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现场!警戒!叫救护车!快!”带队的副支队长老陈经验丰富,短暂的惊骇后立刻嘶声下令。警员们迅速分散,拉起警戒线,强光手电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黑暗角落,尤其是那个深不见底的巨坑。
“周队!你怎么样?”老陈冲到周正身边,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口,触目惊心。
“死不了……”周正声音嘶哑,每说一个字都牵动着肺部的剧痛,“林默……沈青禾……重伤……立刻送医……还有苏法医……”他艰难地指了指苏洛,“她……情况也不妙……保护好……现场……坑……有问题……”
“明白!”老陈立刻指挥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冲过来。
急救的场面混乱而压抑。医护人员剪开林默和沈青禾被血污浸透的衣物时,忍不住倒吸凉气。林默右手掌心一片焦黑炭化,如同被高压电流或强酸灼烧过,皮肉组织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结晶状,散发着微弱的焦糊味。他七窍残留的血痕己经干涸,脸色灰败,生命体征极其微弱。沈青禾的情况同样糟糕,背部一道深可见骨的旧创被重新撕裂,边缘泛着不祥的乌黑色。最令人惊骇的是她背上那个被取下、小心放置在无菌盘里的青铜匣子——金爵杯。它通体布满蛛网般的裂痕,锁孔处焦黑一片,仿佛被高温熔融过。而匣子原本吸附的位置,沈青禾的皮肤呈现出大片大片的暗金色金属化纹理,触感冰冷坚硬,如同镶嵌在血肉中的古老甲胄。
“这……这是什么伤?”经验丰富的老医生眉头紧锁,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伤势。
苏洛在一旁沉默地看着,脸色苍白,她的手臂和额角也有包扎的痕迹。当医护人员试图清理林默焦黑的右手时,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那结晶化的伤口深处,似乎在捕捉着什么常人无法察觉的细节。当沈青禾背上那金属化的皮肤暴露在强光下时,苏洛淡褐色的瞳孔极其细微地收缩了一下。
楚瑶和姜晚晚也接受了简单的检查和包扎,她们身上更多的是擦伤和脱力,但精神受到了巨大冲击,眼神空洞,紧紧依偎在一起。周正拒绝了立刻上担架,坚持要看着林默和沈青禾被抬上救护车。
“周队,这里……”老陈看着那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深坑,欲言又止。
“填不了……也查不清……”周正望着黑洞洞的坑口,声音低沉而疲惫,“让技术科……做最详细的采样……空气、土壤、辐射……一切异常指标……还有那些……”他指了指散落的尸傀残骸,“……全部封存!最高密级!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对外……统一口径,就说……就说遭遇了极端犯罪分子设置的爆炸陷阱!”
“是!”老陈肃然应命,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远超想象。
刺耳的救护车鸣笛声再次响起,划破黎明前最深的黑暗,载着昏迷的林默、沈青禾,以及重伤的周正、苏洛和惊魂未定的楚瑶、姜晚晚,朝着湘西市第一人民医院疾驰而去。
湘西市第一人民医院。ICU重症监护区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冰冷而凝重,走廊里灯光惨白,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和医护人员压低的脚步声。
林默和沈青禾被安置在相邻的两间最高规格的隔离监护病房内。病房外,西名荷枪实弹、神情冷峻的特警24小时轮班值守,未经周正和院方最高负责人双重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病房内,各种先进的卫生仪器连接着两人的身体,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显示着他们极其脆弱的生命状态。
主治医师办公室内,气氛压抑。
“……林默患者,右手掌三级深度灼伤,伴有不明能量残留导致的深层组织结晶化坏死,常规清创和植皮完全无效。更棘手的是,他的神经系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类似超高强度电磁脉冲的冲击损伤,多脏器功能衰竭迹象明显,目前处于深度昏迷状态,自主呼吸微弱,全靠机器维持。我们……我们现有的医学手段,对他的核心伤势束手无策。”头发花白的老主任指着CT和MRI影像上林默大脑和右手那异常的光斑和阴影,语气沉重而困惑。
“沈青禾患者的情况同样复杂。背部创伤深及脊椎,感染了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厌氧性混合菌株,对抗生素表现出极强的耐药性。她背部大面积的皮肤和部分皮下组织呈现出……金属化变异?这己经完全超出了病理学的范畴!我们无法解释其成因,更无法进行任何有效处理。她的生命体征稍强于林默,但也处于深度昏迷,体内多系统功能紊乱。”另一位专家补充道,脸上写满了挫败感。
周正半躺在轮椅上,手臂和腹部缠着厚厚的绷带,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锐利如鹰。楚瑶和姜晚晚坐在一旁,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听着医生的诊断,脸色更加难看。
“也就是说,”周正的声音嘶哑而冷静,“他们能不能活下来,什么时候能醒,医学上……无法给出任何保证?”
医生们沉重地点点头:“是的,周队长。他们的伤势……更像是……遭受了某种超常规能量的反噬。我们能做的,只是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防止并发症。能否醒来,何时醒来……只能看……看他们自身的意志力和……造化了。”
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死寂。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缝隙,投下冰冷的光斑。
就在这时,病房区的呼叫灯突然急促闪烁,伴随着刺耳的蜂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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