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她，看她转过身去，然后鼓起劲，向我的身体冲了过去。
…… …… ……扑通！（我自己脑补的，因为魂魄没有声音。）
摔了个狗吃屎！
她看着摔在地上的我，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笨蛋！”
我转头看向她，“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这副身体是我的，这是我的身体，你霸占了我的躯壳，你就是个夺舍别人的游魂！”
她轻声叹气，俯身看向摔在地上的我，“我说过了，你才是孤魂野鬼。我现在是秦慧中！”
我气急败坏，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不男不女！男人的灵魂女人的身体，你自己不别扭吗？跟个奇行种一样！”
她转了一圈像是在展示她自己，“我很满意，你瞧，我喜欢你，我拥有了你。你中有我，多好。”
然后伸手摸向我，我向后退了几步躲开。
她也不恼，只是从包里拿出一个小镜子，“你知道现在自己长什么样吗？”
我看向镜中的自己，就像是被剥了面皮的鬼，着血淋淋白花花的肉体，面目模糊而可怖。
我尖叫着，可发不出声音，颤抖着手一把打掉了镜子，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她摆摆手，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给你指了明路，就赶紧上车吧。不然，脸腐烂了，可就来不及了。你的灵魂我还是很喜欢的，私心来讲，我并不想让你彻底消散。”
我看着她，声音在颤抖，“你也是这样被迫上车的吗？”
她愣了片刻，听起来有些低落，“时间太久，忘记了。”
我继续问道，“所以这是第二关，那第三关是什么？我会死对吗？”
她声音冷冷的，“不，第三关你是参与者也是NPC，他们需要找规律下车，而你需要在车内有限的时间里找到灵魂的载体。”
我道，“这是第一关。”
她微微一笑，“这是他们的第一关，是你的第三关。司机和售票员都是你，应该说他们是你的提线木偶，你需要扮演好这三个角色。”
“可我的脸己经毁了，没人会愿意接近我，他们甚至会惧怕我，我现在就是个怪物。”
她耸耸肩，“那就看你怎么做了。”
我定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转头看向隧道的光亮处，我真的要这么做吗？可下一个人也会和我一般，就像是替死鬼，一茬接着一茬……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靠近我的耳边，语气里带着笑意，“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就像你说的，我们一起出去。”
然后突然靠近我的脖颈处，想一口咬下去，我麻木而空洞的站着，看着自己的那张脸靠近着自己，他轻声道，“怎么就舍不得你死呢？真让人抓狂。”
我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看向隧道的光亮处，一步一顿，朝那边走了过去。
毛衣上的血染红了半个身体，我撕扯下来，罩在了自己脸上，显得怪异而可怖。
穿过隧道走到站牌处，上面写到，“下一站：水月公司分部”。那是我之前上车的地方。
那个车干净如新，没有血腥味，也没有一点划痕。就停在我的面前，司机如同被雕刻好的木偶，坐在驾驶位上，双手扶着方向盘，就像是启动的姿势，可眼神却是失明一样。
售票员双手垂下，是一个没有上发条的玩具。我伸手将她头上的头巾围在了自己脸上，把染血的脏衣服从车窗扔了下去。
将那个女人搬到了乘客位置上，而自己推起了餐车。
“启动吧。”
话音一落，车里稳稳向前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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