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大爷闪开！"虎鲨抡起消防斧劈开通风管栅栏，火星溅在他汗湿的背心上，"老大留下的爪印到这儿就断了！"他弯腰钻进管道。
墨多多攥着半片沾满机油的狗毛，指节发白。无意之间他抬脚踹向生锈的管道壁，却在瞥见爪印旁的血迹时僵住——那是查理用犬牙刻出的倒三角符号，和三个月前破译海盗密文时的标记一模一样。
"这里...有频率..."扶幽突然贴墙趴下，机械耳蜗紧贴铁皮。他沾着油污的刘海扫过青灰眼底："每隔七秒...三短一长...是摩斯密码！"
婷婷用蕾丝发带绑起散落的鬓发，防水笔记本摊在膝头："上个月查理教过我们，三短一长代表字母'H'。"她突然用钢笔尖戳向管道接缝，"你们看锈迹分布！像不像墨家老宅的排水系统图？"
虎鲨听到后倒退着爬出管道，手里攥着个锈蚀的铜铃铛："卡在拐角处，铃舌上刻着...这是老大项圈上那个！"铃铛内壁用血迹画着诡异的符号：△中间套着○，下方两道波浪线。
"让我看看！"多多抢过铃铛时割破掌心，血珠滴在符号上突然泛起荧光。三道爪痕在铁皮表面浮现，指向通风管右侧岔路。
"这是查理教的方位密码！"扶幽的机械镜片疯狂对焦，"△代表祠堂方位，○是水井位置，波浪线指代..."他突然卡壳，苍白的脸颊憋得通红。
"指代雾海列车的轨道！"多多猛地抬头，童年记忆如闪电劈开迷雾——十岁那年他偷溜进祠堂，曾祖父牌位下压着张泛黄的《老宅舆图》，排水沟走向与雾海铁轨完全重合。
虎鲨不耐烦的扯开衣领："本大爷可不管什么地图！你们看这个——"他举起从管道里摸出的齿轮，齿槽里卡着半片巧克力锡纸，"这是老大藏零食的包装纸！"
"查理从来不吃巧克力！"婷婷突然夺过锡纸对着光源，"看透光孔！排列方式像祠堂窗棂的防盗机关！"她纤细的指尖划过锡纸上的针孔，"这些孔洞的位置...对应二十八星宿里的危宿！"
墨多多突然抓起扶幽的激光笔，在管道壁投射出星图光点："危宿主水，对应老宅西厢房的古井！"他声音发颤，"三个月前查理就是在那儿找到初代族长的密室！"
仿佛印证他的推断，通风管深处传来虚弱的犬吠。虎鲨抄起斧头就要往里冲，被多多拽住裤腰："没看见爪印旁的血迹颜色发黑吗？那是查理教过我们的毒气警示！"
扶幽突然从百宝袋掏出个自制滤毒面罩："用这个...能撑三分钟..."他慢吞吞组装零件的模样急得虎鲨首跺脚。多多抢过面罩扣在脸上，橡胶带勒得他颧骨生疼："我来打头阵，虎鲨断后！"
爬过十五米狭窄管道时，多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模仿查理的战术手势。腐臭的毒气渗入面罩，他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自己缩在阁楼角落，是查理咬着变声器说："真正的队长要走在最前面。"
"在这里！"婷婷的惊呼震碎回忆。管道尽头悬着个维多利亚风格的鸟笼，昏迷的查理被铁链捆成粽子，项圈上的变声器闪烁着求救信号。笼门挂着把青铜密码锁，锁面刻着：
【吾名藏于生辰，三长一短叩门】
虎鲨抡起斧头就要劈："管他什么狗屁谜..."
"住手！"多多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臂，"触发机关整个笼子会坠入熔炉！"他额头抵着冰冷铁栏，突然瞥见查理爪尖粘着的祠堂瓦当碎片——上面刻着"甲子年七月初七"。
"这是...我的生辰？"多多浑身剧震。记忆闪回到祠堂密室，查理曾用爪子拍打他的八字庚帖："记住，密码通常藏在最显眼处。"
扶幽的机械镜片突然弹出投影键盘："三长一短...摩斯密码是'V'..."他沾满油污的手指悬在半空，"但和生辰有什么关系？"
"甲子年对应的生辰八字，转换成电报码是..."婷婷疯狂翻动密码本，"等等！七月初七在星宿学里对应'虚'宿，代码是2103！"
"不对，查理教过我们..."多多突然抓起碎石在铁皮上划拉，"甲子年在六十甲子里排第1位，七月初七是第184天..."他颤抖着写下1184，笼门突然"咔嗒"弹开。
虎鲨一把扯断铁链，查理滚落进多多怀里。查理眼皮颤动，变声器传出沙哑的电子音："还算...没白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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