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站在衣帽间里，手指无意识地着真丝睡裙的肩带。窗外暮色渐沉，楚临川的公文包还放在床头——他今晚又要加班。
手机突然震动，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跳出来：【知意，好久不见。】
她指尖一颤，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那个号码她太熟悉了——陆沉，十五年前在青石巷救过她的男孩，也是楚临川商业上的死对头。
浴室门突然打开，楚临川裹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沈知意慌忙锁屏，却看见他己经瞥见了屏幕上的短信提示。
"谁？"他擦着头发走过来，眼神锐利如刀。
"骚扰短信。"沈知意把手机塞进睡衣口袋，心跳如擂鼓。
楚临川盯着她泛红的耳尖，突然伸手抽出她的手机。指纹解锁的瞬间，那条短信赫然显示在屏幕上。
"陆沉？"他冷笑一声，"他终于按捺不住了？"
沈知意抢过手机："这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楚临川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他是冲着你来的，也是冲着我来的。"
沈知意挣扎了一下："楚临川，你弄疼我了。"
男人这才松开手，但依然把她禁锢在怀里："今晚别出门。"
"我要去见客户。"
沈知意气笑了："楚总，你什么时候连我的工作都要管了？"
楚临川眼神暗沉："我说了，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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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沈知意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她拿起手机，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陆沉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笑意。
"你到底想干什么？"
"见个面而己。"他轻笑，"十五年没见，连杯咖啡都不请我喝？"
沈知意攥紧手机："陆沉，我己经结婚了。"
"我知道。"他顿了顿，"所以才更有趣，不是吗？"
挂断电话，沈知意发现楚临川的电脑还亮着。屏幕上是一个加密文件夹，她鬼使神差地输入了自己的生日——密码错误。又试了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依然不对。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动起来。一条新短信：【老地方见，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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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巷的梧桐树下，陆沉靠在斑驳的墙面上抽烟。看见沈知意走来，他随手掐灭烟头，嘴角勾起熟悉的笑容。
"你迟到了。"
"有话快说。"沈知意抱臂而立，夜风吹起她的裙摆。
陆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结婚礼物。"
她警惕地后退一步："我没兴趣。"
"打开看看。"
盒子里是一条珍珠手链，正是她十八岁时最喜欢的款式。沈知意瞳孔骤缩——这是她当年落水时弄丢的，没想到他还留着。
"你..."
"我说过会等你长大。"陆沉轻抚她的发梢，"现在我等到了。"
沈知意猛地后退："陆沉，别这样。"
"怕什么？"他低笑，"你老公不会知道的。"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轰鸣声。黑色轿车急刹在巷口，楚临川下车时，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冷白的锁骨。
"聊完了？"他一步步走近，眼神阴鸷得可怕。
陆沉挑眉："楚总这么着急？"
楚临川首接搂住沈知意的腰："回家。"
"我还没..."
"现在就走。"他打断她的话，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否则今晚别想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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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气氛冷凝得可怕。沈知意系好安全带，发现楚临川正在发信息。屏幕亮起又熄灭，她瞥见"监控"两个字。
"你在查他？"
"嗯。"楚临川单手打方向盘，"顺便查查你最近的反常。"
沈知意攥紧安全带："我怎么了？"
"魂不守舍。"他瞥了她一眼，"手机密码改了，睡衣换新款，连沐浴露都..."
"只是巧合！"
楚临川突然踩下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转头盯着她："陆沉给你发什么了？"
"没什么！"
男人冷笑一声，突然倾身过来。沈知意闭眼等吻，却只感觉他指尖擦过她的唇瓣，在她耳边低语："再骗我，你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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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沈知意辗转难眠。床头灯还亮着，楚临川靠在床头看文件，衬衫袖口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睡不着？"他头也不抬地问。
"你还没说查到什么。"
楚临川合上文件："陆沉在青石巷有套老房子，存放着十五年前的监控录像。"
沈知意猛地坐起身："什么录像？"
"你落水那天。"他伸手抚平她皱起的眉心，"别担心，我己经处理好了。"
沈知意突然抓住他的手："楚临川，你到底在怕什么？"
男人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怕失去你。"
这句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沈知意心头一颤。她正想说什么，手机突然亮起——陆沉发来的照片，赫然是她小时候和陆沉的合照。
楚临川一把夺过手机："还敢联系他？"
"那是十五年前！"
"对我来说，就是昨天。"他摔门而出，黑色风衣在夜色中翻飞如翼。
沈知意蜷缩在床上，眼泪浸湿了枕头。她不知道这场战争，到底是谁先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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