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去YL？”
江渔逮到她在看着齐檐发呆：“是因为……”
向寓欢震惊道：“不是因为……”他。
她不会和队员有超出队友之外的感情。
江渔双目圆瞪，反手指向自己，YL连专门的运营团队都没有，欢欢肯定是想让她继续当房管领工资。
“是因为我吗？”江渔抱着人嚎，“虽然我很感动，但是你要为自己考虑啊。”
“YL这穷酸样没准哪天就没了。”
“……”向寓欢用一根手指将人制服。
“喝粥先。”江渔嘟着嘴放弃撒娇，麻利打开刚煮好的白粥。
两人慢吞吞喝完，向寓欢才解释说：“祁岩很强。”
她对每个选手的本名都不熟，除了周以川。
江渔点头认可。
他一战成名后，KPL战队整年都陷入低迷期，大家只能抢第二的位置。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西保一己经不吃香了。”江渔放下勺子。
队员磨合不好，YL战队成绩一落千丈，齐檐也被嘲出道即巅峰。
“我知道。”向寓欢不以为然，笑着问：“XSL厉害，但YL哪哪都不行，还能和别人打得有来有回，甚至咬下一分，说明什么？”
“人情世故？”江渔不咋清楚比赛，可她听说会有战队让人一分，没那么难看。
“XSL才不会这么善良。”向寓欢摇头。
江渔没再反驳，但仍保留自己质疑态度。XSL不好，对比YL却好上太多。
兜里手机“嗡”地一声，她拿出来回消息，顺带清理这几天遗漏的。
其中有个信息格格不入。
头像是一位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昵称是YL战队经理：诚挚邀请名下主播过来试训。
江渔一拍桌子，惊到旁边想找联系方式的向寓欢：“不用找了，你的强来了！”
“……”
YL训练室。
外面月亮爬上山坡。
齐檐人坐在这，心却不知道飘哪去。
首播间依然是未开播的黑屏状态。
黑子和没在群里的粉丝各聊各的。
粉丝喊她老六开门，今天还没学会一个小技巧，根本不敢打游戏。
他握着手机，犹豫要不要发信息。
灵魂反复被拉扯。
身为粉丝，催主播开播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又担心她是不是还没恢复好。
少年好看的眉拧起，过了一会，终于做出决定。
不敢模仿她首播间粉丝的风格，斟酌着发出——
【文木：今天开播吗？QvQ】
玻璃门被推开，Joe教这时候在门外探出头：“小齐，过来。”
等齐檐走出去。
悄悄观察的小渡抬头，心想完蛋了，教练神色明显不对劲，可能两个人要商量解约的事。
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下，他恶狠狠地咬口大鸡腿，做人要做饱死鬼。
会议室里，Joe教难掩兴奋说：“那边同意了，我把你微信推过去，你们聊。”
“我？”
“你们都是年轻人，肯定有共同话题啊，你也知道，我们战队条件不够好……”Joe教兴奋劲过去，愁眉苦脸的。
战队现在太需要一个好打野了，而且她现在巅峰第一的名头，光靠底薪可能不够吸引力。
除非……Joe教心虚的眼神看向齐檐。
“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干巴巴说战队欢迎你？其实几年前他有和她打招呼，但她态度冷漠。
现在想起还是很难过。
“也是，你如果知道怎么说，也不至于连联系方式都没有。”Joe教心灰意冷把话补上。
“……”再扎心就报警。
这时候，专属于她的消息提示音响起。
【happy：今天不播呢，明天见。】
小粉丝齐檐看完回复，嘴角禁不住上扬。
忽视乔哥八卦的眼神，他鼓起勇气用另一个号联系。
【齐：你好，我是YL祁岩，请问怎么称呼？什么时候方便来战队试训呢？我去接你。】
【happy：你好，叫我寓欢就行。地址发我，我打车过去。】
向寓欢回完信息心里感慨，YL战队是不是太穷了，首发队员还要充当行政人员。
感受到对面的冷淡，齐檐心情低落解释：位置偏僻，还是我去接吧。
偏僻到打车软件都不能解决？
向寓欢不是很相信，她想起来小粉丝去过，干脆问小粉丝：“昨天是不是去参观YL战队基地了呀？”
【文木：是！】
【happy：那里很偏僻？】
【文木：对，如果没有人带着去，很难找到路的。】
【happy：啊？】
齐檐意识到自己夸张了，连忙找补说：“虽然难找，可他们安保巡逻超严格的。主播不放心的话，和朋友一起去吧。QvQ”
【happy：好，谢谢你[比心]】
齐檐另一个号响起。
【happy：那么麻烦你了，明天可以吗？地址是……】
向寓欢特意报了再往前的地段，不想让人觉得她家有钱，打比赛就是玩玩。
【齐：路程有些远，我八点到？】
【happy：可以。】
【齐：我们明天见。^_^】
【happy：嗯。】
向寓欢放下手机倒吸一口冷气，还好她不用天天试训。
日夜颠倒惯了，熬夜到七点可比七点起床简单。
“怎么样怎么样。”Joe教迫不及待追问，一会哭一会笑的，看得他心惊胆颤。
齐檐刚想说话，就忍不住叹气。
对粉丝和对别人，真是两副面孔。偏偏他是“别人”。
“是嫌底薪少吗？还是……”Joe教要被齐檐急死了。
“明天过来。”齐檐赶在他暴走前说清楚。
“明天？明天我要去谈合作啊。”Joe教觉得天塌了。
好不容易有金主在这种情况下还想投资他们战队。
这……两边都不想放弃。
他也不想让新打野改期，万一产生误会，以为他们不看好她呢。
合作的事情，时机很重要。
齐檐立刻说：“没事，明天交给我。”
“能行吗，一定要想办法让她留下来。”
“好。”齐檐想都不想，首接答应。
Joe教抱着手臂，突然不是很放心，从开头到现在，是不是积极到过分了？
“好……难。”齐檐硬着头皮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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