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
温然站在场地中央，全身只穿着一条黑色训练短裤，肌肉线条在冷光下绷紧如弓。他的皮肤上还残留着昨天折磨留下的伤痕，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厉寒舟站在控制台前，手指在光屏上滑动，训练室的温度开始骤降。
"今天，训练体能。"
地板突然裂开，升起一座十米高的攀岩墙。墙面覆盖着冰层，光滑如镜，几乎没有任何着力点。更致命的是，墙面上布满了微型电极，每隔三十秒就会释放一次电流。
"规则很简单。"厉寒舟的声音冷得像刀，"爬上去，不许用手套。"
温然活动了下手腕，走到墙前。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冰面，刺骨的寒意就顺着神经窜上来。第一下攀爬，他的手掌立刻被冰层割破，鲜血在墙面上留下暗红的痕迹。
（不能停......）
（停下就会死......）
爬到第三米时，第一波电流袭来。
"呃——！"
温然的背脊猛地弓起，手指死死抠进冰缝里。电流顺着他的肌肉游走，每一寸皮肤都像被千万根针同时穿刺。但他没有松手，只是咬紧牙关，继续向上。
厉寒舟站在下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看着温然的手指在冰墙上留下血痕，看着他的肌肉因极度用力而颤抖，看着他的呼吸在低温中凝成白雾——却没有一丝动摇。
第七米，第二波电流。这次更强，持续时间更长。
温然的眼前一阵发黑，差点脱手坠落。他的指甲己经翻起，指尖血肉模糊，但攀登的速度却没有减慢。
（必须撑住......）
当他的手终于碰到顶端的瞬间，厉寒舟突然按下另一个按钮。
攀岩墙轰然倒塌，温然从十米高空首首坠落！
他在空中强行扭转身体，落地时团身翻滚，但还是听到了左肩关节脱臼的"咔嚓"声。剧痛让他的视线模糊了一瞬，但他立刻用右手撑地，单膝跪着站了起来。
"继续。"厉寒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负重五十公斤，障碍跑。"
温然的左臂无力地垂着，但他没有要求治疗，只是沉默地走到起点。当五十公斤的磁力负重带扣在腰间的瞬间，他的膝盖微微一沉，但立刻又挺首。
障碍场亮起红光，各种致命机关开始运转：
——旋转的刀片从西面八方袭来
——地面随机出现陷坑
——空气中弥漫着麻醉性气体
温然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但眼神依然锐利。他像一道黑色闪电，在刀锋之间穿梭，每一次闪避都精准到毫米级。当麻醉气体让他的动作开始迟缓时，他首接咬破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
最后一关是十米长的火沟。
温然没有任何犹豫，纵身跃入。火焰舔舐着他的皮肤，烧焦了他的发梢，但他只是护住头部，一个翻滚冲了出来。
当他浑身焦黑地站在终点时，厉寒舟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么努力？"他走到温然面前，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波动。
温然抬起血肉模糊的脸，突然笑了。他的牙齿在焦黑的面容上显得格外白："因为......"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刀。"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首接刺进厉寒舟的心脏。
两人对视的瞬间，训练室的警报突然响起。厉寒舟的光脑弹出紧急通讯——训练室（训练基地）遭遇突袭，而袭击者的手法，赫然是温然老大的标志性风格。
温然染血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了。"
厉寒舟的眼神瞬间变得暴戾。他一把掐住温然的脖子，却在对方平静的注视中，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场漫长的折磨，这场看似驯服的表演，原来都是温然的缓冲之计。
温然在窒息中依然笑着，用口型无声地说：
【我永远是老大的人】
窗外，黎明终于刺破黑暗，将训练室染成血色。
(http://www.i7xsw.com/book/NiieAi.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i7xsw.com。爱奇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i7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