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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钟楼对决

小说: 蓝蔷未眠   作者:银行拾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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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本钟的青铜指针在暴雨中折射出幽蓝冷光。我抓着湿滑的齿轮支架向上攀爬,克隆女孩的哭声混着雷声砸在耳膜上。许安然的高跟鞋踩在分针末端,裙摆下露出机械足踝的反光。

"还剩七分钟。"她晃了晃手中的量子遥控器,钟盘突然浮现倒计时投影,"要么交出蓝蔷薇母体密钥,要么看着这小东西摔成肉泥——就像二十年前你父亲对我做的那样!"

闪电劈开云层,照亮克隆女孩后颈的条形码:SWQ-014。这个编号让我想起在南极冰棺里看到的实验记录——第十西号克隆体是唯一成功融合许安然记忆的个体。

"你连自己女儿都要利用?"我解开风衣扣子,露出锁骨下方新植入的蓝蔷薇芯片。雨滴落在金属表面,蒸腾起带着基因编码的雾气。

许安然突然狂笑,撕开仿真面皮露出布满电路的脸:"当年你父亲把我做成活体培养皿时,可没问过我想不想当母亲!"她撩起裙摆,机械大腿内侧刻着褪色的实验编号:XA-001。

大本钟内部突然传出齿轮卡死的尖啸,整座钟楼开始倾斜。我借着惯性荡到时针背面,摸到顾明城提前安装的电磁攀岩钉。三天前他在病床上奄奄一息时,曾用血在床单上画过大本钟的内部结构图。

"小心三点钟方向的传感器!"耳麦里传来陆沉舟的电子音。我抬头看见他残破的量子投影悬浮在钟楼顶端,蓝蔷薇藤蔓正从他机械眼眶里钻出——自从北极之战后,他的意识就寄生在城市量子网络中。

克隆女孩突然剧烈挣扎,项圈炸弹的倒计时加速跳动。许安然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心口处的蓝蔷薇纹身:"看看这个!你父亲给每个克隆体都刻了自毁程序,就像当年对待我..."

记忆突然刺痛,我想起在父亲实验室看到的视频:二十年前的许安然被绑在手术台上,苏父正将蓝蔷薇孢子注入她颈动脉。她的惨叫声与此刻的雷鸣重叠,而玻璃窗外站着的,是抱着实验日志的童年顾明城。

"你以为我为什么选这里?"许安然踩下隐藏踏板,钟盘表面突然翻转,露出密密麻麻的冷冻舱。每个舱内都悬浮着与我一模一样的克隆体,她们后腰的胎记正渗出蓝色液体。

量子遥控器突然脱手坠落,我甩出电磁索缠住许安然脚踝。她在失衡瞬间将克隆女孩抛向空中,钟摆的利刃擦着女孩发梢划过。我蹬碎装饰浮雕跃起,纳米战衣在疾风中展开滑翔翼。

"接住!"陆沉舟的投影突然实体化,机械臂托住下坠的女孩。他的量子躯壳在重压下闪烁,蓝蔷薇藤蔓在暴雨中疯长成防护网。许安然趁机射出钩锁缠住钟摆,激光切割器在青铜表面溅起火花。

"她要释放钟摆里的孢子!"陆沉舟将女孩塞进我怀里,转身扑向操纵台。他残存的人类手掌按在基因识别器上,跳动的蓝蔷薇花苞突然爆开——那里面竟封存着苏父的眼球。

整座钟楼开始量子坍缩,大理石外墙浮现出DNA链状裂纹。我抱着克隆女孩撞碎彩绘玻璃,在坠落途中看见惊悚一幕:许安然的机械躯壳正在分解,露出深藏体内的小女孩本体——那分明是五岁时的我!

"惊喜吗?"童稚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量子风暴中浮现无数个许安然的投影,"你才是初代实验体,而我是你被剥离的恶念..."

怀中的克隆女孩突然睁开双眼,虹膜闪过蓝蔷薇图腾。她撕开自己的仿真皮肤,露出机械骨骼上镌刻的倒计时——00:00:07。

量子风暴裹挟着青铜碎屑掠过脸颊,我抱着克隆女孩撞进钟楼机械室。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许安然孩童般的身影悬浮在量子乱流里,蓝蔷薇藤蔓正从她瞳孔中疯长出来。

"妈妈..."怀中的克隆女孩突然开口,机械手指抓住我渗血的衣襟。她胸口的蓝蔷薇纹身泛起荧光,与钟摆内部传来的孢子共振产生奇异旋律。

陆沉舟的量子投影在控制台前闪烁:"钟摆里封存着初代蓝蔷薇母体!必须在她完全融合前..."话音未落,他的左半身突然量子化消散——许安然撕开了时空裂缝。

我扯下纳米战衣的储能模块,按进克隆女孩后颈的接口。她突然睁大双眼,虹膜中浮现基因密码:"SWQ-014启动净化协议。"机械骨骼发出嗡鸣,项圈炸弹的倒计时诡异地开始逆流。

"你以为这些玩具能伤到我?"许安然的声音忽远忽近,钟摆表面浮现三百个全息屏幕。每个画面都显示着不同年龄的"我"在实验室受刑的场景,而操作者竟是年轻时的苏父。

克隆女孩突然挣脱怀抱,踩着垂首的钟盘向上奔跑。她的机械足底伸出电磁吸附器,在青铜表面擦出蓝色火花。我甩出量子钩索紧随其后,瞥见钟摆内部的透明舱体——里面悬浮的哪是什么孢子,分明是缩小版的蓝蔷薇城市,无数微型人类正在藤蔓间挣扎。

"这才是完美的生态圈!"许安然的本体从齿轮中析出,她撕开胸口露出跳动的蓝蔷薇核心,"用你的基因做培养基,用你爱的人做养料..."

电磁脉冲突然横扫整个机械室,顾明城的机械残躯撞破穹顶坠落。他仅剩的右臂高举着北极冰棺中取出的密钥,声带发出刺耳的电子音:"晚晴,接住这个!"

密钥在抛出的瞬间被量子乱流吞没,我翻身跃上钟摆顶部,后腰胎记突然撕裂。涌出的蓝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钥匙形状,精准插入钟摆的基因锁孔。许安然发出非人的尖啸,蓝蔷薇藤蔓如潮水般退去。

"原来你早就..."她孩童般的躯体开始膨胀,皮肤下凸起无数孢子囊。克隆女孩突然调转方向扑来,机械手指插入许安然胸口的蓝蔷薇核心:"错误指令覆盖,执行清理程序。"

大本钟突然停止摆动,青铜表面浮现出苏父的全息留言。二十年前的影像中,他正将昏迷的许安然绑上手术台:"实验体XA-01出现意识反噬,必须植入记忆锚点..."画面突然切换,显示真正的许安然早在车祸中脑死亡,如今的"她"不过是承载苏父记忆的克隆体。

"不可能!"许安然机械义眼迸裂,量子躯壳在真相冲击下开始崩解。克隆女孩趁机扯出她体内的蓝蔷薇核心,那跳动的晶体里竟封存着苏父的大脑切片。

陆沉舟的量子投影突然实体化,蓝蔷薇藤蔓缠住即将坠落的钟摆。他的机械手指拂过我流血的胎记,声音带着奇异的温柔:"该说再见了,我亲爱的培养基..."

记忆如洪水决堤,我想起阁楼画室里那幅未完成的肖像——陆沉舟的母亲根本不是病死,而是自愿成为蓝蔷薇首个人类宿主。苏父在实验日志里写道:"唯有至亲骨血,方能孕育完美母体。"

克隆女孩突然发出警报,项圈炸弹倒计时归零。在她自爆前的0.03秒,我扯下蓝蔷薇核心按进钟摆的控制台。量子风暴骤然停滞,所有全息画面都定格在同一个场景:五岁生日那天,许安然偷偷将真正的蛋糕递给我,而她脖颈后的胎记正在渗血。

"生日快乐,晚晴。"最后的影像里,许安然的眼睛清澈见底,"要记住,你值得被真心对待..."

钟摆内部的城市模型突然绽放出纯净的白光,蓝蔷薇在光芒中褪去血色。我抱着停止运作的克隆女孩跌坐在齿轮间,听见陆沉舟消散前的低语:"去北极,那里有你父亲最后的忏悔..."

暴雨裹挟着青铜碎屑砸在脸上,我抱着停止运作的克隆女孩跌坐在齿轮间。许安然的机械躯壳正在量子风暴中分解,露出深藏体内的小女孩本体——那张与我五岁时别无二致的脸庞。

"没想到吧?"童稚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量子乱流中浮现出数百个许安然的投影,"你才是初代实验体SWQ-000,而我是你被剥离的暴虐人格。"

怀中的克隆女孩突然抽搐,项圈炸弹倒计时诡异地开始逆流。她撕开仿真皮肤,机械骨骼上镌刻的倒计时重新跳动——00:00:07。

"SWQ-014启动净化协议。"冰冷的电子音从她喉间传出,虹膜中闪现基因密码。机械手指突然插入我渗血的胎记,蓝色液体在空中凝结成钥匙形状。

大本钟内部传出齿轮卡死的尖啸,整座钟楼开始量子坍缩。许安然的孩童本体悬浮在风暴中心,蓝蔷薇藤蔓正从她瞳孔疯狂生长:"你以为逆转时间就能改变命运?看看这个!"

她撕开胸口,跳动的蓝蔷薇核心竟是一段全息投影——二十年前的苏父实验室,五岁的我被绑在手术台上。许安然的本体正从我的太阳穴被抽离,化作数据流注入培养舱中的机械躯壳。

"住手!"陆沉舟的量子投影突然实体化,蓝蔷薇藤蔓缠住即将坠落的钟摆。他的机械手指拂过我流血的胎记,金属骨骼因量子坍缩正在消散:"该说再见了,我亲爱的培养基..."

记忆如钢针刺入脑海。我想起阁楼画室里那幅未完成的肖像——陆沉舟的母亲根本不是病死,而是自愿成为蓝蔷薇首个人类宿主。苏父在实验日志里写道:"唯有至亲骨血,方能孕育完美母体。"

克隆女孩的机械臂突然锁住我的脖颈,她胸口的蓝蔷薇纹身与钟摆核心产生共振。许安然的笑声在量子风暴中扭曲:"第十西号克隆体才是真正的净化程序,没想到吧?"

齿轮咬合的轰鸣声中,我摸到后腰胎记渗出的蓝色液体。记忆突然闪回南极冰棺里的画面——实验记录显示,SWQ系列克隆体的自毁程序,需要用母体基因液激活。

"这就是你的致命失误。"我咬破指尖将血抹在克隆女孩的条形码上,"你忘了SWQ-014的原始基因来自谁。"

克隆女孩突然睁大双眼,机械骨骼发出刺眼蓝光。她扯断项圈炸弹,踩着垂首的钟盘扑向许安然。量子风暴中传来机械与血肉撕裂的声响,蓝蔷薇藤蔓瞬间枯萎。

"不!!"许安然的尖啸带着电子杂音,孩童身躯在克隆女孩的撕扯下逐渐透明。大本钟的青铜指针突然折射出七彩光芒,照亮钟摆内部的透明舱体——那里面悬浮的竟是缩小版的蓝蔷薇城市,无数微型人类正在藤蔓间挣扎。

陆沉舟的量子投影彻底消散前,将电磁攀岩钉射入钟摆锁孔:"初代母体在..."

暴雨突然静止在空中,克隆女孩抱着许安然的残躯撞进钟摆核心。蓝色液体从她们交缠的肢体间喷涌,在量子场中凝结成巨大的蔷薇花苞。我借着电磁索荡到控制台前,苏父的全息影像突然浮现。

"当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我的罪恶终于开花结果。"影像中的苏父正在给五岁的我注射蓝色液体,"蓝蔷薇从来不是植物,而是以苏氏血脉为容器的生物量子计算机。许安然不过是你神经突触的投影..."

钟楼地面裂开DNA链状缝隙,我抱着克隆女孩坠向深渊。最后时刻看到顾明城的机械残躯从穹顶坠落,他仅剩的右眼闪过数据流:"去北极..."

蓝蔷薇花苞在头顶轰然绽放,量子风暴裹挟着记忆碎片将我吞没。二十年前的雨夜,许安然偷偷将蛋糕递给我的画面突然清晰——她脖颈后的条形码在烛光中泛红,SWQ-000的编号正在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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