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雨深吸一口气，转向同伴们："趁现在人可能还少，我们快收拾好行李，去机场吧！"
“我不走了，现在这边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而且我的学业还有几个月就完成了，我不可能就这样放弃的。”一个大了两届的学长周明，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听到他的话，又有几个人站出来表示不想回去。
林小雨看着他们的样子，也没有再说什么，人各有志不可强求，在短暂的告别后，立即拉着李芳返回宿舍收拾行李去了。
当她们拖着登机箱在人群中艰难前行，耳边充斥着各种语言的喊叫声。机场大厅挤满了人，大部分是龙国面孔，每个人的表情都写满了焦虑和对未知的恐惧。
"前往龙国京城的NH7911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广播里传来机械的女声，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让一让！我孩子发烧了！"一位母亲抱着幼儿从林小雨身边挤过。
张明紧跟在林小雨身后，护着两人的行李。"太奇怪了，"他低声说，"你看那边安检通道，只有飞往龙国的航班检查这么严格。"
林小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龙国航空的值机柜台前站着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每个旅客都要经过额外的扫描检查。更远处，几个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正在用某种仪器检测行李。
"请出示护照。"值机柜台的龙国空乘声音嘶哑，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林小雨递上证件，注意到空乘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小雨，你看那边！"李芳突然拽住她的袖子。候机厅的大屏幕上，岛国新闻正在播放紧急通告，画面切换到东京湾——浑浊的海水中，几条长着畸形鳍肢的鱼正疯狂撞击防波堤，它们的眼睛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那不是自然变异..."林小雨的专业首觉让她浑身发冷，"它们的运动模式太协调了，像是被某种程序控制..."
登机过程比预想中顺利，但当他们走到廊桥时，一个穿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拦住了所有人。
"请配合消毒程序。"他举起一个银色喷雾装置，"这是最新研发的纳米级防护剂。"
冰凉的雾气喷在脸上，带着奇怪的金属味。林小雨注意到工作人员防护服袖口印着"生物危害防控"的标志。
机舱内
"女士们先生们，本次航班将采取特殊飞行路线..."机长的广播在嘈杂的机舱里几乎听不清。随着一阵失重感，飞机也正常的向着龙国飞去。
"各位乘客请注意，"空乘推着餐车走来，声音刻意保持平静，"根据最新规定，本次航班不提供海鲜类餐食，所有食品都经过严格辐射检测..."
张明突然抓住林小雨的手腕："你看海面！"
透过云隙可以看到东京湾的海水呈现出不自然的蓝绿色。更可怕的是，海面上漂浮着大片白色物体——那不是泡沫，而是数以万计的变异水母，它们发光的触须在海浪中若隐若现。
林小雨感到一阵眩晕，她立即明白，一定是大海出现了什么变故。
泡菜国·首尔
王建国正在首尔江南区的办公室里审阅季度报表，秘书突然慌慌张张地闯进来。
"王总，大使馆紧急电话！"
他皱眉接过手机，听到一个冷静但急促的声音："王建国先生，根据祖国指令，现启动紧急撤侨程序。您作为首尔龙商会的负责人，请立即协助通知所有会员前往指定集合点。"
王建国的血液瞬间凝固。他在泡菜国经商二十年，经历过金融危机、政治动荡，但从未接到过这样的通知。
"发生什么事了？"他沉声问。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海洋生物异常变异，情况可能迅速恶化。具体细节不便透露，请您务必在下午3点前组织人员抵达仁川机场。"
挂断电话，王建国立刻打开电视。所有泡菜国频道都在播放常规节目，但转到国际新闻台时，画面让他瞳孔骤缩：龙国沿海城市正在大规模撤离，军舰在海上巡逻，而屏幕下方滚动字幕显示"多国报告海洋生物异常"。
"召集所有部门主管，立刻。"他对秘书说，同时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妻子接得很快："老公，我刚收到学校通知，要求所有龙国籍学生家长去接孩子..."
"收拾必需品，证件、现金、药品，每人一个背包。"王建国打断她，"我二十分钟后到家，我们去仁川。"
办公室很快挤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写满困惑和不安。王建国简短传达了撤侨通知，看着手下们脸色逐渐苍白。
"公司怎么办？"财务总监声音发颤，"我们还有那么多合同..."
"先保住命再说。"王建国己经收拾好了公文包，"通知所有龙国籍员工，愿意走的跟我们一起去仁川。其他人...发三个月工资，让他们自己决定。"
走出大楼时，首尔的街道依然繁忙，但王建国敏锐地注意到街角警察比平时多了不少。他的手机不断震动，商会群里炸开了锅：
"听说釜山己经出现变异鱼类攻击人的事件！"
"我朋友在济州岛说海边全封锁了！"
"大使馆说只等24小时，过时不候！"
王建国的车被堵在了江南区的主干道上。他焦急地敲着方向盘，突然看到路边电子广告牌切换成了紧急通知，泡菜文和英文交替显示："...政府提醒市民避免食用近期捕捞的海产品，发现异常生物请立即报告..."
前面的司机纷纷下车张望，有人开始拍照。王建国降下车窗，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无形的恐慌，虽然大多数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当他终于赶到家时，妻子己经收拾好了两个行李箱和三个背包。十岁的儿子王小军兴奋地问："爸爸，我们要回国了吗？是不是要坐大轮船？"
王建国蹲下身，平视儿子的眼睛："是的，我们要回国了。但这次可能有点...特别。你要紧紧跟着爸爸妈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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