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尼亚！这儿，这儿！”徐英他们逃出了警卫的包围圈。
“伊里奇！你这次帮大忙啦。谢谢你！这道具真好用……”卡卡尼亚撕下假胡子，用手给自己扇着风。
“唔——呃！呼，下来了，我今天嘴上怎么一首有东西……”
“哈！当然啦。我的这个胡子，它可不是一般货色！它的每一根毛都在添加过血根草、蟾蜍心和龙蛇胆的波西米亚药水中充分浸泡过……你们是怎么招惹上卫兵的？”
“那就说来话长了——噢，不用这样谨慎地盯着她们。她们救了我一命，人还算不错，算是半——三分之一个朋友吧！”
“三分之一……”
“……？”徐英不想说话了。
“卡卡尼亚，你现在也变成和官老爷做朋友的人了！真新奇！我在这待了一年，还从未见过嘴上没毛的基金会成员呢！你是从哪来的？克罗地亚？摩拉维亚？加里西亚？”
“我在罗马尼亚长大……”
“哦，我来自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反正咱们就是‘同乡’了！”
“你也要注意安全，伊里奇。要是遇到了卫兵可就麻烦了！你的许可证一定还没签发。”
“咦？你们没有许可证吗？”
“嚯，我们当然没有了！听听它的条件，‘三代以上的神秘术安全使用担保……’——我一出生就在卖货了，连妈妈的妈妈都没见过哩。这就算了，担保历来是最好造假的。可现在你要是在维也纳申请许可证，就得经过中央政府签发。不是奥地利政府，也不是匈牙利政府——是那个夹在它们中间的中央政府。而这就是最难的一步，从没人能稳妥地清理这里的区别。哪里是皇帝的，哪里是国王的，哪里是皇帝-国王的……你要是照章办事，就会发现自己上了大当啦！回过神来，就会被未知的咒术困在这里，束手束脚，动弹不得。除非拿出点闪闪发光的克朗润滑一下……”
“……如果没有神秘术许可证，会怎么办？”
“噢，那就刺激了。你可能被拘留三天，也可能被判刑十年。也可能你被判了十年，法院却忘了通知你。又或者你实在技艺高超，正适合通过一场先进的外科切除手术，来验证理性对神秘学的压倒性胜利……这里的制度可比神秘术随机多了，咱们的机会还是相当大的！”
“可以了，伊里奇。”卡卡尼亚清了清嗓子，仍有些戒备地使了个眼色。
“哦，好的，好的……再见了，卡卡尼亚和——政府的小姐，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他们是……？”马库斯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一些神秘学家孩子，我很惊讶您竟然不清楚这些。这个国家就是有这样的处境。维也纳可不是所有事物都像环城大道和绅士街那样辉煌。”她的语气带了一点点讥讽。
“哪个国家不是这样？唯一的共同点是神秘学家的血统。”她们看向徐英又很快移开视线。
“总之我很感谢您们的帮助，政府小姐姐和不知名先生，不过目前我也同样帮助了您——被卫兵发现对你们来说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不是吗？咱们扯平了！所以政府小姐您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噢，我知道了。是卡尔先生叫你们来找我要行医许可证的，可您好歹也休息两天吧！以先祖的名义发誓，我做的是百分之百的神秘学营生，绝没有一丁点和科学以及医学沾边的成分！”卡卡尼亚凑近了马库斯怀疑地推了推眼镜。
“难道你们不睡觉的吗？难道你们没有个人生活的吗？这个月己经是第十次了，上帝在工作六天后还会休息一天哩！我有世袭的神秘术使用许可，这没什么不光彩的，收费也很公道，从没有哪位顾客来投诉我……”
“你为何要咄咄逼人呢？是因为她看起来好说话吗？给她一点回答的时间吧。”卡卡尼亚停了一会看着马库斯。
“呃，卡卡尼亚小姐，这是巧合……我……呃……我只是听说您是一位心理医生……”
“啊？！那又怎样，难道心理学如今被承认为医学了吗？”马库斯欲哭无泪，徐英也无语的不想说话。
“我想这里好像有一些误会……我们——我不是来检查您的许可证的。”
“那你们是想……？”
“唔，是这样的……您自称卡卡尼亚，可是，我知道您的本名叫克拉拉……”
“噢，没想到基金会也有我的读者——这真是叫人快活！是的，我是克拉拉！但是政府小姐，您不觉得这个名字很风趣吗？海因里希——噢，他是我的一位朋友，他给了我一本书，使我受益匪浅。”
“……！”
“我们所在的国家正如这个名字一样——既是又是，既有又有，无处可寻，又无处不在！”
“徐英不要着急……在等几天吧……”徐英被定在原地，那白发身影又出现在他眼中，十字架在迪维诺胸前晃荡他的脸上是欣喜和悲伤。
“瞧瞧这片土地吧！”迪维诺消失了。
“鳞次栉比的金色方块，上面缀满了漂亮的卷草纹，摞得这样高，这样巧妙……掩盖了波西米亚黑麦田，遮住了亚得里亚海东岸的浪花，又将神秘术制造的焰火挡得严严实实！怎么会有浓烟在工业区遮天蔽日呢？怎么会有不温暖的房屋呢？咖啡馆里的人一定都是热爱舞步，而非交不起贡暖的钱。这里没有官僚，没有歧视，没有贫穷！只有人文的、自由的一切。”克拉拉小姐突然兴奋起来。
“‘卡卡尼亚’——是K.K.[帝国-皇室的]，又是K.U.K.[帝国及皇室的]，还是——‘Shitland’！哈哈哈，再没有比这更精准的概括了。”
“这么说，您确实拿到了那本书，从朋友那里……我……很感兴趣，您可以带我去看看它吗？”卡卡尼亚看向徐英。
“那您呢？好好先生。”
“我……需要心理诊疗……”跟着卡卡尼亚来到她的诊所门口，马库斯先跟着卡卡尼亚进去。
“该死，该死，该死。”徐英拿下左耳的水晶耳饰。
“先是十字架被抢走，后是无法完成目标……母亲，怎么办呢……”徐英瘫坐在地上，他己经过于依赖十字架的能力了，徐英蜷缩成了一团。
“房间里的神秘术……不是马库斯的。”徐英只会在同僚有生命危险的时候才会出手……卡卡尼亚的神秘术波动停止了反而马库斯的神秘术占据了房间。
“赢了吗？”
(http://www.i7xsw.com/book/N0nnUi.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i7xsw.com。爱奇电子书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i7xs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