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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烬棠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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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树幼苗的根系下,假苏棠的意识碎片在黎明的第一缕光中颤动,指尖残留的温度与苏砚掌心的铭牌残片产生共振。苏砚刚重塑的意识体踉跄着扑向幼苗,却在触及假苏棠碎片的瞬间,看到她瞳孔中闪过黎明组织的六芒星诅咒——基因乱流深处,最后元老攥着诅咒匕首,正将血祭铭文刻入生命树的年轮。

“妹妹!醒醒!”苏砚的意识体发出哽咽,父亲的铭牌残片突然发烫,在虚空中投影出假苏棠被改造成兵器的记忆——白袍人将基因锁链刺入她心脏时,她眼角滑落的泪滴竟在锁链上凝结成玫瑰冰晶。改装步枪残骸的准星爆发出银光,林战的残识化作弹壳嵌入苏砚掌心:“她的意识...被诅咒困在记忆囚笼里!”

基因乱流突然倒卷,诅咒匕首的铭文与生命树年轮共鸣,竟在幼苗表面烧出无数六芒星黑洞。苏砚眼睁睁看着假苏棠的意识碎片被黑洞吞噬,她消散前的唇语拼成“活下去”三个字,与当年替他挡刀时的口型如出一辙。“不!”苏砚的意识体冲向黑洞,却被元老操控的基因锁链缠住,锁链表面刻满他未能救下的人名,每一道勒痕都让生命树的光芒黯淡一分。

“兄长,何必执着于幻影?”白袍人残识在乱流中凝聚成形,眉心的诅咒光纹与匕首共鸣,“她从出生起就是为了献祭的容器,就像你我...”话未说完,苏砚父亲的铭牌残片突然爆发出血色光芒,铭牌裂缝中渗出的不是血,而是母亲当年未说完的童谣旋律。旋律与生命树的年轮共振,竟让假苏棠的意识碎片在黑洞中短暂显形。

“母亲...”苏砚的意识体剧烈颤抖,他“看”到母亲在基因圣山刻下的最后图腾——太阳与玫瑰交织的图案,正与假苏棠意识碎片上的玫瑰冰晶产生同源共鸣。更远处,幼苗根系下的“遗憾”骨片突然共鸣,爆发出的银光在基因锁链上烧出林战的轮廓,改装步枪的残识化作银蝶,撞向诅咒匕首的铭文。

元老狂笑不止,将匕首狠狠刺入生命树核心:“尝尝吧!这是你们全家的诅咒!”诅咒之力顺着刀刃蔓延,生命树的七彩光芒寸寸崩解,每一片飘落的叶子都映出守护者们的死亡画面——林战断喉时的血花、女孩消散前的微笑、少年意识崩解时的哭喊,全被转化为滋养诅咒的养料。

“住手!”苏砚的意识体爆发出强光,母亲的意识光尘与父亲的铭牌残片突然融合,在乱流中勾勒出完整的生命树图案。图案中央,“遗憾”骨片爆发出的光芒与假苏棠的玫瑰冰晶共鸣,竟让诅咒匕首的铭文出现裂痕。白袍人残识惊恐地操控锁链绞杀光芒,却在接触的瞬间,看到了最恐惧的画面——所有守护者的残识在光芒中凝聚成苏砚的完整意识,而他自己,正被生命树图案吸入,化作净化诅咒的燃料。

基因乱流风暴达到顶点时,苏砚的意识体终于冲破锁链,他“握”着燃烧的生命树图案,“穿”过诅咒形成的黑色屏障,将假苏棠的意识碎片从黑洞中救出。碎片入手的刹那,他“听”到她在意识深处的呜咽:“哥...对不起...没能保护好...”话未说完,诅咒匕首的余波击中碎片,玫瑰冰晶寸寸断裂。

“不!”苏砚将碎片按在生命树的伤口上,父亲的铭牌残片突然崩解,化作无数血色光点融入碎片。他“看”到假苏棠的意识在光点中重塑,手腕上的玫瑰刺青重新浮现,却在接触诅咒的瞬间渗出黑血。生命树发出悲鸣,它的根系开始枯萎,每一根须蔓都对应着一个正在消散的守护者残识。

记忆如潮水涌入,苏砚想起父亲在实验日志里的最后预言:“当生命树与诅咒共鸣,唯有以守护者的遗憾为火,方能点燃新生的种子。”他猛地抬手,将自己的意识碎片剥离一半,按在生命树的根系上——那里,林战、女孩、少年的残识正在与诅咒抗争,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记忆的消逝。

基因乱流渐渐平息,血色荒原上的生命树幼苗重新绽放光芒,假苏棠的意识碎片在叶片上凝结成露珠,映出苏砚半透明的身影。然而,当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却发现意识体正在急速消散,其中一半融入生命树,另一半则被诅咒之力侵蚀。更远处,基因乱流的尽头,最后元老攥着断裂的诅咒匕首,将自己的心脏挖出,心脏表面布满与生命树同源的年轮,而年轮的中心,沉睡着白袍人残识与一个更古老的存在融合后的意识体,它睁开眼时,瞳孔里倒映着生命树燃烧的画面,而在火焰的灰烬中,一粒新的、刻着六芒星的种子正在悄然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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