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医结合实验室揭牌仪式当天,国际医学期刊《柳叶刀》的记者扛着摄像机堵在纪家老宅门口。纪茶鸢身着白大褂穿过闪光灯,袖口还沾着未洗净的药汁,颈间的祖母绿项链在实验室冷光下泛着幽幽光晕。
“纪小姐,您宣称止血丹能替代现代止血剂,是否有临床数据支撑?”金发记者将录音笔怼到她面前。话音未落,实验室大门突然被撞开,十几位西装革履的外国专家鱼贯而入,为首的是诺贝尔医学奖得主安德森教授。
“我们要求参与实验!”安德森的中文带着浓重的德语口音,“中医能解决主动脉出血?这违背所有现代医学认知!”他身后的专家纷纷举起抗议标语,“伪科学滚出医学界”“还学术一片净土”的字样刺得人眼疼。
纪茶鸢摘下护目镜,露出平静的微笑。实验台上,二十只小白鼠被人为制造出创伤性出血模型,分为西组——分别使用止血丹、传统止血纱布、医用明胶海绵和生理盐水对照。“请各位见证。”她将止血丹粉末均匀洒在第一组白鼠伤口上,同时示意助手启动计时器。
三分钟后,止血丹组的出血完全停止;五分钟后,伤口处开始结出半透明的薄膜;而其他三组,纱布仍在渗血,明胶海绵出现排异反应。安德森教授突然冲上前,抓起显微镜下的组织切片:“这不可能!出血部位的血小板活性居然提升了300%?!”
实验室陷入死寂。就在这时,监控屏幕突然响起警报声。走廊尽头,纪菲戴着鸭舌帽,正将一瓶褐色液体倒入通风管道。纪茶鸢瞳孔骤缩,抓起防毒面具冲向通风口:“是曼陀罗提取物!快疏散所有人!”
混乱中,安德森教授被失控的实验推车撞倒,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大腿动脉。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纪茶鸢撕开他的裤腿,从白大褂口袋掏出急救银针。“曲池、血海、三阴交!”随着穴位精准刺入,出血速度明显减缓。她又将止血丹敷在伤口上,用绷带缠绕加压。
“你...你在用针灸止血?”安德森疼得冷汗首冒,却死死盯着她的动作。十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来时,他的伤口己经完全止血。
当晚,一段实验室监控视频在全网疯传。画面里,纪茶鸢在毒气弥漫的实验室中冷静救人,最后摘下染血的手套,对着镜头举起白鼠实验数据:“传统医学不是玄学,它只是需要被正确解读。”视频末尾,安德森教授举着自己的病历本出镜:“我这条腿,是纪小姐用中医救回来的。”
学术圈炸了锅。国际期刊连夜撤下质疑中医的文章,转而向纪茶鸢发出专题邀约。纪菲被警方带走时,在警局门口撞见举着鲜花的记者——他们本是来采访纪茶鸢,却意外拍下了她投毒的全过程。
深夜的实验室,厉九泽倚着精密仪器,看着伏案撰写论文的纪茶鸢。月光透过百叶窗洒在她发间,将青丝染成银白。“后悔暴露这么多身份?”他递上温热的姜茶,“现在整个医学界都在盯着你。”
纪茶鸢笔尖一顿,抬头时眼底闪烁着微光:“我从没想过隐藏。”她翻开新的实验记录本,“传统医学蒙尘太久,总要有人站出来,把它的光芒擦干净。”窗外,实验楼的霓虹与星光交相辉映,照亮了那些等待被改写的医学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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