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大营的篝火映得半边天空血红,仿佛苍穹被撕开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项羽卸下铠甲,赤膊坐在虎皮大帐中,青铜酒爵在他手中发出沉闷的嗡鸣,酒液溅在案几上,凝成琥珀色的血河。易小川站在帐外,听着帐内传来的怒吼——那是项羽的质问,如雷霆劈裂山岳,震得帐帘簌簌颤动。
“易小川!你究竟是何人?”项羽的声浪震得易小川耳膜生疼,仿佛连脚下的土地都在震颤。他攥着酒爵的手青筋暴起,眼瞳深处燃烧着被背叛的怒火,帐内唯有两人,项梁却不在,显然项羽己将心事压至最深处。易小川深吸一口气,撩开帐帘踏入,火光瞬间照亮他苍白的脸。项羽的肌肉虬结如铁,青铜剑鞘上的龙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似有恶龙蛰伏欲出。
“霸王,若我说天命不可篡,但可引,你信否?”易小川拱手,语气沉静如潭水。项羽嗤笑一声,将酒爵摔在地上,酒液溅出蜿蜒血河,溅湿了他的虎皮靴:“引?你莫不是要将我引向深渊!”酒爵碎裂的脆响中,易小川瞥见项羽腰间佩玉——那是高要赠他的“摸鱼玉佩”,背面暗号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无声的嘲弄。
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项梁掀帘而入,手中攥着一封密信,眉间沟壑更深:“霸王,边防急报——秦军调动异常,似有突袭之势。”他瞥向易小川,目光如刀,“此子手中的虎符,可号令边防十万军…若用之得当,或可破此危局。”
项羽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转身背对二人,宽阔的背影似山岳般沉重,青铜剑鞘撞在案几上,震落一盏烛台。火光摇曳中,他的影子如恶鬼般扭曲:“若你真心反秦,为何不助我称帝?而是扶持刘邦那竖子?你既知历史,可知我项羽终将败于刘邦之手?!”
易小川的心猛地揪紧。天枢镜在袖中无声震颤,打工魂标签泛起幽蓝,寿命倒计时己缩减至“59天”。他忽然轻笑出声,这突兀的笑声让项羽与项梁皆是一愣。项羽转头瞪视,浓眉拧成川字,帐内气压骤降。
“霸王,你可知何为摸鱼?”易小川抬手,玉佩上的暗号在火光中清晰显露,“摸鱼者,偷闲也。我若助你称帝,便是逆天摸鱼——历史车轮碾过,苍生血肉为代价。但若引你顺应大势,却是为民摸鱼…工伤假可篡改历史,这特权,我宁可不用。”
项羽的眉峰拧成川字。他抓起玉佩,指尖暗号,粗犷的面容竟浮现孩童般的困惑:“工伤假…?篡改历史…?你这玉佩,怎会有管理局的暗纹?”项梁突然上前,夺过玉佩,瞳孔骤缩:“此乃逆命者特权!易小川,你究竟是何身份?管理局的奸细,还是…”他话音未落,帐外忽传来高要冷冽的声音:“禀霸王,时空仓异动己平,刘邦克隆体己被封印。”
高要踏入帐中,秦军校尉的威仪浑然天成,再无半分奶茶店打工人的影子。他拱手行礼,却目光灼灼盯住易小川:“川子,你可知赵高残魂未灭?时空仓核心,己被植入‘历史终焉程序’——若不销毁,三界皆灭。”
项羽的眉头终于舒展些许。他大笑一声,将玉佩抛还易小川:“好!若你真能护苍生,我便信你这摸鱼之论!”突然,他剑指项梁:“叔父,边防军需虎符调令,你即刻去办!”
项梁脸色骤变。易小川敏锐察觉,这位谋士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虎符本在他手中,项羽此举,分明是防他夺权。帐中气氛凝滞如冰,唯有高要冷若霜雪,似未察觉这权力暗涌。
“霸王,若销毁时空仓,刘邦…”项梁欲言,项羽却摆手打断:“刘邦?他不过是历史车轮上的蝼蚁!我项羽要碾的,是那操控车轮的鬼魅!”他突然转向易小川,巨掌拍在他肩头,震得他踉跄半步:“你我兄弟,当共饮此酒!”
青铜酒爵再度满斟。项羽仰头饮尽,喉间发出豪迈的咕咚声,酒液沿他下巴滴落,在胸毛间蜿蜒如溪。易小川苦笑举爵,辛辣的酒液灼喉入腹,却不及心中灼痛——寿命倒计时己缩至“58天”。
“霸王,销毁时空仓需逆命者之血…”高要忽道。项羽的剑眉猛地竖起:“你的血?本将自会取来!”话音未落,帐外忽传来惊叫:“霸王!虎符…虎符被盗!”
项羽的酒爵砰然坠地。易小川瞥见项梁袖口残留的虎符纹路——方才的密信、边防军调动,竟皆是幌子!项梁趁乱盗符,欲夺边防军权!高要己闪电般冲出帐外,秦军校尉的煞气如刀,劈裂夜色。
“项梁!你…”项羽暴怒欲追,却被易小川一把拽住:“霸王!追符不急,时空仓危在旦夕!若历史终焉程序启动,你夺符亦无用!”项羽的胸膛剧烈起伏,最终咬牙嘶吼:“调全军!随我闯咸阳!”
帐外号角骤响,楚军如黑潮涌动。易小川紧随项羽,袖中天枢镜爆出刺目青光——打工魂标签裂开一道缝隙,似有未知力量从中涌出。高要的身影己没入夜色,唯有腰间玉佩的暗号在风中闪烁,如管理局无声的冷笑。
高要玉佩背面的暗号突然浮现全息注解:“**工伤假特权:逆命者可篡改当日历史,但需支付寿命代价**”。易小川瞥见注解,心脏绞痛如遭锤击——他每用特权一次,便削寿一日!打工魂标签的裂缝中,竟渗出淡淡的血雾,与青光交织成诡异的图腾。
易小川攥着天枢镜的手微微发抖。打工魂标签的裂缝越裂越大,仿佛随时要将他的灵魂撕裂。他想起半年前在现代加班猝死的场景——办公室的荧光灯刺眼,键盘上还残留着未完成的报表,而此刻,他却站在楚军大营,与历史洪流搏斗。
项羽的怒吼仍在回荡:“调全军!随我闯咸阳!”楚军将士的铠甲相撞声如暴雨倾泻,火把连成一条赤色长龙,蜿蜒向咸阳方向。易小川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寿命倒计时的数字在眼前疯狂闪烁,从“58天”骤降至“57天”,又骤然跳至“54天”——管理局的时空紊乱,正在吞噬他的生命。
高要的身影在前方疾驰,秦军校尉的铠甲在火光中泛着冷冽的青光。易小川注意到,高要的步伐与楚军将士的节奏截然不同,每一步都暗合某种奇异的韵律,仿佛踏在无形的阵纹之上。这韵律与玉佩暗号闪烁的频率完全一致,让他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川子,跟上!”高要回头低喝,声音冷如冰刃。易小川咬牙狂奔,却发现体力竟在迅速流失。打工魂标签的裂缝中,血雾越涌越多,在皮肤上凝成诡异的符文,刺痛如刀割。
楚军行进至咸阳郊外,时空仓的红光己冲天而起,将半边夜空染成血色。易小川抬头望去,那红光竟与秦始皇陵的轮廓重叠,形成一道扭曲的时空裂隙。裂隙中传来赵高残魂的狂笑,如万千恶鬼齐鸣:“逆命者…你们终究来了…历史终焉,三界湮灭!”
项羽挥动青铜剑,劈开时空仓的防御结界。楚军潮水般涌入,却被突然出现的“历史傀儡军”截断。这些傀儡皆是秦朝将士的模样,却双目空洞,行动如机械。易小川看见一具傀儡胸前刻着“公元前210年”的铭文,正是历史中秦军覆灭的年份——赵高竟用时空碎片重组了秦军亡魂!
“杀!”项羽巨剑横扫,傀儡军头颅纷纷落地,但残躯却瞬间重组。易小川的天枢镜爆出一团青光,试图定位时空仓核心,却被红光压制,镜面裂纹如蛛网蔓延。
“用工伤假特权!”高要突然暴喝,手中长剑刺入一傀儡心脏,剑尖竟涌出逆命者的血。易小川咬牙捏碎天枢镜,打工魂标签彻底爆裂,血雾冲天而起。
“工伤假启动——篡改历史,封印时空仓!”易小川嘶吼,寿命倒计时骤降至“10天”。红光与青光在天空相撞,时空仓核心发出刺耳的嗡鸣,开始坍缩。傀儡军动作骤然迟缓,最终化为飞灰。
但就在坍缩的瞬间,一道黑影从裂隙中窜出——竟是项梁!他手中攥着虎符,袖口露出管理局的徽纹。
“项梁!你竟是管理局的奸细?”项羽大怒,巨剑首劈而去。项梁却冷笑:“项羽,你可知历史终焉程序的真相?管理局要抹杀所有逆命者,包括你!”他掷出虎符,符咒爆开,形成一道时空屏障,项羽的剑被死死抵住。
“高要!助我破符!”易小川踉跄上前,却见高要腰间玉佩暗号突然逆转,迸出紫光。高要面容扭曲,竟透出赵高残魂的狞笑:“易小川…你果然来了…交出打工魂,否则三界皆灭!”
易小川瞳孔骤缩。高要的剑己抵在他喉间,紫光渗入皮肤,灼烧灵魂。打工魂标签的残渣突然聚拢,形成一道金色锁链,反将高要束缚。
“高要…你终究被赵高侵蚀了…”易小川咳出鲜血,锁链越收越紧。高要挣扎怒吼,赵高残魂与高要本魂在紫光中撕斗,最终高要眼中闪过一丝清明:“川子…快…销毁核心!”
易小川扑向坍缩的时空仓,将打工魂残渣全数注入。核心发出最后的哀鸣,红光熄灭,裂隙闭合。
楚军大营恢复平静,项羽愣在原地,青铜剑滴落血珠。易小川瘫倒在地,寿命倒计时定格在“7天”。高要瘫在一旁,玉佩暗号熄灭,唯余残纹如泪痕。
项梁的尸体静静躺着,袖口徽纹闪烁最后一次——“员工编号00008”。
楚军突袭咸阳时空仓,却遭赵高残魂操控的“历史傀儡军”伏击。易小川被迫启动工伤假特权,寿命暴跌至“10天”!高要与项梁意外联手,项羽陷入傀儡军围攻,龙纹玺竟爆出管理局终极警告:“**宿主易小川,打工魂与历史魂融合进程99%…即将解锁弑神权限**!”神秘全息影像浮现——现代办公大楼的猝死场景与秦始皇陵重叠,揭示管理局“三界湮灭计划”的惊天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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