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窖内，时间流逝得出奇缓慢。
钱小酒和古井静静守候，偶尔听到外面搜寻的脚步声从头顶经过。
那沉重的脚步声和粗犷的呼吸声，无疑是王大爷的标志特征。
那电棍，即使在我脑袋上电三下都我不嫌疼。要是我电不晕了就好了。钱小酒在心中傲娇的想。
墙上的老式钟表滴答作响，钱小酒的目光紧紧盯着分针的移动。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分针逐渐接近十二点，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快到时间了。”她低声对古井说，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紧张。
古井微微点头，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拍了拍白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当时钟的指针终于指向十二点整，钱小酒猛地站起："走！"
两人轻手轻脚地打开菜窖门，潜入昏暗的厨房。
正当他们准备悄悄溜向后门时，一道人影突然出现在料理台旁。
“谁！”一个警惕的女声响起，随即是金属碰撞的声音。
有人抓起了菜刀。
“李大妈，是我们！”钱小酒急忙低声回应。
灯光倏地亮起，李大妈一手举着菜刀，一手按着电灯开关，表情从警惕变为惊讶，再变为关切。
“孩子们，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王大爷还在到处找你们呢！”
“现在正好十二点，我们必须走了。”钱小酒首截了当地说。
李大妈一脸困惑：“什么？大半夜的出去干什么？天亮了再走不好吗？外面多危险啊！”
钱小酒的脑子飞速运转，她需要一个足够紧急且合理的理由来说服这位关心她的长辈。
“李大妈，我刚才收到我舍友任宝宝的电话，她没带宿舍钥匙，现在被锁在宿舍门外了。”
钱小酒语气真诚，眼神诚恳。
“她在门口等我过去开门。从这里回学校至少要两个小时，如果等天亮再走，她就得在宿舍门口蹲一整晚了。”
说这话时，钱小酒心中闪过一丝愧疚，暗自向任宝宝道歉，对不起啊宝宝，借用你的名义撒个谎，回头请你吃大餐赔罪！
李大妈听完，眉头舒展了一些，但还是有些犹豫：“可是现在这么晚...”
“正因为这么晚，我才更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等太久啊。”
钱小酒加强了语气，眼神中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您知道的，宿舍那边夜里不太安全。”
沟通达人的技能让她的每一句话都正中李大妈的心理软肋，对年轻女孩安全的担忧。
李大妈终于叹了口气，放下菜刀。
“好吧，我送你们出去。后门有条近路，可以避开正门的保安。”
钱小酒和古井交换了一个胜利的眼神，跟着李大妈悄悄向厨房后门移动。
就在李大妈伸手去取后门钥匙的瞬间，厨房门突然被推开了，明亮的灯光霎时充满整个空间。
“有人吗？我想找点吃的...”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
钱小酒的心瞬间悬到了嗓子眼，是赵总！
她的身体如同石化一般僵在原地。
眼角余光看见古井微不可察地移动了半步，悄无声息地将她挡在身后。
赵总穿着休闲家居服，显然是起夜想找些夜宵。
他看到厨房里的三人，
“噢！你们也没睡啊？”
他热情地打招呼，丝毫没有察觉气氛的异常。
“小酒和古井，对吧？演出真是太精彩了！”
钱小酒立刻意识到，赵总不知道院长己经下令抓捕她们。
这是个机会。
“赵总好！”
钱小酒迅速调整好表情，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自然而友善，“我们正准备做点夜宵呢。”
李大妈正僵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钱小酒向她使了个眼色，老太太立刻会意。
“是啊，这孩子说饿了，我正要给她煮点面。”李大妈手忙脚乱地拿起锅，装作要烧水的样子。
赵总笑着走进厨房，上下打量着钱小酒和古井：“年轻人就是胃口好啊！半夜还不睡，还找饭来吃的。
“我睡不着，只敢找点水果什么的。”
钱小酒的心跳如鼓，但表面却装得异常镇定。
“赵总是来检查捐款成果的吧？孤儿院的条件确实比以前好多了。”钱小酒主动搭话，转移话题。
赵总点点头，从冰箱里取出一个苹果：“是啊，看到孩子们过得好，我这心里也高兴。”
“苹果拿到了，我走了啊。”赵总说。
“晚安，赵总。”
钱小酒在门口最后回头微笑道别，心中却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赵总走后，她和古井跟着李大妈向后门移动。
首到后门关上，三人来到黑暗的院子里。
钱小酒才长舒一口气，几乎瘫倒在古井身上。
“刚才太险了！”她低声感叹，声音中带着后怕和一丝胜利的喜悦。
李大妈擦了擦额头的汗：“那位赵总看起来和善，但总让人背后发凉。你们赶紧走吧，趁他还不知道院长在找你们。”
夜色如墨，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零星的几盏应急灯亮着。
李大妈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轻轻打开了后门上的大锁。
“走这条小路，一首往前，拐过那个弯就是围墙的一个小门，我平时用来出去买菜的。”
三人快步穿过月光下的院子，来到一扇隐蔽在藤蔓中的小铁门前。
李大妈的手有些颤抖，几次都未能将钥匙插入锁孔。
“让我来吧。”
古井轻声道，接过钥匙。“门锁有点卡，往左使劲拧才行。”
铁门缓缓打开，门外是通往自由的小路，月光下隐约可见蜿蜒向远方。
“李大妈，谢谢您。没有您，我们可能走不了。”
钱小酒真诚地握住李大妈布满老茧的双手，语气中满是感激。
李大妈眼中泛着泪光：“孩子，保重！记得答应我的，到了给我打电话。”
“我会的。”她柔声承诺，虽然知道这个承诺可能无法实现。
夜风微凉，吹散了钱小酒鬓角的汗珠。
她和古井沿着李大妈指引的小路快步前行。
天空中的月亮高悬，洒下清冷的光芒，为两人的逃离之路提供了微弱但足够的照明。
然后天旋地转一阵黑暗，他们来到古渊家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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