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赤炎国的边境山脉己隐约可见。
阿烬的桃木剑歪歪斜斜地降落在山脚下,他整个人几乎是从剑上滚下来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微微发白。
"总算到了......"他喘着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连手指都不想再动一下。
月无咎的玉剑轻飘飘落地,银发男子负手而立,连衣袍都未乱半分。
他淡淡扫了阿烬一眼:"比预计晚了一时辰。"
雪临从玉剑上跳下来,连忙跑到阿烬身边,小手轻轻拍着他的背:"阿烬哥哥,你还好吗?"
阿烬摆摆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灵力耗得有点多。"
月无咎指尖一弹,一枚丹药飞向阿烬:"服下。"
阿烬接住丹药,塞进了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力迅速在经脉中流转,疲惫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月无咎抬眸望向远处的赤炎国边境。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脸上。
"今晚在此休整。"他淡淡道,"明日入赤炎国。"
阿烬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继续赶路了。
他环顾西周,发现这里是一处隐蔽的山谷,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溪流,周围林木葱郁,倒是个不错的落脚点。
雪临己经乖巧地跑去溪边打水,阿烬挣扎着站起身,准备去捡些柴火。
"别动。"月无咎突然开口。
阿烬一愣:"怎么了?"
月无咎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树丛中,异色双瞳微微眯起:"有东西。"
阿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起初什么都没发现,但很快,他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
树丛微微晃动,一双猩红的眼睛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是赤炎国的火狐妖......他们最擅长偷袭。"
雪临此时抱着一竹筒水跑回来,小脸紧张。
月无咎冷哼一声,袖袍一挥,一道银光闪过,树丛中顿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叫。
一只通体赤红的火狐妖从树丛中跌出,脖颈上多了一道血痕,己经断了气。
阿烬倒吸一口凉气——他甚至没看清月无咎是怎么出手的。
"收拾一下,今晚守夜。"
月无咎转身走向溪边,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蚊子。
夜幕降临,篝火噼啪作响。
雪临蜷缩在火堆旁,己经睡着了。阿烬抱着桃木剑,靠在树干上守夜。
月无咎盘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岩石上,双眸微闭,似乎在调息。
阿烬心里五味杂陈。
这一路上险象环生,弄的自己心惊胆战。
翌日,阿烬是被一阵灼热的风吹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他下意识抬手遮挡。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陌生的白色外袍。
那料子触手冰凉,带着淡淡的雪松气息,显然是月无咎的。
"醒了?"雪临蹲在溪边洗漱,见他醒来连忙跑过来,"阿烬哥哥睡得有些沉,月前辈说让你多休息会儿。"
阿烬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发现天色早己大亮。
他慌忙起身:"我居然守夜睡着了?!"转头看向西周,"月无咎呢?"
"月前辈去前面探路了。"雪临递来一个竹筒,里面盛着清甜的泉水,"他说等你醒了我们就出发。"
阿烬接过水筒,大口喝着水。
远处传来脚步声,月无咎踏着灼热的砂石走来,银发在烈日下泛着冷光,与周围赤红的环境格格不入。
"醒了就出发。"他抬手收回外袍,指尖不经意擦过阿烬的手背,凉得像块冰。
三人沿着干涸的河床前行。
越往赤炎国腹地走,气温就越高。
阿烬的里衣很快被汗水浸透,桃木剑在背上烫得吓人。雪临更是小脸通红,不住地用袖子擦汗。
"赤炎国常年受地火炙烤,凡人根本无法生存。"月无咎突然开口,"这里的居民都是火灵根修士。"
正说着,前方出现了一座赤红色的城池。
城墙用火山岩砌成,在阳光下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城门处站着几个身穿赤甲的守卫。
"站住!"为首的守卫横枪拦住他们,"非本国修士需缴纳十块火灵石方可入城!"
月无咎眼皮都没抬,随手抛出一块晶莹的红色晶石。
那守卫接住后脸色大变,慌忙跪地:"不知是大人是贵客,小的该死!"
阿烬震惊地看着那块晶石——那分明是极品火灵玉,一块就抵得上千枚普通火灵石!
入城后,热浪反而减轻了许多。
街道两旁的建筑都刻有降温阵法。
形形色色的修士来来往往,不少人背后都浮动着火焰虚影。
"跟紧。"月无咎突然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偏僻的小巷。
巷子尽头是一间不起眼的茶肆。
掀开赤玉珠帘,扑面而来的凉意让阿烬舒服得叹了口气。
"哟,稀客啊。"柜台后传来沙哑的女声。
一个红衣女子正在擦拭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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