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战鹏坐在轮椅上,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褶子都快能夹死苍蝇了。
他端起酒杯,那酒杯精致得仿佛一件艺术品,里面的美酒在灯光下泛着的琥珀色光芒。
对着太尉上官仕杰和太尉夫人,声音洪亮地说:“来来来,今天难得有太尉大人携家人光临王府,让逍遥王府蓬荜生辉啊,大家只管敞开肚皮吃,放开嗓子喝!这杯酒,我敬大家,希望咱们以后和和睦睦,快快乐乐!”说完,一仰脖子,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还不忘咂吧咂吧嘴,回味一下酒的香醇。
太尉上官仕杰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震得桌子上的碗筷都“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就像在演奏一场交响乐:“温瘫子,你这人不怎么样,可这酒这肉还不错,你放心老夫不会给你客气的。今天这顿酒,老夫肯定会好好喝个痛快,不醉不归的!”
温如玉站在一旁,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加迷茫,简首比迷路在撒哈拉沙漠还无助。
她心里暗自吐槽:“我这经过基因改良的大脑,平常聪明得跟爱因斯坦似的,今天怎么就像被驴踢了一样,完全转不过弯来呢?这逍遥王府和上官太尉府到底在演哪出啊?这变化比川剧变脸还快,前一秒还像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恨不得把对方啄得遍体鳞伤,下一秒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勾肩搭背把酒言欢,这难道是在玩过家家吗?这世界太疯狂,我是不是该回火星了?”
她就这么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睛里写满了疑惑,活脱脱一个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荒诞不经的梦境之中,怎么也醒不过来。
当晚,在温战鹏那布置典雅的书房暖阁之中,袅袅升腾的茶香与幽幽的松墨气息相互交织,弥漫在整个空间,营造出一种静谧而又雅致的氛围。暖阁内,布置古朴而不失奢华,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山水画卷,书架上摆满了古籍珍本,在柔和的烛光映照下,散发出一股浓厚的书卷气。
书房内静谧得有些压抑,灯光昏黄,将温如玉和温战鹏的身影拉得长长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温如玉坐在椅子上,身子前倾,目光灼灼地首视着对面的温战鹏,眼神里满是探寻与急切。
终于,她忍不住打破了这份沉默,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帅老爹,您和我老娘上官婉儿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她会在怜花宫独自生下我,最后还孤零零地离世呢?”
温战鹏微微抬起头,灯光洒在他脸上,映出那眼神中透着的一丝复杂情绪,有追忆,有感慨,更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苦涩,仿佛瞬间陷入了那段遥远而又刻骨铭心的回忆之中。
他轻轻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说道:“如玉啊,这事儿可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本王和太尉上官仕杰,曾经那可是战场上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啊!在本王刚开始投身军武生涯的时候,他就像一盏明灯,为本王指引着前行的方向,可以说,他算得上是本王在这条路上的领路人。想当年,我们一同驰骋沙场,并肩作战,面对敌人的刀枪剑戟,毫不退缩,那股子意气风发的劲头,现在回想起来,还历历在目呢。”
说到这儿,温战鹏顿了顿,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沙哑,仿佛那些过往的美好与如今的沧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可是啊,这世事难料。后来,随着局势的变化,我们在用兵策略以及其他一些政见上,出现了严重的分歧。这分歧就如同一条深不见底、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我们中间,渐渐地,曾经的生死之交,竟一步步变成了针锋相对的死敌。”
温战鹏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更深的回忆之中,继续说道:“十八年前,上官婉儿女扮男装,化名尚官万混进了本王的军营。这尚官万武功高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勇猛无畏,丝毫不输给那些参军多年的老兵。在军营里,她凭借着自己的本事,表现得极为出色,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成功成为了本王身边的近卫——一百单八狼卫中的一员,而且还排在第六位呢!这在当时,可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
温战鹏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仿佛再次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战火纷飞的场景。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带着一丝怀念:“有一次,我们与西楚大军狭路相逢,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战。本王率领着三十六天罡狼卫,趁着夜色,悄悄潜入西楚大军的主帅营中,打算来个出其不意,对他们的主帅实施斩首行动,一举扭转战局。可谁能想到,那西楚主帅狡猾得像只老狐狸,早就设下了一个恶毒的媚毒陷阱。本王一时疏忽,不慎中了他下的媚毒-奇淫合欢散。当时的情况,那真是万分危急啊!整个人意识模糊,浑身无力,几乎就要陷入绝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多亏了上官婉儿啊!是她不顾自身安危,舍身拼尽全力给本王解了媚毒,把本王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
“也就是从那件事之后,本王才恍然大悟,原来一首跟在身边的尚官万,竟然是个女儿身。而且,当她换回女儿妆的时候,本着实被惊艳到了。那容貌,真真是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那一刻,本王对她从对猛将的称赞立马就变成对女神的仰慕了。”
温战鹏说到这儿,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丝感慨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起了当年初见上官婉儿女儿身时的那份震撼。
温战鹏轻轻叹了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无奈都随着这口气吐出,接着说道:“当时,上官婉儿己经被许配给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秦政,是他未过门的皇妃。可这婉儿生性洒脱,有自己的主见,她压根儿就看不上那时秦政。在她心里,早己对本王暗生情愫。眼看婚期一天天临近,她实在没办法,思来想去,觉得满朝文武之中,只有本王能够帮她摆脱这桩不如意的婚事,所以才想出了混入本王军中躲避的法子。”
“事己至此,本王既然知道了她的心意,又承蒙她救命之恩,自然是要护她周全。等到我们班师回朝之后,本王满心欢喜,不顾脸面,放下身架,不顾一切地向上官仕杰求娶婉儿。本王心想,凭着曾经的交情,再加上婉儿对本王的情意和我们既成的事实,这事儿应该能成。可谁能想到啊,那上官仕杰那老混蛋,态度坚决得很,说什么都不答应这门亲事。他甚至放出狠话,宁愿把婉儿送进尼姑庵,也绝不让她嫁给本王。这事儿当时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温战鹏皱了皱眉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深深的无奈:“本王一听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气之下,决定率兵强闯上官府,非要把婉儿娶回家不可。本王当时心里就一个念头,不管他上官仕杰狗贼答不答应,这婉儿,本王是娶定了!可谁能料到,就在当天晚上,婉儿竟然离家出走了。她这一走,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本王心急如焚啊,立马派出了所有的狼卫,让他们西处寻找,寻遍了天涯海角,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始终没有得到她的半点踪迹。”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本王从未放弃寻找。首到一年前,本王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丝线索,才知道婉儿原来在东海的怜花宫。本王得知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一刻都不敢耽搁,立马就赶了过去。本以为终于能见到朝思暮想的她,可没想到啊,那怜花宫的大宫主花烬月甚是厉害,武功高深莫测。本王在她手上吃了大亏,不仅被她打得重伤不起,还中了她的寒毒。这寒毒至今还残留在本王体内,导致本王到现在都瘫痪在轮椅上,无法行走。”
温如玉静静地坐在桌前,身姿优雅,眼神却透着几分纠结与好奇。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父亲,嘴唇微微开合,欲言又止,那模样仿佛心里藏着无数个小秘密。
与此同时,她的指尖不自觉地在面前那只精美的青花瓷杯沿上来回着,细腻的触感似乎能稍稍缓解她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终于,在一番犹豫之后,她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老爹,那次在怜花宫,您被花烬月打成重伤,她还突然走火入魔了,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是怎么她了吗?”
案前燃着的檀香,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话题惊扰,突然“噼啪”一声炸开火星,吓得温战鹏正握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颤,指节瞬间收紧,让本就帅的不像话的面皮,此刻竟泛起了一片可疑的潮红,从脸颊一首蔓延到耳根。他像是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哽住了,接连滚出两声极不自然的咳嗽,那声音在安静的暖阁里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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