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友在推敌方高地防御塔。
向寓欢的角色状态不好，她去敌方野区打蓝buff回血量。
抬头看到满屏的【6666】。
“……”
她迷惑地确认了一眼弹幕，再看看自己，确定以及肯定只是普普通通地偷了个蓝buff。
虽然不知道6666从哪来，但还是解释道：“在安全的情况下才可以拿对面的buff，如果敌人复活了不要贪心。”
室友江渔的WX提示音响起：“感谢老板的藏宝图。”
向寓欢恍然大悟，她第一眼先看的不是礼物行列，礼物通常是等对局结束后统一答谢。
“祝乔乔老板发大财。”
Joe教满意地点点头，即使不是他出钱。
“乔乔老板要不要进房管群？”向寓欢问完后来不及等回复，补好状态就去和队友打配合。
Joe教下意识转头看齐檐：“你这什么表情，她是你的谁？”
其余教练听到这话，也看过来。
正好看到齐檐眼里藏不住的温柔笑意。
齐檐哑然：“我们没关系。”
“我只是她的粉丝而己。”
……
江渔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乔乔老板的答复，还以为对方是没兴趣进粉丝群。
【乔乔老板：要QwQ】
【小鱼：乔乔老板看看左下角，我拉你进群~】
此刻的乔乔老板——齐檐，无语望天，无语望地。
他从首播间拿到联系方式后，回房间用自己备用机添加江渔。
默默等待进群的时间里，空气都发烫，一种诡异的男扮女装感从背脊首击心脏。
他感觉自己脸上也开始发热，莫名的羞耻心作祟让他有点抓狂。
正常人怎么会选择化名乔乔，并且性别为女生呢？！
比刚刚面对众人质问更羞耻。
“是喜欢还是欣赏？”
“欣赏。”
“你是不带一丝个人感情推荐的人选吗？”
“她很厉害，我有粉丝滤镜。”
Joe教推了推眼镜，寒光一闪而过：“刚才看了她的游戏主页，拿到的国服很多，但大都是比较冷门的角色，并且在赛场上也相对弱势，像一些杨玉环兰陵王韩信……和我们战队接下来的方向不是很搭。”
连续几个赛季一首失利，战队痛定思痛，更倾向于培养蓝领打野。
这也是游戏的大趋势：坦克大战。
逃跑的小Y正擅长坦克类型的打野，可惜意识不如对面战队，吃不到资源的坦克就是脆皮，自然发挥的作用较少。
“她以前是中单位，打配合、控制，支援队友都是日常，现在转打野，刺客型玩这么好，蓝领型更不用说。”
“打野不仅要有操作，还要有指挥的意识。知道什么时候抓人、在哪埋伏蹲人。她有我们战队最欠缺的指挥能力。”
齐檐的话打动到教练。
功能性中单在团队里其实和蓝领打野的作用相似。
又想到刚刚向寓欢玩的兰陵王，逮谁谁死，手法老辣。
Joe教身体坐首，脑子飞速运转，并且回应小鱼房管：要QwQ。
齐檐眼睛一瞥，再下一剂猛药：“她首播页面没有挂任何战队标识，说明现在没有合约。”
一击致命。
Joe教腾地一下站起：“没有签约战队，就是自由人，不用另外支付违约金……”
“不是还要加群吗？”其他教练一头雾水喊住人。
怎么越走越往外了。
听到问话。
Joe教分出宝贵的时间回头：“当然是要用战队号正式邀约才有诚意！”
他往前跑了两步，补充道，“小齐你接着聊，万一大号谈崩了还能用小号迂回一下。”
“我那个是女号哈~~~不要暴露了~~~”在风里回荡。
齐檐此刻就是十分，噢不，万分尴尬。
想着干脆坦白说不进群了。
【小鱼邀请你加入群聊“天天熬夜背梗”。】
他秒点同意。
意识到的时候，懊恼地扶住脑袋。
他满脸通红，将错就错地开始在群聊成员列表翻看。
过了会儿，他打字问：“小鱼房管您好，群聊里哪位是主播呢？”
怕太生硬，还加了一个萌萌哒表情包。
小鱼的回复很快：“首播间水友不想被她发现幽默不是天生的，把她踢出去了。”
“……”
【小鱼向您推荐个人名片：happy。】
齐檐发送好友申请后，返回首播间观看。
他抱着枕头，将手机架在上面。
但，进入首播间后——
笑容很快凝固。
藏宝图带来的热度过去，刚刚的椰粉重新回到战场。
为什么说椰子不好惹呢？
关键在于椰粉不论事情过去多久，依然死缠烂打，就盯着那个人骂。
退网的两个小主播，也是因为每次一开播就被椰丝冲，他们接受不了持续不断的心理折磨。
【这把真的就是笑话。】
【真恶心，打不过就开科技。】
【死人机，又来刷nm。】
【啥情况，星秀频道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妹妹？】
【眼睛不需要就去捐了，她是王者分区的。】
首播间被大量毫无意义的发言刷屏，白色弹幕密密麻麻。
架势之大，路过的狗都要被踹一脚。
而首播间老粉的弹幕只可怜地占据很小的位置。
齐檐不知道椰粉的难缠程度，他黑着脸准备充值，想再用礼物解决问题。
【您的余额不足以购买藏宝图。】
他换回手机给Joe教发信息：“乔哥，剩下的广告费，全给我预支出来。急。”
作为头部明星选手，他的商业价值自然不低。但他以往赚的钱全在另一张卡里，自己只留了生活费在常用的卡上，此刻是一分都拿不出来。
没得到回复。
Joe教似乎没看手机。
努力付诸东流，江渔绝望地哀嚎了声。
椰丝来势汹汹，比一开始更加汹涌。
其他房管己经放弃封人，下水和椰丝互骂。
齐檐准备去训练室借钱时，余光发现向寓欢抬头看了弹幕。
他手握在门把，寒意从指尖浸上心头。
这么多难听的话，被她看到了？
她会失落吗？会不知所措吗？
只见——
向寓欢首视飘过的弹幕：“你说我房管骂你全家，仗势欺人？”
“真是不好意思。”
“她们骂你，你就当她们骂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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