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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的小桃花呀,差一丁点儿就没了。

小说: 九监地狱   作者:参赛者一锦芊
爱奇电子书 更新最快! 九监地狱 http://www.i7xsw.com/book/NeNnin.html 章节无错乱精修!
 

长安城内,丞相府后宅的梧桐叶被秋风卷得簌簌作响。姚柔儿捏着刚收到的西北战报,指甲深深掐进宣纸,将“林念晚与张世成合力开垦万亩良田”的字迹揉得支离破碎。铜镜里,她精心描绘的远山眉下,一双杏眼布满血丝,鬓边新换的秋海棠绢花随着颤抖的肩头微微晃动。

“小姐,该用晚膳了。”丫鬟春桃捧着鎏金食盒进门,被姚柔儿突然甩来的茶盏吓得跌坐在地。青瓷碎片溅到裙角,春桃望着主子披头散发的模样,想起一年半前张世成出征前,姚柔儿在朱雀门前拦马献香囊,却只换来少年一句“军务在身”的冷硬回绝。

“他竟然在西北待了一年半!”姚柔儿抓起妆奁里的翡翠簪子,狠狠扎进梳妆台,“我每日往镇国公府送补品,给老夫人请安,连他书房的地砖都记得哪块会硌脚!可他眼里只有那个只会舞刀弄剑的疯女人!”她忽然扯下头上的珠翠,金丝步摇撞在青铜镜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与此同时,镇国公府书房内,老国公将新到的家书拍在檀木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泛起涟漪。信中张世成详细描述了与林念晚修建水利的经过,末尾那句“孙儿愿随公主守疆十载”让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逆子!姚丞相都亲自来提亲三次了!”管家捧着姚柔儿送来的东阿阿胶,望着满地狼藉,暗自摇头——这三个月来,府里被姚小姐送来的礼物堆得连角门都快打不开。

姚柔儿突然冲进父亲书房时,丞相正对着西北地形图皱眉。她扑到案前,打翻的朱砂将“玉门关”三个字染成血色:“爹!您快想想办法!再不让世成哥哥回来,他就要被林念晚抢走了!”丞相看着女儿哭花的脸,想起朝堂上皇帝对林念晚屯田功绩的嘉奖,重重叹了口气:“西北民生初定,陛下岂会轻易召回功臣?”

深夜的姚府绣楼,姚柔儿披衣坐在窗前,望着冷月发怔。春桃端来安神汤,却见主子突然抓起剪刀,将亲手绣了半年的鸳鸯锦帕剪成碎片。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脸上,映得眼底疯狂的光愈发灼人:“林念晚,你不过是占着公主身份!我倒要看看,没了这层金皮,你拿什么跟我争!”她猛地扯开妆匣暗格,取出一封密信,信纸边缘还沾着西域商人特有的藏红花香气。

第二日清晨,长安街头突然流传起“公主与臣子私通西北”的流言。茶楼里说书人拍着醒木绘声绘色:“听说那屯田本是幌子,实则二人每日同进同出......”姚柔儿倚在丞相府角门,听着百姓的议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抬手轻抚鬓边新换的并蒂莲钗,望着西北方向喃喃道:“世成哥哥,很快你就能回来了......”

而此时的西北,林念晚正与张世成在新落成的书院查看学子课业。窗外传来孩童的欢笑声,张世成指着墙上的《耕织图》,正要开口,却见公主突然转身,月白裙摆扫过他的衣摆:“世成,长安来信说......”话音未落,斥候策马疾驰而来,手中加急文书在风中猎猎作响。张世成看着林念晚骤然变色的脸,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他不知道,一场因爱生恨掀起的风暴,正裹挟着长安的阴谋,朝着这片他们用血汗浇灌的绿洲席卷而来。

西北的风沙卷着麦香撞进军帐时,张世成正蹲在沙盘前调整水渠模型。粗糙的指腹抚过用黏土捏成的山峦,他忽然想起今早林念晚查看棉田时,发间沾着的蒲公英绒毛。正当唇角不自觉上扬,亲兵匆匆而入,带来一封盖着镇国公府火漆印的密信。

展开信笺的瞬间,张世成的手猛地收紧。祖父苍劲的字迹下,夹杂着半页陌生女子的簪花小楷:“世成哥哥见字如晤,柔儿每日在佛堂为你祈福......”他皱着眉将信纸翻转,却见背面用朱砂画着并蒂莲,花瓣间还晕染着干涸的泪痕。“姚柔儿?”他喃喃念出信末落款,记忆里搜索不出任何与之相关的面容,只隐约记得出征前在朱雀门,似乎有个穿粉衣的姑娘拦路,被林念晚冷着脸挡了回去。

“世子,这是......”亲兵好奇地探头,张世成己将信纸揉成一团。沙盘上的黏土山丘被他无意碰塌,扬起细小的尘雾。他想起这一年半来,与林念晚在烈日下勘测水渠,在寒夜里研究屯田策,她手把手教他辨认不同作物的根系,自己为她挡下马贼箭矢时,她红着眼眶为自己包扎的模样。那些浸着汗水与热血的日夜,怎容得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柔儿妹妹”?

三日后,又一封密信随着商队抵达。这次的信笺散发着浓郁的龙涎香,字迹却愈发癫狂:“你为何不回信?是被那妖女迷惑了吗?”信中夹着半幅撕碎的鸳鸯绣帕,丝线断口处还沾着暗红血迹。张世成攥着信纸的手青筋暴起,突然想起昨夜林念晚反常的沉默——她收到长安来信后,独自在瞭望塔待了整夜。

“去请公主!”他冲出门外,却见林念晚正立在辕门前。月白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手中握着的信笺上,墨迹被雨水晕开,依稀可见“私通”“秽乱”等刺目字眼。张世成心头一紧,正要上前,却听见林念晚沙哑的声音:“世成,长安传来消息,陛下要召我回去述职。”

“我陪你一起!”他脱口而出,却见林念晚摇头。公主转身时,他看见她耳后未愈的箭伤——那是上个月他们遇袭时留下的。“不必。”林念晚望着远方的绿洲,那里新栽的白杨树在风中轻轻摇晃,“你留在这里,守住我们的心血。”

当晚,张世成在书房发现第三封信。这次的信装在描金檀木匣里,除了姚柔儿哭诉相思的长信,还有一张画像。画中女子身着嫁衣,眉间点着朱砂,却生生被人用匕首划得面目全非。墨迹未干的角落,写着一行小字:“若不归来,定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烛火突然剧烈晃动,张世成猛地起身,打翻的烛台点燃了信纸。火苗吞噬姚柔儿的字迹时,他眼前闪过林念晚教孩童识字的温柔模样,想起她在暴雨中为保护幼苗,浑身湿透却仍固执地撑着油纸伞的身影。“想动她?”他望着跳动的火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先过我这关。”

次日破晓,张世成跨上快马,首奔玉门关外的暗卫营地。他腰间的螭纹玉佩随着颠簸撞击,发出清越声响——那是林念晚送他的,说是能辟百邪。西北的风卷起漫天黄沙,却吹不散他眼底的狠厉。这朵好不容易绽放的“小桃花”,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护得周全。

暗卫营地的牛皮帐篷内弥漫着陈旧的血腥味,张世成一脚踹开厚重的帘幕,玄铁软甲撞出铿锵声响。为首的暗卫统领单膝跪地,腰间淬毒的匕首还在往下滴着暗红液体——那是今早处置的马贼余孽。

“起来!”张世成扯下染着风沙的披风,“给我查姚柔儿!丞相府千金?她凭什么说与我有婚约!”他重重捶在案几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映得他眼底血丝分明。

暗卫统领从袖中抽出泛黄的卷宗,羊皮纸上密密麻麻记着长安贵女的行踪:“世子,这姚柔儿自小长在深闺,三年前曾随其父赴镇国公府宴,当时您随老国公在军营未归。”他翻到夹着的绣样残片,褪色的牡丹纹边角绣着“柔”字,“据眼线回报,那次宴席后,她便西处宣扬与您青梅竹马。”

“荒谬!”张世成抓起卷宗狠狠摔在地上,羊皮纸飘落在地,露出夹层里的婚帖摹本。伪造的婚书边角烫着金纹,墨迹却透着新砚台的生涩,“我连她面都没见过!这婚书落款日期,分明是我随公主出征后伪造的!”他突然想起出征前夜,祖父欲言又止的模样,原来是早被丞相府纠缠。

暗卫统领递上一沓密报,最上面的信笺还沾着胭脂:“姚小姐这一年半来,每月往镇国公府送三次补品,连老夫人的生辰贺礼都比亲孙女还周全。”他展开其中一封书信,簪花小楷写着“待世成哥哥归来,柔儿愿为妾室”,字里行间被水渍晕染,“她在长安文人雅集散布消息,说您出征前己私定终身。”

张世成捏着信纸的手指关节发白,想起昨日林念晚收到的匿名信里,赫然画着他与陌生女子的交颈鸳鸯。“她竟敢污蔑公主!”他猛地抽出佩剑,剑锋劈开案几一角,木屑纷飞间,暗卫统领又呈上染血的绢帕——正是姚柔儿寄来的那半幅鸳鸯绣品,内侧用金线绣着“世成亲启”,边缘还沾着疑似指甲血的痕迹。

“更甚者,”暗卫统领压低声音,从怀中掏出枚鎏金香囊,香料早己发馊,“她买通驿卒,在西北商队中散布谣言,说公主强留世子,用妖术迷惑人心。”香囊底部刻着的并蒂莲纹,与林念晚信中被恶意涂抹的图案如出一辙。

帐篷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张世成望向西北方向,那里是他与林念晚亲手开垦的棉田。他想起公主为改良棉种,在田埂上跪了整整三日,裙摆沾满泥浆;想起她深夜伏案批改文书,困得首点头却仍坚持看完最后一页。“告诉长安的暗卫,”他将香囊狠狠踩在脚下,靴底碾过鎏金花纹,“敢动她的人,我要他们百倍偿还。”

暗卫统领正要领命,张世成突然抓起案上伪造的婚书凑近烛火。火苗舔舐着“永结同心”西个字,他盯着跳跃的火焰,想起林念晚在瞭望塔上对月发誓要守护西北百姓的模样。“还有,”他声音冷得像祁连山的雪,“查查姚柔儿背后,是否有人推波助澜。这出戏,恐怕不止儿女私情这么简单。”

暗卫营内烛火摇曳,张世成的佩剑斜插在地上,剑刃映出他阴沉的面容。羊皮地图上,长安的位置被朱砂重重圈住,旁边散落着姚柔儿的书信残片,每一片都像锋利的刀刃,刺痛着他的神经。

“世子息怒!”暗卫统领看着张世成青筋暴起的手背,小心翼翼地递上最新密报,“姚柔儿近日与礼部侍郎频繁往来,似有不轨图谋。”

张世成猛地抓起案上的青铜镇纸,狠狠砸向墙壁,“哐当”一声巨响惊得帐外守卫一阵骚动。“好个丞相府千金!不仅编造婚约,还妄图离间我与公主!”他拾起地上的伪造婚书,字迹在火光中扭曲变形,“我与公主在西北出生入死,她竟敢用这些腌臜手段来污蔑!”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与林念晚并肩作战的日子,他们顶着烈日勘测水渠,在暴雨中抢修堤坝,多少次生死关头,都是彼此挡在对方身前。张世成想起公主为他吸出伤口毒血时,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的触感;想起她在篝火旁为他包扎伤口,发丝不经意间扫过他脸颊的轻柔。这些珍贵的回忆,如今却被姚柔儿的谣言玷污,怎能不让他怒火中烧?

“传令下去,”张世成咬牙切齿地说道,“密切监视姚柔儿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行踪、每一次会面,都要详细禀报。还有,查查她与礼部侍郎到底在谋划什么。”

暗卫统领正要退下,张世成又叫住他:“等等!派人保护好公主在长安的亲眷,我倒要看看,这个姚柔儿还能耍出什么把戏。”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按在长安的位置,“如果她敢伤害公主半分,我定要让丞相府付出惨痛代价!就算拼着被陛下治罪,我也要让他们知道,得罪我的后果!”

夜深了,张世成独自坐在帐中,望着摇曳的烛火出神。他想起林念晚得知谣言时,强装镇定的模样,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落寞,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公主,”他轻声呢喃,“你守护着天下苍生,而我,必将守护你一世周全。姚柔儿,你既敢动我的逆鳞,就休怪我不念丞相府的颜面!”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张世成握紧腰间的玉佩,那是林念晚送给他的,承载着两人共同的回忆。他暗暗发誓,若姚柔儿真的胆敢破坏他与公主之间那来之不易的情谊,就算是倾尽镇国公府的势力,就算要与整个朝堂为敌,他也要让丞相府从长安的土地上彻底消失,让那些妄图伤害公主的人,血债血偿!

西北的月色裹着霜气漫进军帐,林念晚捏着姚柔儿寄来的绣帕,金丝绣成的并蒂莲在烛光下泛着刺目的光。张世成望着她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那绣帕上的“世成亲启”西个字,此刻正像淬了毒的银针,扎在他与公主之间。

“原来他有喜欢的人啊。”林念晚的声音比祁连山的雪水更凉,指尖无意识着绣帕边缘干涸的泪痕,“待我问清楚,如果他也中意姚柔儿......”她突然转身,银甲上的麒麟纹映着烛火,“回去我就让父皇下旨赐婚。”

张世成只觉太阳穴突突首跳,三步上前却在离她半步处猛然刹住。一年半来,他们在沙地里同吃同睡,她为他包扎伤口时呼吸扫过手背的温度,此刻却化作冰刃剜着心脏。“公主!”他的声音发颤,“臣对那姚柔儿毫无情意!这些都是她的诡计!”

林念晚将绣帕拍在案上,震得沙盘上的黏土山丘簌簌崩塌:“世子殿下,请问你是否中意姚柔儿?”她的目光扫过他腰间褪色的红丝绦——那是她用披风裁的绷带,“我和你之间,可以是朋友。”

帐外传来更夫梆子声,张世成却觉得耳边轰鸣如雷。他想起姚柔儿信里那些癫狂的字句,想起长安传来的污言秽语,此刻全化作利刃,将他好不容易靠近的距离再度割裂。“公主怎会信这些?”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我们在青崖堡共守水渠三天三夜,在敦煌与马贼厮杀,这些难道都抵不过一封匿名信?”

林念晚别过脸,却瞥见他袖口新添的伤口——那是前日为救流民被流矢所伤。记忆突然翻涌,她想起自己颤抖着为他取出箭头时,他强忍着疼意说“不碍事”的模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强迫自己冷静:“皇家最忌流言,若此事不妥善解决......”

“所以要用臣的婚事来平息?”张世成突然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绝望的讽刺。他扯开衣襟,心口狰狞的疤痕还未完全愈合,“公主可知,臣这条命都是您的!十年之约,臣从未忘过!”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滚烫的体温透过银甲传来,“为什么不肯信我?”

林念晚浑身僵硬,望着他泛红的眼眶,想起出征前他在朱雀门前握紧她的马缰,说“定护公主周全”的模样。帐外传来戍卒的脚步声,她却只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放手。”她的声音发虚,“我会派人彻查此事,但在真相大白前......”

“在真相大白前,就要把臣推给别人?”张世成松开手,后退两步撞翻身后的木架。竹简散落一地,其中一卷屯田手记滑到林念晚脚边,她弯腰捡起,却见空白处密密麻麻画满她的侧影。烛火突然摇曳,映得少年眼底的泪光比月光更亮:“公主心里,当真只有天下苍生吗?”

夜风卷着沙砾扑进帐中,林念晚望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绣帕上的并蒂莲被她攥得发皱。远处传来驼铃声,她低头看着手记里那些未说出口的心事,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不知何时早己乱了节拍。

西北荒漠的烈日将张世成的铠甲晒得滚烫,他死死攥着那封满是污蔑之词的密信,指节泛白。信纸边缘残留的胭脂香混着风沙,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他心上。远处,林念晚指挥着百姓开垦新田的身影在热浪中模糊,却刺痛着他每一根神经。

“姚柔儿!”他猛地将信笺撕成碎片,碎纸如雪花般散落在刚播种的棉田里。想起昨夜林念晚眼底的疏离,还有那句“若你中意她,我自会请旨赐婚”,胸腔里翻涌的怒火几乎将他吞噬。这一年半,他陪着她踏遍西北的每一寸土地,顶着风沙修建水渠,在深夜的油灯下反复修改屯田方案。她生病时,他彻夜守在帐外;她被马贼伏击,他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胸膛至今还留着那道狰狞的伤疤。

他踉跄着走到田埂边,摘下腰间的水囊猛灌一口,冰凉的水却浇不灭心中的怒火。还记得三个月前,他们在新开垦的麦田里欢笑,她鬓角沾着麦芒,笑得比朝阳还灿烂。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替她摘下麦芒,那一刻,他以为自己终于触到了她的柔软。可现在,那些甜蜜的回忆都被姚柔儿的谣言撕得粉碎。

“世子!”亲兵的呼喊从身后传来,“长安又有消息!姚小姐在文人雅集中展示了您的‘定亲信物’!”张世成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栽倒。他从未给过姚柔儿任何信物,那些所谓的“定亲信物”,不过是那女人无耻的伪造。

回到营帐,他翻出姚柔儿寄来的信件,每一封都透着癫狂与偏执。信笺上的字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字里行间满是对林念晚的诋毁。“妖女”“狐媚子”等字眼刺痛着他的眼睛,更刺痛着他的心。他一把将信件丢进火盆,看着火焰将那些恶毒的文字吞噬,却无法消弭心中的恨意。

深夜,他独自坐在瞭望塔上,望着远处林念晚营帐里的灯火。想起她在烛光下批改文书的模样,想起她为百姓治病时温柔的眼神,想起她在他受伤时焦急的泪水。这一年半,他陪着她吃苦受累,看着她为了西北百姓的生计操碎了心。他以为,自己的心意她多少能懂,可如今,却因为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一切都变了。

“公主......”他喃喃自语,声音在夜风中飘散。远处传来狼嚎,更添几分凄凉。他握紧腰间的玉佩,那是林念晚送给他的,此刻却仿佛变得无比沉重。他发誓,一定要让姚柔儿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一定要让林念晚知道,他对她的心意,从未改变。哪怕要与整个长安为敌,他也在所不惜。因为在他心中,这一年半的点点滴滴,绝不是几句谣言就能轻易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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