳、即将熄灭的赤金色生命光点!

“爹!抓住我——!!!”

陆离的灵魂在咆哮!他的指尖,缠绕着混沌的湮灭与新生的力量,更缠绕着以自身为桥梁、强行引导而来的、源自父亲心脏深处的那股古老刀意的一丝“秩序”与“牵引”!

就在陆离的指尖即将触及那点赤金光芒的刹那——

陆沉那一首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没有眼白,没有瞳孔!整个眼眶之中,完全被一种混沌初开、鸿蒙未判般的灰蒙混沌之色所充斥!那混沌之色深处,仿佛有无数的星辰在诞生与湮灭!一股无法形容的、超越了之前所有刀意的、至高无上的、仿佛代表着“刀”之终极源头的意志,如同沉睡的宇宙之眼,骤然苏醒!

一个冰冷、宏大、仿佛由亿万法则之音叠加而成的、非人非物的意念,如同开天辟地的第一声惊雷,首接在陆离、牧九歌、苏妄言所有人的灵魂深处炸响:

“混沌……开刃……九狱……当……重……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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