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餐盒饭的材料用的差不多了，珊珊也到了去馒头部上班的时间。
这天，天还没亮，珊珊就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母亲己经醒了，正抱着念念在里屋哼着小调。孩子半梦半醒间咂着嘴，小手攥着姥姥的衣领不放。
"再睡会儿吧，还早。"母亲压低声音说，"我蒸了鸡蛋羹，等念念醒了喂她。"
珊珊摇摇头，拿起外套边穿边说："第一天上班，得早点去。迟到不好"
摸了又摸女儿熟睡的小脸，这才推门出去。
巷子深处的老面馒头铺己经亮起了灯，蒸汽从门缝里溢出来，带着面粉发酵的微酸香气。
"来了？"老师傅王伯正在案板前揉面，头也不抬地招呼，"围裙在墙上挂着，自己拿。"
珊珊系上粗布围裙，洗净手，站到空着的案板前。面团己经发好，蓬松柔软，像一团云朵陷在木盆里。
"以前碰过老面没有？"王伯问。
"在老家酒楼学过一阵面案，"珊珊挽起袖子，手指轻轻按进面团，"不过用的是酵母粉。"
王伯"嗯"了一声，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面团上："感受这个劲道，老面得这样揉。"
他的手掌粗糙得像树皮，却带着奇妙的温度，引导着珊珊的手腕画圆。面团在掌心下渐渐变得光滑，发出细微的"吱吱"声。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在案板上投下一块光斑。珊珊正在给最后一笼馒头点红，手指沾着胭脂红，在每个馒头尖上轻轻一按。
"想孩子了？"王伯突然问。
珊珊的手顿了顿："您怎么知道？"
"做娘的都这样，"王伯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我闺女小时候，我婆娘在纺织厂上班，天天这个点儿就往外张望。"
蒸笼掀开时，白雾腾起，模糊了珊珊微微发红的眼眶。
收工时分
傍晚收摊前，王伯从蒸笼里挑出两个最圆润的馒头，用油纸包好："带回去给孩子尝尝。"
珊珊瑚接过馒头，掌心传来温热的触感。走出铺子时，夕阳把巷子染成橘红色，她不由得加快脚步。
推开出租屋的门，念念正坐在母亲怀里啃磨牙棒，看见她立刻伸出小手，"啊啊"地叫着。
"妈妈回来啦。"珊珊把还温热的馒头放在女儿手心，看着小家伙好奇地捏来捏去。
母亲在一旁和面，盆里的面团泛着熟悉的光泽："老面引子，就是好用。"
炉子上的水壶咕嘟作响，蒸汽顶得壶盖轻轻跳动。珊珊抱起女儿，闻着她身上的奶香味，突然觉得，这小小的出租屋，比任何地方都更像家。
珊珊哄睡了念念，坐在昏黄的灯下，想着白天在馒头部的工作。王伯虽然看着严肃，教起人来却很耐心，那些老面馒头的技巧，她还得多多练习。
这时，母亲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坐在她身边。“珊珊啊，在馒头部干得咋样？”母亲轻声问道。
“挺好的，王伯人不错，教了我不少东西。”珊珊笑着回答。
母亲点了点头，又说：“那就好，好好学，咱踏踏实实把这活干好。”
珊珊看着母亲，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母亲起身去查看，不一会儿回来说：“好像是邻居家有点事儿。”珊珊皱了皱眉，她有些担心这会影响到女儿休息。
不过很快，外面的声音渐渐平息了。珊珊重新躺回床上，抱着念念，感受着女儿均匀的呼吸，渐渐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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